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还是老规矩，你尽力追踪。”

林北辰淡淡地道。“是，老大。”

挂下电话，林北辰又给许晋宗打了电话，把姜尧山的情况告知了他。“好，我马上去查。”

许晋宗还是一贯的言简意赅。黛罡抬头看向林北辰：“可惜眼下我们还没有实质的证据，否则这就可以把姜尧山控制起来，让他交代跟鬼蝶的关系。”

林北辰轻轻一笑：“放心，既然我们已经锁定了他，就能从他身上挖出更多的线索来。”

那也是。姜尧山打完了游戏，洗漱后便进了卧室，准备休息了。一般到这个时候，每天的监视任务便告一段落了，监视的两人可以轮班休息，等到天亮再换班。而每到两人轮值时，都是林北辰通宵监视，黛罡能睡上整整一夜。这次，黛罡却硬是要林北辰休息，她来监视姜尧山，等到凌晨四点再轮换。林北辰拗不过她，只得老老实实在沙发躺下，盖着薄薄的毯子，闭目养神。黛罡坐在电脑前，盯着已经暗下来的屏幕，轻轻打着呵欠。她偶尔一转头，看到林北辰竟然又睁开了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她，她双手合十，放在脸颊边，做了个睡觉的动作，嘴里催促道：“快睡。”

林北辰见她说话凶巴巴的，却一脸娇俏可爱，心头不禁一软，轻轻笑了。“好，我这就睡。”

看着他乖乖闭上眼睛，黛罡还不放心，眼睛盯着屏幕，却不时猛然回头，见他确实没再睁眼，这才放心看着电脑。画面里是空荡荡的客厅，已经没有监视的价值了，但她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怕错过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忽然，林北辰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是童四喜打来的。“老大，旋风杜瓦尔上线了，他看过姜尧山给他的留言后，没有任何回复，直接删除了ID，老大，这样一来，根本无法再追踪这个账号了。”

“好，我知道了。”

林北辰淡漠地道：“许哥应该在整理尧山经手车辆的资料，你去协助他，明天一上班就去跟交管部门申请，调集有关的道路监控视频，查看相关线索。”

“是，老大。”

挂下电话，林北辰是彻底清醒了。电话是外放的，黛罡自然也听到了童四喜的话。“他反侦察意识确实很强，竟然都没给姜尧山回信，就直接删除了ID。”

林北辰微一点头：“意料中的事，估计他们还有别的联系方式。”

林北辰既然已经醒了，睡意全无，便让黛罡去卧室好好睡一觉。黛罡本不愿意，可到底拗不过他，只得回到卧室，拉开被子在床上躺下。然而，经历了今晚这一连串的事，黛罡总有些心神不宁，原本躺下后很快就能入睡，这次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磨蹭了三个多钟头，还是无法入眠，她索性坐起身来，拉开窗帘，望向窗外。天空黑魆魆的，惨淡的月亮挂在天际，只有楼下那彻夜亮着的路灯，给了黑夜一点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