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根香烟。爷爷已经进去十一个小时，依旧没有好消息传来，他烦躁至极，眸中隐隐含着担忧。“老爷子肯定会没事的，您不要太担心。”

傅盛端了杯咖啡过来，上面的奶花是桃心形状，特别好看。凌泽胤埋头坐在傅盛特地搬来的沙发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木讷地损毁着手中的烟草。他感觉自己心上空了个洞，无法支撑的悲伤侵袭而来。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怎么样？”

凌泽胤听到动静，一个健步飞起，窜到医生面前，双眼死死锁着他的眼睛。凌杰抬手扶扶眼镜，想习惯性地叹口气，但在看到他堂哥的样子后，直接抿紧了嘴巴。“爷爷已经没事了，算是度过危险期，只是……”“只是什么？”

凌泽胤抬手捏住凌杰的胳膊，面色虽然冷静，但眸子压抑着波涛汹涌，仿佛随时会将他的胳膊捏断。手无缚鸡之力的凌杰在心里给自己捏了把汗，因为接下来的话，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只是爷爷的心疾更严重了，必须要做手术才能维持生命，但目前为止，我们这里没人有这个能力。”

“你也不行？”

凌泽胤眉目渐黑，捏着他的手骤然收紧。凌杰面露苦色：“就连我的导师，都不能保证爷爷可以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

“如果没人能做手术，爷爷还有多久？”

“最多不过一个月。”

……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可怕的死寂，所有人都摒住呼吸，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凌泽胤闻言狠狠蹙眉，霎时红了眼眶，紧紧抿着薄唇，垂下的眼帘里含着不甘又写满失落。就连一贯冰冷孤傲的声调，此时也变得骤然沙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