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顿时僵硬了。霍靳池面露不悦,低声道:“滚!”
女人也不想自讨没趣,灰溜溜的走了。两人前后脚出来,但这一幕却被许子言看在眼里。霍靳池出来,就撞见了他,低声道:“许总,这么巧,又见面了。”
许子言瞥了眼那女人,道:“大晚上的,霍总倒是好雅兴。”
霍靳池看着他,冷声道:“除了你,还会有谁会安排这种事,你跟了我多久了?”
许子言笑而不语:“并没有,这家酒店是我的。”
他指着那个长相清纯,身段又诱人的女人,问:“难道,你不喜欢这一款了?”
霍靳池面色阴沉,忍着不悦:“许子言,别挑战我的耐心!”
许子言很快的抿下唇,面无表情:“女人你不要,那你需要什么?我想知道,霍总既然不爱她,为什么不和她离婚?放她自由不好吗?”
霍靳池道:“你又怎么知道这段婚姻是我强迫她?”
许子言眸底微震,又下意识握紧拳头,他比谁都希望他们离婚,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但这恰巧与霍靳池相反,本来想和她离婚的,不掺杂任何人的情况下,但唯独许子言不行。许子言又道:“你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能为林织染到这个地步,这份情还真深厚。是他关注得太少,还是背着他勾搭的太深。他不想看到许子言的情深义厚,只会是火上浇油,用最平静的话说出最强势的态度:“我的条件是,离她远一点。”
许子言讪笑:“既然如此,要是我把霍总大晚上与女人共处一室,还衣衫不整的画面撒播出去,恐怕会有很多家媒体想要报道。”
“你觉得你能威胁到我?”
霍靳池问。许子言知道他威胁不到,要是能的话,早就让他们离婚了,他只不过是想让他认识到一件事,凝重道:“我是威胁不了,也没有你的软肋,但是看到那个女人你没想起什么吗?我想问一句,你又想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
霍靳池情绪有了变化,下颚线紧绷,仿佛这是他心底的一颗朱砂痣,随后,他又恢复神情,回头看向他:“一个无关重要的女人,毁掉又怎样?”
说完,霍靳池头也不回的走了。许子言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一拳砸在墙上,沉声道:“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车上,压抑的气氛又下降几个度。霍靳池坐在后座,矜贵优雅,窗户是打开的,时不时有烟雾散出去,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掂量两下,烟灰落入烟灰缸,他看向窗外,眸底有一层化不开的寒冰。你又想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也忘不掉。闭上眼,霍靳池脑海里闪现过一个画面,冰冷的房间,散落的衣物,女人的哀求,歇斯底里的哭喊……“霍总。”
霍靳池睁开眼,眼底藏不住一股猩红。即便是林厌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被他这么锐利的猩红给吓到了。霍靳池看着林厌,收敛情绪,低声道:“什么事?”
“现在是去哪?”
霍靳池迟疑了下,薄唇轻启:“回梨园。”
天亮了,东边泛起白昼,注定一夜无眠。霍靳池回到家,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佣人还在睡梦中,林厌便道:“霍总,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不用了。”
霍靳池看了他一眼,直接往主卧走。见他直径往那边走,林厌还有些吃惊,他家主人结婚以来,基本上没有与夫人共处一室过。这次是被嫉妒冲昏了脑袋,上头了?林厌想都不敢想,但如果他们关系能缓和,也不错。霍靳池走进房间,窗帘没拉上,只有窗外微微泛白的光线进来,里头一片昏暗,他皱着眉,有些不习惯,通常每次不管多晚回来,林织染都是醒着的,就算她睡着了,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也会爬起来去迎接。这是她作为三年妻子不知疲倦做过的事。而今天,没有她的身影就算了,他进屋,也不见打开灯。难道真是被许子言迷了心眼了。霍靳池面色冷峻,拉扯着领带,抽下来,又开始解开纽扣,他的动作不算太大,但也听得很清楚,就算睡着了的林织染也应该听到的,她应该会马上起来,走到他身前,帮他脱掉多余的衣物。霍靳池转过头,视线落在了床上,那道被子里拱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