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诊脉时,对楚风笑道:“比预期中好得快,估计就这一两天她要醒了。醒了通知我一声,我再给她开方子帮她化掉瘀血。”
楚风大喜!连声道谢,送他出了院子。转身看到墨僮哀怨地看着自己,脸色一正,“早饭没吃饱?这哀怨的样子摆给公子我看。”
明知我不是为这个,我是不想老坐着。墨僮继续哀怨!楚风假装没看到,径自进了石青桐的房间。婢女替石青桐洗抹了一番,踹了盆子出去倒水。见他进来,微笑道:“楚公子!婢子先去用早饭,一会再过来。”
楚风应了一声,进去就看到石青桐张着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呆!对着婢女招了几下手,才想起她背对着自己看不到,颤声道:“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说完,他腾地跳起来,冲出房门外,大叫道:“白大夫,石姑娘醒了。”
一连叫了三声,又蹭蹭冲进来,冲着石青桐傻笑。石青桐:“……”傻不愣登的!墨僮又惊又喜!蹦着过来要看石青桐,才蹦到房门口,就听到她哑着声道:“墨僮救出来没有?”
激动得他直接跳进来,欢喜地道:“我在、我在,我没事,活着回来了。”
三下两下拐到床前,把楚风挤开,坐到床边伸手想握石青桐的手。楚风一把拎着他的衣领,黑着脸道:“一边去,挡空气。”
石青桐:“……”这是怎么了?挡空气的墨僮憋着气,退到他身后,委屈地道:“石姑娘!你感觉怎么样?一会大夫就过来,有什么不舒服的你跟大夫说。我帮你煎药。”
楚风转头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把他想说的都说了,岂有此理!说道:“大夫说,你要用内力把瘀血逼出来?可以的吗?”
见石青桐看看墨僮又看看自己,却不说话,灵机一动:“你的首饰头面都给挖出来了,咱就丢了锅碗和粮食,马车官兵给送了一辆。”
石青桐眼睛一亮!唇角轻翘:“太好了!”
楚风和墨僮:“……”白大夫很快就进来了,楚风和墨僮赶紧退一边,让他帮忙诊治。白大夫打完脉,微笑道:“石姑娘,你这龟息法师承何人?治疗效果太好了!”
“龟息法?”
石青桐一脸莫名其妙!白大夫一怔!难道她这功法不叫龟息法?“就是你用来治内伤的功法。”
“哦!这是内功啊,师父教的。”
楚风和墨僮听石青桐说过她的师父,知道是位极其不靠谱的家伙,所以对于石青桐自己练的是什么功法都不知道,一点都不出奇!白大夫:“……”只好重问一次:“你师父是那位高人?”
想到师父和这老头是同行,没准他认识?石青桐答道:“他是一疯居士。”
白大夫的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不淡定地道:“一二三的一,疯癫的疯,一疯居士?”
居然不是一封,是一疯!楚风和墨僮醉了!石青桐比他还要惊愕!直接坐了起来,“你真认识我师父啊?”
她也就那么一想。白大夫跳了起来,“嗖”一下窜出房门过,速度奇快无比!“你自己给你自己治吧!哼……”楚风和墨僮这才知道白大夫居然会武功,而且看样子功夫不错!石青桐:“……”同行是冤家?楚风和墨僮:“……”有仇?半盏茶后,济世堂药房中。“那个疯子,一连砸了我十一间医馆,从京城砸到陌兴县。我恨不得把他给杀了抽筋扒皮。”
楚风惊呆了!这得有多大的仇啊?“为什么啊?”
听他的话,一疯居士还曾经到过京城。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一疯居士给一位患有奇症的病人诊治开了药方。谁知道那病人转头又找了白大夫,白大夫也开了一张药方。两人的药方是一模一样的,病人吃药好了。到处跟人说是白大夫治好的,于是梁子就这样结下来了。一疯认定是白大夫偷了他的方子,白大夫则肯定自己没有。于是一疯就咬上了白大夫,天天上门闹事。白大夫不胜其烦,在京城的医馆也开不下去了,只得卷铺盖走人。可是一疯居然天南地北追着他不放,死活要他承认是他偷了他的方子。楚风很好奇:“为什么不报官?”
提到报官,白大夫立马闭上了嘴。楚风反应过来,是了石姑娘师父武功高强,报官也没有用。还想打听一下一疯的来历,白大夫立马翻脸,让他“滚蛋”。楚风:“……”看来这位白大夫也不是善茬,明知道他身份还敢让他滚!之后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石青桐都是自己开药方,白大夫再也没有露过来。等到第四天,估计是他派来的婢女跟他说,石青桐好得差不多了,体内的瘀血已经逼出。他立马让三人离开济世堂。石青桐已经知道师父和白大夫之间的仇怨了,她的表现很平淡,显然他的师父是个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了。因为她连问白大夫的意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