郁江瞳孔猛缩,望向时容芷,“你对主子存的竟是这般心思,我绝对不会让你在主子昏迷期间玷污了他的清白的。”
说罢,郁江直接挡在傅离宸面前,甚至还准备将时容芷拉下床。时容芷实在没力气跟他纠缠那么多,随意地将一根银针刺进他的穴位,下一秒郁江便动弹不得。她脚尖微微用力踹向郁江,郁江便如同木偶一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的瞳孔始终瞪大,似乎在表达着心中的震惊。时容芷也并不想管那么多,她利索地扒掉傅离宸的衣服,用干净的帕子擦拭着。因为这次施针的失误,导致傅离宸内部的毒开始四处蔓延,下次针灸便不仅仅只有腿部,就连身上也要一起针灸。只不过她断不能再用九星龙针法了,那针法对于现在的傅离宸来说太过于蛮横霸道,她必须要换更温和的针法。但更温和的针法更加考验对穴位的掌控,上半身的穴位要远比下半身的穴位复杂许多,并且她现在处于疲惫的状态,不敢隔着衣物对傅离宸进行针灸,只得扒下他的衣服。最主要还是因为傅离宸刚才出了不少汗,必须要将汗水清理干净才能继续针灸。她本心无旁骛地擦拭着傅离宸的上半身,却不知道在触碰到哪里的时候,本还在昏迷当中的傅离宸竟然呻吟一声。时容芷刚才还镇定自若的心顿时乱了,她这才反应过来手下的这具身体优越。此刻手触碰到的位置似乎还能够明显感受到肌肉的跳跃力度。就连肱二头肌的位置也微微鼓起,是那种恰到好处的美,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她脸颊红得似乎下一秒就能够滴血,可却依旧强装镇定地擦拭着傅离宸的身躯。不知为何时容芷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词语,那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她能呼吸一口气,努力的把面前的这块躯体当作一块猪肉。默默地在心中不停地念叨着色即是空。可当她指尖触碰到腹部位置之时,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如此卓越的身姿在眼前,谁又能够把控得住?她连忙转过去头,深呼吸一口气,低头看着躺在地上依旧瞪大眼睛的郁江,她蹲下来将他身上的银针拔出。下一秒郁江立马感觉四肢逐渐恢复知觉,他连忙大声怒斥,“我就知道你对主子有非分之想,总算暴露了吧。”
时容芷却没心情管那么多,她将手中的帕子一把塞进郁江手中,“把你主子身上的汗水擦拭干净,我有些疲惫,出去歇息一下。”
她说罢,不顾郁江难看的脸色,连忙跑出去。刚一出去,一阵清风袭来,让她身上的燥热瞬间减退不少。时容芷大口地喘息着,努力平复激动不已的心情,明明之前从未对病患有过非分之想,怎么到了傅离宸这里她频频失控。院落旁边有摆放着石桌,石椅,时容芷坐在上面,打算等心情彻底冷静下来再进去进行施针。“咔嚓—”树枝断裂的声音让时容芷倏地站起打量着四周。在声源之处,她看到一片粉色的衣摆。时容芷连忙冲过去,可等到到达目的之地时,人却早已经消失。她眉头压低,心中疑惑,四皇子府内的安保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了吗?可人已经逃走,她就算想追也追不到。时容芷只能重新回到石椅的位置,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傅离宸让他自己解决。她在外面冷静了些许之后便重新推门进去,本以为郁江早已经将一切处理妥当,却未曾想时容芷推门进去,看到的是郁江竟然背对着站在那里,手里死死攥着布。甚至在她进来的时候,眼底竟然迸发出希冀之色。“我不是让你把王爷身上的汗水擦拭干净吗?你怎么没动?”
时容芷越过郁江看向床榻上躺着的傅离宸。他衣服大敞,白嫩的肌肤赤裸裸的暴露,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粉红。时容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在这一瞬间腾然而起。“我不敢。”
郁江实话实说,他害怕他今天做了,没有命活到明天。“也不敢?你身为暗卫在王爷身边服侍这么长时间,你现在给我说连给王爷擦汗你都不敢。”
时容芷不可思议。“暗卫只是负责保护王爷,并不负责王爷日常起居。”
郁江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时容芷听到这话蠕动着嘴唇,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叹息一声,接过郁江手中的帕子,“你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
郁江如释重负,行过礼后便离开。房间内只剩下了时容芷和傅离宸二人,时容芷手里握着帕子,一脸复杂之色地看着傅离宸。她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占便宜的感觉。可不擦汗显然无法继续接下来的针灸,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帕子刚触碰到傅离宸的刹那,身下的躯体便颤抖了一下,时容芷顿感不妙,果不其然傅离宸的眼睛在下一秒睁开。她咽了一下口水,强装自若,“王爷,我来帮你擦拭身体。”
她面上看着正经,心里早就把郁江骂了多遍。傅离宸低头看向自己衣服敞开那一瞬间,寒冰在他眸中凝聚,屋内温度显而易见地下降。时容芷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继续开口说道,“王爷,这次针灸失败反噬很严重,所以上半身也要进行针灸。”
傅离宸并没有说话,可温度显然没有刚才那般冷静,他低垂着眼眸重新躺了回去,也不再遮挡看着他这副乖巧模样,时容芷心中更觉愧疚。她真该死啊。不过人已经苏醒,她就算想跑也没有办法跑了,只能认命擦拭。她想着傅离宸身为四皇子这种事情肯定很常见,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擦拭,这般想着他的心里也好受了不少,愧疚感也一消而散。但时容芷没有注意到的是,每当她擦拭过一片肌肤,傅离宸的脸红上一分,他垂在床榻之下的手死死攥住,似在忍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