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浅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黄鼠狼过来求饶,说以后再不敢乱说话了。原来是他男人不让她在这陪读了,让她收拾收拾东西回老家去。肯定是苏墨阳找她男人谈过话了。“苏娘子,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苏夫子的媳妇儿,我以为你是......是常院长说的,也不是我胡说的,我就是认错人而已啊!你跟我相公说道说道,我不想回去。”
“常院长说的?说啥了?”
“说......”黄鼠狼眼珠子转来转去,“你答应我,帮我求情我就告诉你。”
“那我不想听了,你还是留在肚子里吧。”
叶浅浅锁上门就要走。黄鼠狼急了,“你不想知道你相公做了什么吗?他背着你偷腥!”
“你男人才偷腥呢!我看你这嘴巴真能惹祸,你男人赶你走是对的。”
“我说真的,是常院长亲自来训斥的,就在你家院子里,我听的清楚,说他对不起在家辛苦的娘子,说他沉迷美色,自毁前程,后来就不让他在家,去书院教书。”
“他背着你找了狐狸精呢!”
黄鼠狼大声喊,期待看到叶浅浅变脸色。然而叶浅浅却厌恶地质问:“所以,你躲着偷听我们家的事?你这妇人,好歹也是读书人的家眷,怎么不知道一个礼仪规矩,满嘴狐狸精,偷腥,言语粗俗,行为恶劣,还好意思让我求情,让你留在这天天听我们的墙角吗?奉劝你一句,若不想让你男人厌弃你,就学会闭嘴!”
黄鼠狼被说得满脸通红,因为这话和自家男人骂自己的一样,可她又不甘心。明明就是那苏夫子做了令人不齿的事儿,这个苏娘子是不是个傻的,竟然不信。如果是她,早就找到狐狸精家打上门了!“苏娘子,苏娘子——”黄鼠狼见叫不住人,气的本性毕露。“你不信我,早晚也会被休弃,你就等着狐狸精抢走你男人吧!”
叶浅浅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更不屑于和那等无知妇人打交道。谁想,一出胡同,就碰到了一个来找苏墨阳的女人。看样子是想直接找到家门上的。恰好,这女人和叶浅浅都互相认识。女学那边的女夫子,也曾经教过叶浅浅和李静。这个女人已经是二十岁高龄,还未成婚,冷漠又严苛。她娘是女学的院长。女学和男学不同,虽听起来都是书院,但男学可是正经的在衙门报备的教学组织,院长也必须是当代大儒或荣退下来的朝廷命官,里面的夫子最低也是秀才往上的级别。而女学,不过是个民间组织,毕竟女子无法走科举,也就不可能有官职,有个自封的才女之名,能写几本书,就能去做个女夫子。有钱的,就把闺女送去,教个诗,认个字,学点女红,混到出嫁,也不算目不识丁,眼内无珠。这个时代读书贵,对咬文识字的人还是比较敬重,所以,女学在人们眼里,也还是有点地位。这就养成了女夫子一副高高在上的作态。比如眼前这位。李文清。李文清差点就没认出眼前的叶浅浅。当初就是她将人撵出女学的,给的评语是:不尊师长,目无礼教,顽劣粗鄙,言行放荡,不可救药。可谓是最残酷无情的评断,以至于有段时间叶浅浅被传得十分难听,邻里都将她当做反面教材来教育自己的小孩。为此,叶大明还跑到女学为女儿讨公道,在外面大声咒骂女院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我敬你喊你一声夫子,不敬你,你屁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