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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你刚刚到底在什么啊?”
还没等居楚走进前厅,远处就传来一阵不满的声音。 居楚心中颇为无奈。 他听到那名丫鬟的通报后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前前后后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 就这温若曦还嫌他的动作太慢,真是个急性子啊! “在下参见公主。”
居楚走到温若曦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按照惯例,两人虽有婚约在身,但还尚未完成婚配,而温若曦又是正儿八经的皇族,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行了行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客套!”
温若曦随意地摆了摆手,眉眼之间有些不耐烦。 居楚抬起头,直到此时,他才开始认认真真地打量着温若曦。 长长的头发早已盘起,之前精致的发簪已经不见踪影,一身干练的短衣加上简单的盔甲,整个人看上去英姿勃勃,满面荣光。 只不过,平日里该有的小傲慢并没有随着装扮的改变而消失不见。 单单筹建她的装扮,居楚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 今天此行,不是武艺比试就是游猎了。 平心而论,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居楚还是会选择武艺比试。 毕竟比试是两个人间的事,边上也没有旁人。 他肯定是敌不过温若曦的,这点他心中早已有数。 而游猎就不一样了,围场里有猎物的地方不多,大家基本上都是挤在一起。 若是多次出手没有猎到猎物,多少会被旁人嗤笑一番。 居楚虽然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但也会估计温若曦的面子。 只是,无论是干什么,选择权并不在他的手里。 “不知公主殿下今日想要干什么啊?”
生怕自身沉默多时惹得她心中不快,居楚率先开口道。 “这阵子季节正好合适,围场中也有不少野味,你就与我一起去游猎吧!”
温若曦倒是毫无架子地站起身子,来到居楚背后。 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如果在那里遇见你的兄弟们,会很麻烦!”
居楚好心相劝道。 “无所谓,反正因为皇位的事,我和他们早就闹翻了,现在的我是孤身一人,无所顾忌。”
温若曦刻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那行吧,既然公主殿下你没有问题,那我照办就是。”
居楚作势朝着门口走去。 “喂!”
居楚转过身来,看着鼓起小脸的温若曦。 “怎么了?”
“以后除去父皇面前,我不想听见那四个字。”
她指的那四个字,无疑就是所谓的“公主殿下”了。 “好,好。”
居楚连连答应着。 回到卧房,三下五除二的换好游猎用的衣服,居楚站在镜子面前,细细地打量着自己。 这就是这一世我的样子吗? 除了整体偏瘦弱,看起来还说的过去。 至于所谓的游猎,在居楚所在的地方是违法的,他自然也没有参与过。 事到如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将墙上的长弓取下,拉了两下感觉还顺手,居楚想了想,还是将其放下了, 不为别的,他对游猎本身就没什么兴趣,若不是温若曦拉着,他才不会去的。 再加上自身的剑术,想必出手也射不中猎物吧! 一切准备就绪,居楚随即离开了卧房,前去与温若曦会合。 居楚陪着温若曦游猎,身边的人少得可怜,除去之前那位丫鬟外别无他人,而温若曦虽说是一国之公主,但也不喜欢乌央乌央的阵势,随行的人也就不到十人,主要是用于搬运猎物的。 前行的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居楚突然间有种陌生的感觉。 他想起了温若曦刚才那番话。 自古以来,皇位的斗争都是水深火热的,势不两立的。 不知道她在将来面对自己兄弟而不得不下手的时候,会不会感到一丝遗憾呢? “你在想什么啊?”
温若曦纵马来到居楚身边,小声问道。 出了都城瀛洲,路上的百姓少了很多,加上温若曦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也不怕人认出来。 “需要帮忙吗?”
居楚突然发问道。 “什么意思?”
不明白他的意思,温若曦反问道。 “我是说,你的兄弟那里。”
“就那样了,反正他们能做的无疑就是联合上几位大臣,去父亲身边说上几句悄悄话罢了,改变不了什么。”
温若曦两手一摊,再次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看着她的反应,居楚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还是个爱逞强的小丫头呢! 当下温若曦的处境,身为青梅竹马的居楚心中虽不至于一清二楚,也称得上是了解不少。 得知温若曦的父皇,也就是当今瀛国皇帝温川有立温若曦为“太子”的意思后,朝野之间可谓是一片哗然。 大多数大臣都对此不甚满意。 而他们反对了理由,例如瀛国历史上从未有女子称为一国之君呀、温若曦能力虽强但经验不足呀、女子为君会使大权旁落呀,一个个听上去似乎还蛮有道理的。 只不过,温川心中对大臣们的建议只是侧耳倾听,言行之中并不采纳。 见此事迟迟达不到解决,温若曦的兄弟们坐不住了。 对他们而言,这是多了一个实力强大的竞争对手,必须早日“除之而后快”。 为此,温若曦的兄弟们借此联系了很多具有共同意思的大臣,以培养自己的党羽。 而这一切的一切,温川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无形中对温若曦反而更加喜爱。 因此,温若曦收到兄弟们的孤立与仇视也就不足为奇了。 “去圣上那里说上几句悄悄话并没有什么,但要小心他们借此机会相互勾连扩大自己的党羽啊。”
居楚小声说道。 “你放心吧,这些事情我……我会处理好的。”
温若曦巍巍地点了点头,言语中有些中断。 “你的处境我也是了解一些,在我面前真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
居楚轻轻地拍了拍温若曦的肩膀,却发现她有些哽咽。 “他们简直太过分了。”
“我……我也不是一定要做这个皇位,但若是父亲真的传给我了,我也会履行其责任,做一个开明的君主。”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做到如此地步呢?”
“难不成权利就这么重要吗?”
突然间的反差令居楚微微一愣,他努力纵马而行,试图离温若曦再进一点。 “如果说,你对皇位一事志在必得,那这些东西就是你必须面对无法逃避的,但若是你不想面对这些,你可以选择放弃。自古以来,凡是都是有舍有得的。”
还没等温若曦回话,远处传来一阵阵嘈杂。 放眼望去,不知何人的仪仗正在朝着两人的方向而来。 仪仗中人数众多,还带有不少东西,乌央乌央的一大片。 半晌后,从中驱马走出一人,年龄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身长接近八尺,相貌十分英俊。 来人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在阳光地反射性散发着银光。 意识到来人的身份,温若曦急忙从怀里拿出手帕,微微擦了擦眼角,随后将手帕收起,朝着来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