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去找她了解情况，戚桂容就把她卖了，她未必不知道。”

深夜。郊区仓库。天色黑黢黢的，废弃的集装箱内也没有灯，伸手不见五指。集装箱的最里头，用几块铁板搭了张单人床，铺着一床薄薄的被子。戚桂容躺在上面，身子硌得格外疼。集装箱的门忽然开了，一团幽暗的光，由远极近，慢慢地揽进她，最终停在了满是灰尘的木桌上。戚桂容知道，他来了。她急忙坐直了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等待着他发话。他从怀里掏出块手帕，铺在木桌旁的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怎么样，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好似故意装出来的。戚桂容老老实实点头，“还行。”

他嗤地一笑，仿佛在讥讽她不说实话。“肯定不会习惯的，不过这几天也只能这样了，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嗯，我知道。”

戚桂容点头。“行吧，这是给你带的吃的喝的，这几天你先住在这里，等我通知。”

那人把一个装的满满的塑料袋，放在木桌上，提起那盏灯，起身向外走去。“欸，你等一下。”

戚桂容犹豫良久，还是开了口。“怎么，后悔了？”

那人淡淡地开了口，“我说过，你只要后悔，随时可以退出。”

“不是不是。”

戚桂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就是想知道，方韶萍她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没死。”

他冷冷地道：“只不过，她擅自改变计划，自然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