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黛罡想起游鸿飞，八年前，他也是偷渡出国，几个月后又偷渡回国。跟甘蔗是一个路子。“不过，目前还没找到甘庚棠的住处和行踪。”

童四喜看着屏幕上两人的照片，“老大，既然知道了两人的真实身份，要不要发通缉令？”

林北辰静默片刻，终归还是摇了摇头。“暂时先不发，你把照片发给滨城各辖区派出所，让他们私下排查。至于满庭芳，想办法，务必把巴青芒给找出来。”

“是，老大。”

散会后，夜已经深了，众人收拾收拾，便一道回了宿舍。黛罡和林北辰也懒得再回市区小区，索性也回了警局的宿舍。几天没住人，宿舍显得有几分清冷，。黛罡洗完澡，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至多再睡四五个钟头了。她方躺下，就听门上传来敲击声。光听敲门声，就知道是林北辰。这么晚了，他找自己有事？她赶紧下床，拉开了门，却见门外空无一人。奇怪。她索性也不回房，直接敲响了他的门。门瞬间就被打开了。林北辰见她身穿贴身睡衣，咽了下口水，眼神顿时有些飘，笑着摇头：“本来想找你商量点事，太晚了，你先去睡吧。”

黛罡没跟他客气，直接举步进了他的房间。房间没开空调，冻得她浑身一哆嗦，索性从衣架上拿下他的大衣，披在身上。林北辰打开空调，又倒了杯热茶给她暖手，扯过被子裹着她。黛罡身上暖了许多，喝了口热茶，“找我商量什么事？”

林北辰见他执意不肯回去，只得在她身旁坐下，问道：“我就是在想，这次他们为什么全部采取了偷渡的方式回国？”

黛罡怔了片刻，才弄懂他的意思。也对啊。她倒是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巴青芒既然能够通过合法渠道离开，那就说明，他是有合法护照的。既然这样，那为何不能利用合法渠道回来呢。还有高椋，在国外这么多年，凭鬼蝶的本事，未必便不能弄到合法身份，那时大摇大摆地回来，也不是不行。偏偏选择偷渡这种危险方式。而且，还是集体行动的，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岂不是有被一锅端的风险。黛罡迟疑了片刻：“难道鬼蝶知道，游鸿飞出卖了他们？还是海关那边也有鬼蝶的人？”

“首先，周道陵是直接跟海关处长接触的，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是鬼蝶的人。所以，我们跟海关共享数据的事，鬼蝶绝对不知情。”

林北辰仰头喝了口水，“至于游鸿飞，那本书是赵青蓉交给他的，这点确定无疑。但是，他出卖鬼蝶的事，我们并未对外公布过，我倾向鬼蝶是不知情的。”

黛罡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这样一来，又回到了那个问题点。鬼蝶到底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方式回国。“除非，这些人中有人是根本没法通过合法渠道回国，而且，这个人身份很重要，所有人必须对他严加保护。”

黛罡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