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宏毅就在门外等着了,林哥儿一听,是要去教授叶城城的,有点着急了。非要跟着去见识一下沈宏毅的功夫咋样。到了叶家,沈宏毅先舞了一套棍法,又耍了一段大刀。这就让所有人信服了。他和迟招的功夫又不相同。怎么说呢?比较正派,没那么重的戾气,有点像少林功夫。叶浅浅放心了。林哥儿不干了,现在他和叶城城旗鼓相当,若是叶城城学了,那他岂不是落后了。他也要学。“好说,芸娘,给林哥儿安排个房间,让他和城城一块儿学。”
叶大明笑哈哈道。“正好和城城做个伴儿!”
林哥儿没有半分羞耻心地留下了。叶浅浅又忙着回去找里正,买地建作坊。里正欢欢喜喜的应了,在村里转了一圈,空闲的还真没有,就剩下杜小兰家的那处废墟了。但那里死过人,太不吉利。叶浅浅不以为然,那里挨着大路,马车也好走,往城里运送货物,十分方便。“就这了。”
“不中,叔再给你找找,不然在山脚清出一片地......”“不用,就这,你去请和尚来这做场法事就行了。”
好家伙,做场法事比这块地皮都贵好几倍了。苏家的真是任性。人家出钱他也只能照办,又喊了村民将垃圾全都清理了。苏家人整天坐着马车出出进进,村民早就满心疑问了,这又要建什么作坊,全都过来打探消息。奈何里正也不是很清楚。法事做完,就开始建工了,这个就盖个类似厂房的空屋,七八个人用了三天就封顶了。叶浅浅这次打算先招五个人,大妞和二妞是定了的,还有三个名额,就让村民拿着自己的绣工来应聘。妇人们一听那么多工钱,全都沸腾了,争先恐后地拿着绣品跑来。绣工好的还真不少,可惜暂时用不了这么多人。最后叶浅浅以心细为标准,选了福顺媳妇,梁田媳妇,还有一个叫苏小月的姑娘。同样签订了劳动契书。夜里还需要有守夜的,陆良天时地利,晚上直接睡在这了。作坊的工作属于二次加工,由城里绣娘裁好布,送过来依照图纸完成后面的制作。为提高效率,叶浅浅建议她们搭火作业,缝制的只管缝制,刺绣点缀的另一人完成。李文航来了一趟,教授了技法和认识图纸。她们几个慢慢的就开始上手。每天傍晚,叶浅浅检查质量之后,由一个人和田不缺一块儿将完工的送到城里。她们几个一天做得比一天多。这让村民直接安定不下心来了。瞅着机会就拦住叶浅浅询问什么时候还会招人,同时,大姑娘小媳妇半老婆子的也都开始练起针法来。还有丁氏。身体刚好转,就迫不及待地跑了来。坐在苏家大门前一阵诉苦。什么她身体不行了,作为秀才哥儿的亲叔叔也找不到好活计,儿子为了赚钱给她养病私自接活被师父赶出门子了。“大伯母,你好好说话兴许我会帮帮你,来这套,就膈应人了。”
“你以为现在我家的名声还能被你轻易抹黑吗?自不量力。”
叶浅浅理都不理她,坐上马车走了。丁氏傻了眼。她今天来还真不是膈应人的,只是自来装习惯了,不知不觉就又唱起戏来。再说因为身体不行了,也确实心里带苦。特别是看到刘氏现在光鲜的模样,更是又妒又酸又苦。“弟妹,你就不帮帮我们吗?”
“我听儿媳妇的。”
刘氏知道自己是个不中用的。但她儿媳妇中用,她听中用的就行了,不操那个心。“刘秀娟,你也太绝情了,那秘密我们给你守了七年,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什么秘密?叶浅浅忘了带东西,走回来正好听到这话。她闪身躲到墙根后。听到刘氏慢慢说道:“以前,我觉得我犯了滔天大罪,甚至一度想撇下孩子去赔罪。但现在不这么想了,我或许犯了错,但你们就没错吗!”
“你说什么?”
丁氏不敢置信的声音。“若你们那天没有喊他去,若你们将他好好地送回来,他会出事吗?他不喜喝酒的,为什么要让他喝那么多酒!?”
这句话藏在她心里好多年了,今天终于吐出来。以前她因为极度愧悔,而不敢去责怪别人,其实想一想,这是她一人的错吗?真的追究起来,他们的责任比她大!“什么为我守秘密,我看你们是为自己守的吧,毕竟我男人是因为喝了酒才出事的!”
“胡说八道!刘秀娟你血口喷人!我不跟你说了,你这个害死自己男人的贱人,死了也没脸入苏家祖坟!”
丁氏恶毒的咒骂完,就匆匆离去。叶浅浅看得清楚,她的脸上带着极大的惊恐和惶惶不安。她在心虚!刚才他们在说公公吧,公公的死与他们有关!而婆婆,一直以来却将错处揽在自己身上!到底公公是怎么死的?喝酒喝死的?那和婆婆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