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原本真的不用死!那药多喝些日子,复发的几率也会减小,就算复发,也是慢性,不会这么急,活活疼死。“也许我当时,应该说得再严重些。”
这样,说不定他们会更重视点。“不是你的错。”
苏墨阳制止她的乱想,“他的父母才是罪魁祸首,无知愚昧,自私狭隘,你说得越多,他们的疑心就更重,看着吧,说不得他们还会做出什么无耻的事来。”
“什么意思?”
“你忘了柳树的事情了?他们一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过错,只会怨愤他人。”
苏墨阳说得不错,第二天,李茂才就召集了村民,里正,到了苏家门前。他请来了上次来落霞村的那个三清观的道士。直指苏家出了邪祟。村民刚受了苏家的恩,对这些大部分人是不信的,但也有些畏惧三清观的盛名,对道士的话深信不疑。“魅魔,确实是魅魔!”
道士桃木剑一指叶浅浅,盛气凌声:“妖孽!此地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还不速速离去!”
苏墨阳脸色黑沉,看向里正。“里正叔,此人妖言惑众,煽动村民,你不将人赶出落霞村?”
“阳哥儿,这是三清观的道士,不可能信口雌黄,你且听一听。”
“对,听一听。”
叶浅浅附和,“听听我到底是个啥?”
村民:“......”里正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阳哥儿媳妇,你也别生气,有误会及早解开,要不然村里总有这种流言对你也不好。”
叶浅浅挑眉点头:“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刘氏发恨的看着李茂才:“这有什么好听的,还不是与一些小人蛇鼠一窝,专门害人!”
叶浅浅笑道:“娘,你就听听吧,平时也没机会看戏,今天戏台子都摆上了,还是出大戏,让他们唱。”
"孩子们,进屋给娘搬凳子,端果子,坐下看戏。"林哥儿大声应道:“好来——牛鼻子老道,开——戏——呛呛登登呛——”“哈哈哈哈——”王婶一家子全都笑起来,“咱们也搬个凳子看戏。”
道士气得大喝:“妖孽!休要猖狂!”
“无知村民,你们落霞村大难临头由不自知,还帮着妖孽说话!接连死人还不能让你们警醒吗!?”
死人?除了赖疤子,金柱和王奎他娘不都是病死的吗?和魅魔有什么关系?“魅魔最擅长的就是让人无所察觉的死,等你们发现不对劲,全都晚了!难道你们没发现这个女人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吗?”
所有人都看向叶浅浅。是不一样啊,她比以前好多了,也漂亮多了。道士见大家都听进去了,继续道:“苏秀才,你们一家别被这女人迷惑了,她现在表现出来的好只为做更大的恶。”
“是吗?会将全村人都害死?”
苏墨阳虔诚发问。“正是!”
道士义愤填膺:“妖孽和人是不一样的,需用鲜血供养。你们屋后的柳树为何莫名其妙的死了,正是因为她的煞气所致。”
“对,前阵儿刘婶从银锁家端了好大一盆猪血回去,说是除煞,其实都是让她喝了,我家金柱的死也与她有关,道长已经看过了,说是煞气侵体,根本不是什么肠痈!”
李茂才仇恨的看着苏家人:"我李家与你们做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刘氏气的指着他骂:“一家子小人,谁愿意跟你们做邻居!”
林哥儿“呸”一声:“你家倒了八辈子霉,不是因为和我家做邻居,是你们前面八辈子都在做坏事,得的报应!”
“王叔家也是我们的邻居,咋就好好的呢!”
王婶大叫:“对!我家还沾了苏家的光,越过越好了呢!大家都知道吧,最近我在城里做买卖,卖猪血,你们道这猪血方子我是从哪学来的,是人家苏娘子教我的!现在城里人都吃着呢!难道大家都是妖孽啊!”
这个村民都知道,还有人买过呢!便宜又补身子。原来这是苏娘子教的。道士一听,风向不对,赶紧又转换。“愚昧!她这只是在用一些小恩小惠迷惑你们,苏秀才,知道她为什么越来越好看吗?因为她吸的是你的精血!乃至,村里其他男人的精血!”
村民一阵喧哗,男人之间开始相互打量,妇人开始瞅着自家男人。苏墨阳眼里闪过杀气,他看向道士,犹如看一个死人。叶浅浅也变了脸,这个道士,着实阴损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问他!”
道士朝后一指。他指的是田不缺。傻高个子站在那,被道士一指,别人纷纷离他老远,不要太显眼。“众人都知,这人智力有缺,但阳气却是你们村最旺的,这正是魅魔最喜欢的,但此时,他周身却围绕一股妖魔气,显然已经是被魅魔采补过的。”
“迟招!”
苏墨阳厉呵。迟招冷眸无情,刚要上前,被叶浅浅喝止,她看着苏墨阳,再看看气的哆嗦的刘氏,还有林哥儿,巧姐儿,包括二丫,三丫,每一个都怒气冲冲的对着道士。他们都是完全信任她的。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今天就看看这出戏还有多少人参与。道士丝毫未觉,还以为自己已经将人快要说服了,更加大声问田不缺:“你说,你可是喜欢这个女人,想一直和她在一块儿?”
“当,当然,阳哥儿,媳妇好,给我糖,夸我,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