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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肖趁机跳落在旁边椅子上,忽略后腿轻微的疼痛,快速咀嚼牛排,瞬间有汁水在口腔中迸发,极少量的作料稍稍点缀,激发出若隐若现的自然奶味。
太好吃了! 他还想再吃! 一抬眼看见贺潮干净手背上赫然出现一道血印,并且在向外洇血。 “肖肖!瞧你干得好事!”陶姨是亲眼看着贺潮从小少年,一点点成长为如今贺氏集团独当一面的总经理,她知道其中的艰辛,越发心疼贺潮,平时里就算贺老爷子不说什么,她也会主动对贺潮嘘寒问暖。
可是眼前这只小野猫抓伤了贺潮。 她一下恼火起来,恨不得抓住林肖好好教训一顿。 “陶姨,不怪它。”贺潮连忙阻止。
“都流血了!”“我没事儿,它把牛排吃了?”
贺潮问。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它个白眼狼做什么?你现在得赶紧去找狂犬疫苗!”陶姨立马去给贺潮拿外套,嘴上不停地碎碎念着小野猫没良心。
贺潮望向林肖,问:“真吃了?”林肖直直地看着贺潮手上的伤,看看自己尖利的指甲,又看看贺潮伤,他……他怎么就抓到了? 陶姨拿着外套走了出来:“贺潮,走吧去打狂犬疫苗。”
“陶姨,肖肖打过疫苗,也做过驱虫,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般猫爪子上很少携带病毒,所以贺潮并没有紧张。
可是陶姨却是担心的不得了:“应该?你要知道它之前是只小野猫,身上不知道带多少病毒,难保有疫苗、驱虫药杀不死的,我们赶紧去打狂犬疫苗比较保险,不然老爷子知道了,会睡不着觉。”都把贺老爷子搬出来了,贺潮还真怕爷爷担心,只好起身,接过外套,和林肖说一句:“肖肖,好好在家待着,我一会儿回来。”
便和陶姨出了门。
林肖和罗凯坤不一样,他的性格底色就是善良的,即使在最讨厌贺潮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伤害贺潮,何况他这些天得到贺潮的诸多照顾……可他就是伤到了贺潮,心头不禁涌出浓浓的自责,无精打采地趴在两只毛茸茸的爪子上,紧盯着入户门。 不知道过去多久,“叮”的一声,入户门打开。 贺潮走进来,陶姨没有跟着过来,估计是回世纪花园别墅区了。 林肖前腿一下站直,“喵”一声。 贺潮在玄关换鞋子,掀眼皮看一眼林肖:“这下乖了?”林肖自知理亏,这次没有摆谱。 “还真像。”
贺潮低声说一句。
像什么? 不待林肖细想,贺潮已经走进餐厅,简直收拾一下餐桌,取来平板电脑,在休息厅中开场视频会议,紧跟着开始工作,时不时瞟一林肖。 林肖一直担心着贺潮,但见贺潮精神状态良好,他也稍稍放松一些,困意旋即袭上来,他控制不住地趴在椅面上熟睡。 醒来时已经傍晚,橘色的夕阳洒进客厅一隅,颇有种今夕不知何夕之感。 “嗯,中午吃的。”贺潮的声音传来。
林肖闻声转头,看到贺潮正在打电话。 “睡眠、精神和前几日差不多。”贺潮盯着林肖打量:“好的,多谢钱医生,打扰了。”
原来是在和钱可可通话。 林肖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贺潮挂断电话,在手机屏幕上点几下,认真地观看几分钟,然后将手机扔到沙发上,起身去卧室一趟,再出来时,一只手里拿着宠物指甲刀,另一只手直接抓住林肖的后颈皮,将他提起来。 后颈皮果然是每只猫咪的“软肋”,林肖突然有一种被妈妈叼着走的感觉,安全、松弛,根本没有反抗的想法。 贺潮也就很轻松地坐到了沙发上,将林肖放在腿上。 林肖知道贺潮是给自己剪指甲,他有些怀疑贺潮的技术,余光中瞥见贺潮的手机里播放着“如何正确地给猫咪剪指甲”,他吓的耳朵一下竖起来。 “放心,不会剪到你的血线。”
贺潮捏住林肖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边看视频,边实践:“别动。”
不敢动。 真不敢动。 林肖真怕贺潮一下剪到他指甲上的血线,令自己血流成河,不由得摒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贺潮的动作,只听“咔”一声,尖利的指甲落下。 “没有剪到。”
贺潮说。
林肖松一口气,看着贺潮一个又一个指甲地剪,越来越熟练,他也放心了,忍不住转头看向贺潮。 从小就知道贺潮长得好看,所以他才会主动搭讪。 后来他们两个不对付,但他从没否认过贺潮出众的外形。 经过时间的塑造,现在的贺潮比以前更加出众。 挺拔颀长的身形、立体如女娲炫技之作的五官,尤其那一双狭长又多情的眼睛,深沉温润,仿佛可以从从容容地容纳世间一切。 全身上下透着高岭之花的精英范儿。 不知是夕阳太美好,还是贺潮的动作过于认真温柔。 贺潮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深情、温柔和柔软,林肖都有些不认识贺潮了,直到头顶响起:“下次再伤到人,爪子就不要要了。”果然! 果然还是那个讨厌的贺潮! 他白贺潮一眼,想从贺潮身上跳下去,又怕伤到后腿,便冲贺潮“喵”。 “要下去?”
贺潮问。
“喵。”是的,要下去。
贺潮没有为难林肖,将他放到地板上。 他前爪使力,拖着后腿爬进次卧,拱进猫窝里,想到贺潮的那句“下次再伤到人,爪子就不要要了”,他心里的自责一下消失殆尽,身心轻松地小眯一会儿。 “肖肖,出来,吃饭。”贺潮推开次卧门。
“喵。”吃什么?
“在次卧吃,还是餐厅?”餐厅! 餐厅角落里摆放着两只猫碗,一只装着鸡胸肉,另一只是羊奶,又是这些,林消不爽地往地上一趴。 “不吃?”
贺潮问。
不吃! 坚决不吃! 贺潮转身到餐桌前,捏着一个印卡通猫的小碟子,转身放到林肖肯定。 牛肉粒! 贺潮居然准备了新鲜的牛肉粒! 林肖一直站起来,张嘴就吃,虽然没有油没有盐,但味道比鸡胸肉、羊奶好很多,他一口气把所有的牛肉粒都吃光。 只是,再好吃的美食,天天吃,顿顿吃,也是会腻的。 一个星期后,林肖不想吃鸡胸肉,不想喝羊奶,也不想吃牛肉粒。 贺潮给他更换的食谱,都是猫喜欢的,却不是他喜欢的。 这次贺潮没有惯着他,而是饿着他,于是凌晨三点半,他饿的受不了了。 鬼鬼祟祟地从次卧走出来,趴在主卧门上,确定贺潮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 经过这几天的恢复,他的骨折已经好的差不多,白天他直接跳到沙发背上都没事儿,现在他用力跳到料理台上。 只是重心不稳,一头撞到燃气灶口上。 他疼的不敢出声,毛茸茸的爪子轻揉小脑袋,缓解一下疼痛,轻手轻脚地走到小冰箱前,伸出小爪子用力扒拉冰箱门。 一下又一下。 只听一个闷闷的响声,冰箱门开了,他登时两眼发光。 哇! 等他从厨房出来时,已经四点十分。 他满足地回到次卧,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 贺潮中午下班回来。 陶姨也来给贺潮做饭,她打开小冰箱,脸上露出笑容,转头问:“贺潮,红丝绒蛋糕味道怎么样?”贺潮不解地问:“什么红丝绒?”
陶姨说:“老爷子昨天想吃蛋糕,我特意做了一个,他说味道不错,我就带一小块给你尝尝的。”
贺潮实话实说:“我没吃。”
“你没吃吗?那怎么没有了?”
陶姨指着小冰箱里面空出来的一个位置。
贺潮下意识看向垃圾桶。 “呀,包装在这里。”陶姨拎出来干了一眼,里面的蛋糕沫都被舔的干干净净,一看就不是贺潮做的。
贺潮转身走出厨房,进了次卧。 猫粮、水、牛肉粒都和昨晚一模一样,可是肖肖的肚皮却是圆鼓鼓的。 “不会是肖肖吃的吧?”陶姨走过来问。
贺潮担心肖肖日常生活中有什么意外,特意在次卧和走道装了监控,他掏出手机,点开察看。 陶姨抻着脑袋查看:“还真是它!”贺潮点头。 “开冰箱、关冰箱、丢垃圾,跟个小猫精似的。”
陶姨哭笑不得。
贺潮则是担心林肖的健康问题,当即把林肖塞到猫包里,和陶姨说了一声,然后来到爱心宠物医院。 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反而是林肖的伤势全好了。 “真是太神奇了。”钱可可惊叹:“肖肖恢复能力太强了!”
贺潮漆黑的眸子直直望着林肖,想要探寻什么似的。 干什么? 天赋异禀不行啊? 这人不会看出来他本体是人类吧? 林肖心虚起来。 “正好可以洗澡了。”
钱可可看向贺潮,问:“贺先生,要给肖肖洗个澡吗?”
当初在树叶堆中捡到肖肖时,它就是浑身脏兮兮的,考虑到它身上的伤,一直也没有洗澡,既然伤已经好了,那就洗吧。 贺潮问:“多久可以洗好?”
钱可可粗略估算一下:“肖肖身上有点脏,洗吹都需要点时间,大概四十分钟以上。”
“洗吧。”
钱可可把林肖抱走了。 贺潮打电话给李助理,让他送份资料过来。 没一会儿,李助理就来了。 两个人在爱心宠物医院的休息厅办公。 五十分钟过去,钱可可的声音响起:“贺先生。”
贺潮、李助理和休息厅中的人声看过去,然后一起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