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本医书。叶浅浅也终于看到,他口中一两银子一本的所谓医书。能学到东西就怪了。药草名称,别名,生长习性,性味功能,怎样采集与加工,甚至样貌,都似是而非。主治跟禁忌,用量用法,那更是一片空白。陆良这些年没闹出人命真是祖上烧香了。“书都烧了吧,别误人子弟,今日你跟我去山上,看看山上都有哪些药草。”
“烧,烧了?”
几十本呢!好心疼!“你要跟我学,就必须烧!”
“是,我回去就烧!”
,跟着叶浅浅上了一次山,他大开眼界,对那些书再不可惜了。师傅说得对,那真的是误人子弟。这几年,山上的草药他认识的也就那么十多种,没想到,竟然有百种之多。下山的时候,俩人背了整整两筐。叶浅浅也很高兴,没想到山上的草药如此之多。陆良说,很多都没听过,就连医馆也是没有的。那就是这个时代的认知还是太少了。采草药不难,关键是怎么炮制。回家后,她把每种分类,然后叫着林哥儿和巧姐儿齐上阵。有的留根茎,切片。有的切丝,有的切段,有的要蒸,有的要炒。苏墨阳忙地里的农活,叶浅浅就带着两个小的和陆良在家炮制草药。干得热火朝天。刘氏起初并不太相信,因为很多草药明明是她以前常吃的那些野菜。可看到陆良激动不已,且频频询问。叶氏也应答熟练。比如燕尾菜,刺刺芽,马蹄菜这些,竟然都是药材。就连门外种的一颗鸡冠花,都有止血、止泻的作用。看着陆良奋笔疾书,她不知不觉就信了。“记:兔儿伞,别名七里麻、南天扇,茎高2~3尺,直立,灰白色......药用全草,采摘后晒干备用。”
“味辛性微温,无毒,主治:1,四肢麻木,腰腿疼痛,根2两,用白酒200毫升浸泡后,分三次服用。2,跌打损伤。3,经血不调,行经腹痛。”
刘氏不禁捂了捂自己的腰,看向那个开着红花的兔儿伞。合着她守着治腰疼的药几十年,都不知道?陆良一口气记完。然后,叶浅浅接过,在对折页的空白处,画上兔儿伞的图。这才是真正有用的医书!尽管陆良头一次听说这些草的用处,但他深信不疑。他现在对这个师傅简直不要太崇拜!恨不得时刻待在苏家,不走了!还有林哥儿和巧姐儿,完全都惊呆。嫂嫂和大哥一样,脑子里的东西张口就来,根本连想都不用想的。“炮制好以后,看看医馆收哪种,往后就多采些,林哥儿和巧姐儿以后就帮忙在家炮制好不好?”
“好!”
俩人异口同声,眼睛放光。叶浅浅笑起来:“赚了钱咱就买肉吃,天天吃肉。”
天天吃肉,那不是神仙日子吗?刘氏心想,真赚钱的话,她不忙农活的时候,也可以干。“娘。”
叶浅浅喊。“啊?”
“你的胃不好,野菜以后别吃了,大都是性凉的。”
不吃野菜,那就费米面。阳哥儿以后科考还需要大量银钱,她哪里舍得这么造?“娘,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叶浅浅现在不敢保证赚很多银钱的话,毕竟她还一文钱都没赚到,说这些都是空话。只能先这么劝说。但看刘氏神情,也知劝说不动。也罢,先赚钱,赚了钱她自然就不用吃那些了。中午的时候,刘氏坚决不让叶浅浅做饭了。太浪费。李茂才送来的肉怕坏了,已经用重盐炒后放起来。她加了几块,炒了个小油菜,又用盐调了个水萝卜丝,想了想,忍痛熬了碎米粥。饭做好,苏墨阳还未回。刘氏估摸他是想把地全清完才回。收拾了两个饼子,提了一葫芦水就想去地里看看。“娘,你在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