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是找个地方挂起来，且一定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等方便完后洗手，包背在身上，对面就是镜子，如果有人动手脚，第一时间就能发现。所以，在这个地方动手，难度真的非常大，我不知道凶手的手脚要利落到什么程度，或者用了什么办法，才把包里的手机调换了。”

林北辰沉吟片刻，“还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凶手不是直调换了手机，是把整个包都调换了。第二，手机在秦沅芷打完电话后，在家里就被调换了。”

“真人。”

林北辰微微一甩头。“好，我去好好查查秦沅芷的包。”

周道陵拿出一叠资料，递给林北辰。“我查过孙凯德家的佣人，基本都是孙家做了五到七年，摸过底，暂时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不过，我会继续查下去的。”

林北辰点点头，又看向程青云，“大师，你这边呢？”

“废水已经取样完毕，交给鉴证科实验室，估计两到三天内会出结果。另外，我跟组里几个人，在国贸大厦四楼做了坠落实验后，找到了秦沅芷当初坠楼的地方，只不过那里离楼梯不远，还是监控盲区，相信凶手把秦沅芷推下楼后，就沿着楼梯逃跑了。我还在带人筛选大厦的监控，进行交叉比对，看看有哪些人曾去过那个地方，尽量找到目击证人。”

“你这工作量大了些。”

林北辰微一沉思，还是摇摇头，“许哥，你还是继续自己的老工作，务必把名单上那三个人的底摸清楚。”

许晋宗点头，没作声。“莲蓬，你这边继续跟进赵青蓉的案子，一定给我弄清楚，为什么黑料是从她的IP地址中发出去的。”

“得令。”

“好，大家继续努力吧，争取早日能晚上回家睡。”

碰头会散了，众人都一哄而散。黛罡照例留下来收拾会议室。见林北辰走到门口，黛罡忍不住叫住了他。“林队，孙言懿怎么样了？”

林北辰微微摇头，“不怎么样，亲眼看着亲妈摔死，当场晕厥，被送进医院。开会前我打过电话，医生说她醒了，不哭也不闹，总是傻傻地看着窗外。”

黛罡静默片刻，“从此以后，她在这世上，就是孤身一人了。”

眼泪悄悄浮上来，整个眼眶都热了。这种孤苦无依的感受，她体会得太深了，她们都是在十几岁时，失去了父母双亲。而孙言懿比她还惨，亲眼目睹自己母亲的惨死。黛罡真不敢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孙言懿要用多长的时日，才能摆脱今日留下的阴影。她转过身去，悄悄抹掉脸颊上的泪水，忽然一下子愣住了。“林队，”她迅疾转过身，急切地道：“我怀疑，鬼蝶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她。”

林北辰大步走过来，“怎么说？”

“秦沅芷临死前，曾跟我说了两个字，就字和言字，我这两天忙着对秦沅芷的尸检工作，都快忘记这事了。现在想想，秦沅芷临死前，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她的话实际上是求……求……”“求我们救她女儿，她想说的是，救言懿。”

林北辰接下她的话，迅速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拨通了电话。“许哥，暂时放下你手头的工作，带人敢去医院，做好布控，保护孙言懿。”

放下电话，林北辰安慰她道：“许哥做事很靠谱，有他盯着，鬼蝶休想在他眼皮底下搞幺蛾子。”

黛罡这才放了心。她关上投影仪，把拉开的椅子全部归位。林北辰帮着她收拾，随意问道：“你对这案子还有什么想法？”

黛罡靠着会议桌，双手反手按在桌面上，“林队，看来秦沅芷约你见面，应该不是想引你上钩，她是真的想让你救她，或者说是救她女儿。看来，是鬼蝶的人拿她女儿威胁她，迫使她不得不就范。”

“没错，这一点已经很清晰了。“”林北辰长腿一迈，坐上了会议桌。“她之所以在我们到来之前，显得那么紧张，应该就是怕被鬼蝶的人发现，她起了二心。”

见黛罡沉默不语，他侧过身来，看着她。“怎么了，发现哪不对吗？”

黛罡轻轻点头，又摇头，“说不出来，我总觉得秦沅芷的案子很别扭，说不出哪里不对。林队，我想再看看国贸大厦的视频。”

“行，到我办公室来看。”

黛罡打开公共盘，视频已经由周道陵传了上来，她依次点开每段视频，越看越觉得违和，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