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眼睛，这是张泽的天眼神通。天眼之中的张翎天，紫色气运，身后有一只虚幻的玄鸟，散发着浓浓的人族气运，怎么看都是纯正的人族，张泽点了点头，这秘术确实厉害。“不错，爹爹知道你是妖的前提之下都找不到任何的破绽，想必应该也没有人能看到吧。”

张泽突然想到前世看到的狐妖换皮的故事，故事之中这个秘书是有副作用和弱点的。“我记得我隐约地记得，换皮之后身上会有一道疤？可有这件事？”

张翎天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怎么可能，我们刚看过了，就是和玄宁阿姨的身体一模一样，要是有那么明显的弱点，还能称为禁忌秘术。”

张泽明白，他不过就是随口一问，更担心的是下一个问题。“这张皮到底不是你的，你是否要通过什么仪式或者手段来维持你和皮囊的融合。”

张翎天拍了拍手。“爹你这才问到点上了，任何法术都是有代价的，越是逆天的法术越是如此。”

白芷和张泽都紧张的看着张翎天。“我修炼的二成的灵气都要被这皮囊给吸收，等于修炼速度降低了这么多，难受死了。”

张泽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只是灵气，这样还行，还好不是吃人心，不然就算弄到了龙气，人道气运反噬也不会有好结果的。“尽早出发了，晚一天就多一点的变数，既然决定这条路，就别做小女儿姿态了。”

张泽声音有点哽咽，他不再相信自己的女儿，可是这种搏命的事情睡又能说的准呢。“那女儿今日就出发吧，女儿手中有选秀的信物，玄宁阿姨说只要到人族腹地激发就行，会有花鸟使来带走女儿的。”

白芷抱着张翎天哭了出来。“我的儿，我就你一个女儿，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娘怎么活啊。”

白芷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这次是真的伤心的。张翎天躺在母亲的怀里，心里也是不好受，她不忍心看着母亲这样伤心，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劝说，只能看着张泽。张泽把两人抱在怀中。“孩子有志气，我们做父母的帮不了她什么，总不能拖后腿吧。想开点吧。”

张泽的手拍打着白芷的后背，给白芷顺气。张翎天跪在地上给两人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女儿不孝，让父母为女儿担心，只是女儿有大志向，实在不想在家里按部就班地生活，我也想成为妖圣，成为人间界的大能。”

张翎天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坚定。“倘若女儿失败了，死了，爹娘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人族势大，还请爹娘不要为我复仇，若是女儿侥幸成功，必定好好地奉养爹娘，我去了，爹！娘！”

张翎天没有再说什么道别的话，化作了一道粉色的遁光消失在天边。张泽明白，她是不想看到这样的悲伤的氛围，只是如今的情景，正是生离死别中的生离，怎么可能笑着去面对。白芷已经泣不成声了，就连张泽都默默地坐着，很久都说不出一句话，他死死地抱住白芷。用力的双手在诉说着他也不平静。许久之后，张泽才开口。“白芷，你也别太伤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张泽这句话，不仅仅安慰不了白芷，甚至连自己都安慰不了。他的脑海中不住地回荡着自己第一次见到张翎天的样子，这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类形态的孩子，那声娇滴滴的爹，满足了他建立家族的执念，只是如今。张泽摇了摇头，妄图将这些不好的情绪都给摇出去。“别过于伤心了，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你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咱们就再生一个。”

白芷瞪了他一眼。白芷知道，张泽在逗自己高兴。“还是等山头建好再说吧，一个都让我心力交瘁了，再来一个要是还是这样，那才是真的活不下了。不想了，忙去了。”

此时的张翎天，已经到了崇明郡，就是那个中年郡守的地盘。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牌，只见玉牌发出了常人看不见的香气，没多久，一辆马车从远处驰来。着马车富贵异常，拉车的是带着蛟龙血脉的龙马，车子用的是陈年的沉香木，路过之处你就能闻到那股醉人的沉水香。一个宦官衣着的青年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看看手中的画册，看了看张翎天。“你可是京都玄家嫡女，玄宁？”

张翎天点了点头，行了一个标准的曲膝礼。“玄家嫡长女，玄宁见过花鸟使。”

花鸟使侧身，不敢受秀女的礼。“玄姑娘跟咋家走吧，姑娘来的有点晚了，行宫中已经有十六个秀女了，到了行宫，验明身份之后就能开始学习了，不过玄姑娘也是世家出身，不像她们，不过平民。”

玄宁只是点了点头，态度不高傲也不亲近，花鸟使亲自把她迎进了马车中，自己坐在了外面的龙马上。“玄姑娘，起步了。”

随着花鸟使的话语说完，龙马向着远处奔去，滚滚烟尘之中，一代女帝的传奇之路正式地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