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动静谁不知道啊!要不是此事,她还不知道落霞居士已经这么出名了呢!“我不知道那女人竟会那么恶毒,我也想不通。”
他跟那女人不熟悉,不过在文人馆碰过一面,甚至连名字都不知,她自称是女学首屈一指的夫子,还曾教授过浅浅。所以她问的问题,他客气的解答了。焉何就突然对浅浅下手?"想不通?想想你和我是怎么成婚的,也不过是一面而已,谁让你长得这么勾人呢!"“那种人怎可与你作比!”
苏墨阳受到一万点羞辱,黑着脸凶里凶气的。“不都一样吗,都是见色起意。”
苏墨阳失语,以前的叶浅浅,还真就与那女人一样。瞬间懊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这样是他能决定的吗?“我已对外宣扬,挑战女学,既无职业操守,就不配为师。”
叶浅浅冷了脸。她终于知道,文伐笔戮有多大的威力了,苏墨阳这一反击,已是在动摇女学的根基,相信现在肯定很多学子家人在质疑了。那她就趁热打铁,彻底将这些德不配位的东西打落神坛。什么玩意儿,也配被人称一声夫子?夫妻心有灵犀,苏墨阳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浅浅的文采能不能行?她根本不爱看书啊,每次他说点啥摘句,还会被她嫌弃,骂他不说人话,拽文弄字的。“嗯,要不要再考虑下,据我所知,女学的院长卫静之还是有点道行的。”
“呵!我可是千年的狐狸,她那点子道行算个屁!”
她这么自信,按以前的经验,苏墨阳是该一万分相信的,但,真的没见她在文章上展露过啊?“这几日,我陪你读点大儒之作?”
“用不着,我又不是傻,干嘛要跟她们比那种之乎者也,上了我的船,就得我说了算。我还下了一千两银子的赌注,赌我自己能赢。”
啥东西,咋还赌上了?苏墨阳眉心紧蹙,怕她被人骗了。哪里知道,她这次真的玩了个大的,还拉了全安阳的人下水。有文远书肆的宣传,又有落霞居士的影响力,找了安阳最大的赌坊设局,首先下赌的就是那一批对落霞居士十分崇拜的学子。不光万博书院,还有大大小小的私塾,在家自学备考的读书人,一时掀起豪赌浪潮。“这个落霞居士究竟是何许人也,老夫原本以为他是哪个儒者,还对他钦佩有加,谁知转头就闹这一出,简直乖戾无常。”
常松询问几个院里的夫子,“可知这落霞居士是何人?”
“不知,看他写的文,言辞深刻,文笔老练,当是有一定阅历的老者。”
“引诱学子下赌,成何体统!”
常松气的胡子都要翘起。夫子们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也赌上一把,就算输了,也算支持了落霞居士一把,反正早看女学那老娘们不顺眼了。常松看向不说话的苏墨阳,“元光,那篇文章不是你写的吧?”
毕竟那女学针对的是他媳妇儿,他怀疑是最正常的。但是落霞居士也是早早就有了名气,比苏三尺名气大多了,再说,与元光的风格也不同,他又觉得不可能。在安阳,还有谁能写出那般犀利深刻的文章?苏墨阳不愿对恩师撒谎,就沉默着没说话。常松这一看就明白了,把其他人赶出去后,惊异询问:“真是你写的?”
“落霞居士,是学生的娘子。”
“什么!?”
他以为的天纵奇才,或者垂垂老者,或者隐士大儒等等等等,想过落霞居士多种人设,唯独没想到会是一个女子。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女娃子!“是了,是了,她师父是行遍万里路的奇人,她有那番见识定是师父传授,我怎么没想到呢!”
然后他又有些迷惑:“天下真的有这般厉害的人吗?任何一个领域都如此深通?”
画术,农术,厨艺,还有商道,文学......不过,就算有那么厉害的人,这元光娘子是不是也天赋异禀,短短时间就学了个透彻。也是个狠人啊!“我明白了,元光,你是管不了你这个娘子啊!”
常松叹口气,不用说,他一直看着的学生怎么可能做出压赌之事,肯定是那个丫头搞的。话说回来,上次是不是冤枉他了?他这个娘子的做派,还真有可能做出不合规矩的事儿来。“是,院长,学生管不了,她还把开铺子赚的1000两全都压上了,赌她自己赢。”
苏墨阳无奈地说。“赌她自己赢?”
常松忽然不生气了。他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她还有多少本事了。全城都在讨论的赌局越来越盛,女学被架上了赌场,不得不接受落霞居士的挑战。女学院长卫静之勃然大怒。落霞居士的那篇《君子论》一出,打压的女学毫无反手之力,原本就受到外界的质疑,本该低调些时日,渡过这段敏感期。可那落霞居士不依不饶,竟是一副打压到底的做派。“是苏墨阳,落霞居士肯定是苏墨阳!要不然不会为叶浅浅出头!安阳没有比他文采更出色的了!”
李文清又气又妒。卫静之恨不得甩她两巴掌。“蠢!想要得到一个男人,要先在男人身上下功夫,笼住了男人,他的女人再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天去!如今可好,人家夫妻一条心,你是彻底没戏了,还把祸引到女学上!”
“娘,现在怎么办?要是苏墨阳胜了,女学可就真完了!”
“当然不能让他胜。”
卫静之阴沉着眸子,她知道自己的文学水平什么样,看过《君子论》后就知道,她拍马不及。如今被人逼上赌局,不应战不行,应战必输。那就只能......让他自动放弃!“我去找你干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