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照例回了郊外的房子，林北辰便用春节前采购好的馅料包元宵。黛罡帮不上忙，就抱着月饼在一旁围观，顺道跟他讨论案情进度。林北辰冲她笑笑，“你确定只吃元宵，不吃汤圆吗？”

元宵是北方人常吃的，南方人吃不惯，尤其是闵西这边，元宵节只吃汤圆，不吃元宵。黛罡是土生土长的闵西人，这次却一定要换换口味。林北辰便依她的意思，只做了元宵。“汤圆我早就吃腻了。”

黛罡故作不在意地摆手。其实，她是很喜欢吃汤圆的，只不过，林北辰来自北方，过年却不能像别人那般回家乡跟家人团聚，两人都是漂泊无依的人，她想陪着他，一起吃家乡的饭，一道品过节的情。林北辰眼眸中闪着温柔的光芒，嘴角微微翘起。黛罡不想他伤感，又把话题扯回了案子上，“北辰，你说真人收集回来的灰烬，真的能恢复出原始的字迹吗？”

伍卫国把白纸烧毁后，灰烬却没丢掉，跟家里的垃圾放在一处，原来打算过两天，等村子里收垃圾的人上班后扔掉，就被周道陵全部带走了。那些垃圾是她同周道陵一道收拾的，在一堆腐烂的饭菜中，好容易选才把灰烬挑拣出来。好在她接触惯了尸体，倒没觉得什么，但是却把其他几人恶心得不轻。“放心吧，以真人的鉴证技术，这不算什么难事。”

元宵包好了，正好这时，炉子上的锅也开了，林北辰端着包好的元宵走进厨房。黛罡抱着月饼，也跟了进来。元宵都下到了锅里，恰在此时，林北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裤兜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跳动着老严的名字，便把勺子交给黛罡：“时不时搅一搅，看到水沸了就把火关小点，记住了。”

黛罡常看他做饭，也多少学到了些，接过勺子，笑道：“快去接电话吧，这里交给我，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林北辰笑着揉揉她的头，握着手机来到院子的角落中，按下了接听键。“老严，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你这小子太现实了吧，今天什么日子啊，都不问我个好吗？”

电话里，老严的嗓门依然大得很，让林北辰不得不把电话拿的稍微远一点。“行，祝你元宵节快乐，多吃点元宵。”

“成，这还差不多。”

老严很容易满足，林北辰这么敷衍的话，让他哈哈直乐。“到底查到什么了？”

林北辰又问。“知道那个女人半边脸的长相了。”

老严不等林北辰问，便主动把所有的事都说了。“我的人在那所医院调查了很久，才勉强找到一个当年偶尔见过那个女人的护士，据那个护士说，那个女人包着半边脸，应该是找了私家医生，但是术后感染，发了高烧，才不得不进医院治疗。根据她的口述，我的人找人画下了那个女人的半边脸。先说好，虽然那个护士信誓旦旦说，记得清那个女人的长相，但过去八年了，未必就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