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可也让她后退了几步。她本来想绕道走,但此人拦住了她,她觉得很奇怪,便抬头看向他。这下,顿时让她心下一慌。是霍肆年!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西裤,领口敞开,肆意中又带着痞气,尤其是那双黑眸,锐利地朝着她看过来时,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在霍家,他为难她的场面。“大……哥。”
林织染顿了一下才喊。霍肆年可不屑她的打招呼,饶是狐疑的目光。他眯着眼,又往前面看了一眼,缓缓迈步逼近,仿佛眼神要在她身上戳一个洞出来“大老远就看见你了,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你刚刚是从妇科出来的吧?”
那眼神中的审视,惊得她后背一凉,她缓解慌张,冷静的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过来检查一下。”
“哦,是吗?身体不舒服啊,我看看。”
说着,霍肆年就趁着她不备,直接抽走了她手里面的检查单。见此,林织染神色不安:“大哥,别这样,还给我!”
她伸手去抢。霍肆年没有看单子,见她上来,神色有些冷漠,直接将那些检查单全部都扬在了地上。他是故意的,想给她难堪。林织染顾不上和他生气,当即就蹲了下来,将那些检查单迅速地往自己的跟前收拢。她怀孕的事,除却好友,她没有告诉霍家任何一个人。霍肆年也不能知道。而霍肆年只想看到她狼狈的一面,手插在兜里,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唇角勾着一抹讥诮,戏谑的说:“弟妹,慌什么,身体不舒服就该像这样多运动运动。”
林织染动作很快,捡起检查单后就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生怕被他看到了。她想着,霍肆年不可能做那种没品夺包的事。秘密被藏住,她才松了一口气。她看向霍肆年,隐忍着不满,淡淡的说:“大哥,我不是什么大病,谢谢你关心了!”
见她不发火,一脸顺从,他脸上的讥讽更深了。在他面前装无辜,还挺像的。然而,他目光一转,转到她的手腕上。这一刻,林织染还在拉拉链,看到他的眼神,生怕怀疑什么,动作快速了几分,纱裙长袖滑落到手腕处。霍肆年眸色微变,注意到她手背上的一处伤疤,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林织染受惊了,把包抱在怀里,立马道:“大哥,我承认是妇科病,但不会危害身体,你一个男人也看不懂!”
他已经将她拽到了跟前,她的心脏猛然在跳动,生怕他强人所难,还要看她包里的答案。霍肆年注意到她苍白的脸,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又把手抬起来,不去碰她,问道:“我想问的是你手上这疤是怎么弄的?”
他眉头高高皱起,眉目已然深冷。这是烧伤。他看到她手上的烧伤,脑袋里不由出现一个画面,一块顶梁木砸向他,有人伸手挡住了……林织染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要夺她的包包,她看着手上的疤痕,记不起来:“很多年了,应该是不小心烫伤的。”
“是吗?”
霍肆年依旧困惑。“那不然呢?”
林织染赶紧往后退几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以免他阴晴不定的。见此,霍肆年又嘲笑了一下,他在想什么,难道还以为她与他有什么交集吗?是他糊涂了。那羊脂白玉雕刻的玉佛,是未然送给他最好的证物。而此时,林织染早就趁势跑掉。霍肆年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像是做贼心虚,又看到妇产科,产生了其他怀疑,她这么怕做什么,一时深眸,不一会儿,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有事找我?”
手机里端传来霍靳池寡冷无温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