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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佳回到原地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史柔娟的住处。好在有周驰材这位总管在,周总管很快调来了聂四政,由聂四政打探消息。
任佳一路上始终黑个脸,闷闷不乐。周驰材跟她说话,她挤出的笑容也是相当勉强。 聂四政很快就回来了,他说,史柔娟的尸体在一家寺院里。 “那尸体腐烂了没有?你看见了吗?”周驰材因为任佳的漠不关心只好自己来问。
聂四政回答:“我看见了,他们把史柔娟的尸体放在一个水晶棺里,摆在寺院的一处偏房中间。”“没有毁坏?”
周驰材再次追问。
聂四政说:“这个我也打听了,这个方梁还真的是命好,他去年给史柔娟买了一大笔保险,如果他老婆死了,他能得到一大笔钱。不过因为赔的钱多,人家保险公司委托了第三方调查史柔娟的死因,进展缓慢,但他们也没有办法,就一直骂骂咧咧地等候着处理尸体。”周驰材嗯了一声。 扭头看时,忽然不见了任佳的影子,再往门口看,任佳已经出门了。 “快走!”
周驰材喊道。
刚到寺院门口,周驰材就感到一股阴冷的煞气,不禁浑身有些哆嗦。他看向任佳,发现任佳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噶蹦蹦响。 任佳站了一小会儿,忽然间面朝昆仑山方向吼道:“郝识文醒来,帮帮我、帮帮你自己,帮帮我们自己!”说完,再不犹豫,径直往寺院走去。 寺院门口两个貔貅,眼中似乎发着邪光,任佳忽然张目,眼中霎时热泪奔流,那貔貅貌似摇摇头,低头不语了。 聂四政抢步赶到前面带路。寺院里阴森森好不恐怖。 那些树木、隐隐的钟声,似乎都暗藏杀机。 任佳此时怀抱破釜沉舟的决心,也就没有什么可怕了。 如果失败,史柔娟等于死在她任佳手中,那这就是不义。如果失败,郝识文是个什么下场,那也不堪设想,是为不仁。 如果失败,任佳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一个胖大和尚身披袈裟,拦住了众人去路。 “施主,今日已晚,寺院已经不可随喜,各位请回吧。”
那和尚双手合十拦住去路。
聂四政哪里把他放在眼里,上前一步,用肩头将和尚顶开,口里说:“得罪,得罪。”不料,那和尚被顶开后,很快又挡在众人面前。大家甚至还没有看见他怎样迈步,他已经完成了移身换影的动作。 “阿弥陀佛,施主不可莽撞。”
和尚大声诵佛号。
呼啦啦出来十来个和尚,挡在三人面前。 聂四政倒真的是员猛将,他左突右奔拼命和那些和尚们斗在一起。 任佳忽然开口问道:“那尸身是否在偏房?”聂四政在激烈对抗中还能够气定神闲,他清晰答道:“是呀,就在偏房第二间。”
那个和尚大声告诫师兄弟:“大家凝神聚气,不可被这妖女迷惑,中了她声东击西诡计!”
“周总管,旋风陀螺转!”
任佳大声喊道。
随着任佳话声落地,就在平地忽然刮起两股旋风,周驰材和任佳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原地忽然转动起来,越来越快,跟两个旋风无疑。 众和尚忽然人人手持大棍,开始击打那两个旋风,那哪里能打得着,忽然两股旋风腾空而起,越过众人往后院偏房去了。 “哈哈哈!”聂四政大笑,他奋起老拳,对着一众和尚乱打,一边打一边骂:“怎么样,你们这里不是有清风明月么?他们可有这等功夫?”
众和尚奋力击打聂四政,想把他打倒,或许能在方丈面前免了阻挡不力的责罚。 任佳和周驰材来到偏房第二间,打开门一看,顿时傻眼了。 如果猛地看下去,没有人认为这是停放尸首的房间,房间里沿四周砌起来深过半米的水沟,水沟里哗啦啦流淌着水流,沿着水沟在各个方位上摆放着不同样式、不同规格的水桶、水碗甚至水瓢。 懂一些风水知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水牢,并且是密不透风、地地道道的围困魂魄的水牢困魂阵。 任佳失声大恸:“我还怪郝识文师兄诳我,这种水牢困魂阵下,他的药力不被收了还就真的是不可想象了。”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好意思说出口,那就是郝识文见她任佳忽然不理睬自己,心灰意冷下,放弃了对抗,这种情形下那是必败无疑了。 任佳对周驰材说道:“周总管,那天我封了史柔娟阳天穴,用了火天大有阵封存了她的魂魄,终于还是被对方高人看了出来,他摆下这水牢困魂阵,正是借力打力不断消耗史柔娟魂魄,我现在就是拼着命不要,也要救助于她,你怎么说?”
周驰材慨然道:“我今天做的本来应该是郝识文先生的,既然我抢了他的生意,没说的,干就完了。 任佳叫了一声好,从怀里掏出不语大师的药来,再次喊道:“旋风陀螺转!”
两股陀螺旋风向中间的棺材飞去。 砰砰 随着两声闷响,旋风被弹了回来。 “阿弥陀佛,妖女,你还是省省吧。”
一个藏传佛教打扮的和尚出现在面前。
任佳忍痛站立起来,她颤抖着问道:“敢问大师高号?”“呵呵,说出我的名字来,吓你一跳,我就是多仁尕红法王。”
任佳果真听说过这么个名字,心中暗暗吃惊,不知道方梁是怎么请到他来助阵。 “法王,那方梁为了一些蝇头小利给他妻子史柔娟吃下安眠迷魂药,趁史柔娟熟睡之际,用铁锤将钢钉打入史柔娟脑中,我为了找到救助她回魂归魄的药物,远上昆仑山,期间还连累我的朋友生死未卜,我今天无私救助史柔娟,请法王看在人间正义可怜我们。”
多仁尕红法王听完哈哈大笑,他说:“我今天阻挡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若今天救助成功,他日这史柔娟喝你血,在你危难之际对你痛下杀手,你今天的行为值得么?”
任佳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她摇摇头表示不信法王的话。 法王拿出一个金钵来,用一个金叉打了一下,那金钵里出现一段影像,影像中任佳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目光迷离跟个植物人一般,而那史柔娟满嘴是血,正在吸任佳的血管。 “现在我来问你,你还救她不救?”
“只做善事,莫问前程。”
任佳一字一顿说道。
“哼!”法王发出一阵冷笑:“水漫偏屋。”
顿时,四周水起,淘淘浪花往任佳和周驰材身上奔涌。 那任佳忽然飞起身来迅疾冲向棺材,用额头碰撞棺材角,终于出现一道缝隙。 任佳顾不得额头鲜血直流,她伸手往棺材里深深抓了一把,顿觉手上黏糊糊的。 说时迟那时快,任佳回转身,将沾了粘液的手打开金丝儿卡边琉璃瓶儿,口中念念有词:“文哥醒来,文哥醒来,小妹儿求你魂儿速速归位。”
鸣沙山月牙泉离尘寺下,郝识文忽然坐起身来;“佳妹有难,佳妹有难,拼了,拼了,拼了吧!”
郝识文一边叫嚷一边一骨碌盘腿坐在斗室里,凝聚起周身力量,不大一会儿,就见他头顶冒起了股股白烟,跟一个炼丹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