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看了。蓝色带着暗花的裙子,还有浅蓝色的腰带,不是麻料的,是昂贵又柔软的棉料!这样的一身衣服得好几个20文吧?二丫完全被吓住了。叶浅浅在她身上比量。“合适,让你姑姑就照这件再给你做一身。”
还做?“这是三丫的,她跟巧姐儿差不多,应该是合适。”
“快穿上试试呀。”
叶浅浅催促。“我,我想洗个澡再穿。”
这么好的衣服,她怕弄脏了,可说完又后悔了,在别人家洗澡,这不是给人添麻烦吗?“行,一会吃完饭洗吧,一空心壶就够了,烧水很快,让巧姐儿教你。”
叶浅浅看出她的局促,也装作看不到,轻松自然地跟她聊天。“你喜欢各种漂亮衣服吗?”
二丫不知她是何意,抿唇不知怎么作答。对她来说,只要是新衣服,就足够她欢喜好久了。今天的衣服已经足够让表嫂破费了,她应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呢?“你想要赚钱吗?”
“想。”
这次二丫答得毫不犹豫。其实二丫的五官长得不错,要是胖起来,再白一点,也是很好看的。女装店重新开业怎么也要招人的,可以让二丫试试做个导购。“想赚钱这几天就好好吃饭,养得强壮一点,表嫂有个朋友在城里开女装店,专门卖各种漂亮昂贵的衣服,你如果能胜任,可以在那做个女店员,一件衣服3两银子,你卖一件就可得50文。”
3两银子的衣服!她卖了可得50文!这是什么衣服这么昂贵?以她的认知,现在根本是理解不了的。“改天带你去城里瞧瞧,若你想得到这份工作,从现在开始练习说话,嘴巧的人才能胜任这份工作,且说出的话要声音清亮,真诚,让人听着舒服。这都可以慢慢练的,你要是实在不喜欢,也可以做别的,赚钱少一些而已。”
她想做,想赚钱!可她的嘴巴笨,也没有表嫂的声音好听。“表嫂,我,想做。”
“想做,那从现在开始,就抬起头,看着人的眼睛,大声说话,哪怕只说一个字。”
“是。”
晚间吃饭的时候,刘氏发现二丫明显不那么拘束了。她还以为她是对这个家熟悉了,十分高兴,不停地给她和三丫夹菜。“姑姑,我自己来就可以。”
“在姑姑家不用客气,一定要吃饱啊!”
二丫想哭。姑姑和表嫂真的太好了,一桌子好吃的,她做梦都没梦到过。三丫嘴巴塞得满满的,啃着鸡肉,话都没空说。巧姐儿低头默默地扒着米饭。叶浅浅拍拍她的小脑袋,“咋了,吃肉啊,你不是最喜欢吃鸡腿了吗?”
“嗯。”
叶浅浅皱了眉。不对劲。没精神。她摸摸巧姐儿的额头,没生病啊?“我没事的嫂嫂。”
巧姐儿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乖巧可爱。“你大哥今晚不回来,要不你跟嫂嫂一块睡?”
“这哪成。”
刘氏瞅着巧姐儿,示意她拒绝。巧姐儿却低着头不言语。这是想跟她一起睡呢!叶浅浅笑道:“那就跟嫂嫂睡。”
吃完饭,烧了几壶水,几个孩子挨个洗了澡,巧姐儿抱着她的胡萝卜就跟着叶浅浅进了屋。在讲了两个寓言故事之后,叶浅浅困得不行了。昨天根本睡了不到三个时辰,实在熬不住了。“巧姐儿,睡觉了哦。”
“嗯......”巧姐儿拱了拱,斯斯艾艾问:“嫂嫂,你对二丫和三丫姐姐也会像对我一样好吗?”
叶浅浅笑了一声。原来小丫头是因为这个一晚上闷闷不乐。吃醋了。怎么跟苏墨阳一样小心眼子的。不过,可比苏墨阳可爱多了。“那咋能一样,她们是亲戚,你可是我亲妹子,不能比的,别担心,嫂嫂最喜欢我们巧姐儿了。”
叶浅浅一把搂住软乎乎的小身子,“快睡!”
巧姐儿高兴地扭了扭:“我也最爱嫂嫂了。”
谁知道,刚睡着呢,天杀的苏墨阳回来了!叶浅浅趁他不在,特意换了个清凉无袖睡衣,此时半眯着眼睛去开了门,又迫不及待的爬回了床上。苏墨阳来到床前,越过叶浅浅想要将巧姐儿抱走,被叶浅浅踢了一下。“干嘛?你折腾她做什么,睡不开你了?睡不开滚地下睡!”
苏墨阳叹了口气,下床去了门边,对等在外边的刘氏说:“让她在这睡吧!”
“这,不像话。”
要是他爹还在,肯定又说礼数不合。浅浅好像总在打破那些规矩。但想一想,好像又没什么问题。“没事的娘,你快去睡吧。”
亲妹妹睡哥嫂床上有什么关系,何况只是小孩子。巧姐儿小小的人睡在最里面,自然占不了多大地方,但却让叶浅浅和苏墨阳靠的近了。“你怎么.....”没穿衣服?苏墨阳摸到滑溜溜的肌肤,倏然收回手指。刚才她光着去开的门?不是啊,像是穿着的。叶浅浅的一条腿又搭了过来,一翻身,熟门熟路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甜墨香,好闻。嗯?叶浅浅摸索了几下。“你是不是壮了不少?硬邦邦的,长肌肉了。”
苏墨阳咬牙:“叶浅浅......我不是你兄弟,是你男人!”
“男人......男人是条狗啊,给块骨头跟着走。”
叶浅浅松开他,扭了扭身子,迷糊糊又伸展开胳膊睡了。苏墨阳:“......”被她摸的浑身燥热,还有她光裸的胳膊也压在他脖子上,滚热.....还难受。“我是不是该理解为,这就是你的答复了?”
黑夜中,他嗓音暗哑,蕴着令人发颤的欲。汗湿的手搭在柔软的腰肢上,透过丝滑的寝衣,感受那股温热。她身上有股木槿花的味道,淡淡的,类似青草香,闻起来让人倍感舒心。“刚是你自己抱上来的......”他缓缓的加重力道,收紧,收紧。直到将整个人圈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又被一脚踢中了下面。苏墨阳闷哼,不是很疼,是她无意的,可却是另一种更难受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