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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陆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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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有座东陆山,东陆山下东陆镇,镇上神医活死人,杏林独作一枝春”……街上的小娃娃们拍着手,一跳一蹦的念着。街上叫卖着糖葫芦声,瓜果声、布匹声不绝于耳。虽然东陆镇上就这一条街,但被满地的小摊贩,过往的人群挤地满满当当。“让一让,让一让,”从东向西奔跑着过来了一群人,一人高马大的汉子抱着一个正在哇哇大哭的小女孩,身边跟着若干个家丁,小女孩用右手捂着左手,肉眼一滴滴血从女孩的手上流下。抱人的汉子满头大汗,脚步却没放慢,嘴里还大声地喊着“陆太夫,陆太夫。”

刚刚还在招呼客人的那个凉粉摊的伙计迎了上来,“陆员外,快,走这边到通陆堂去,陆太夫刚刚回家,现在应该就在医馆里。”

说着,便上前领着刚刚那一伙人从一条小巷里穿过去。陆沉一行人也跟了上去。不一会儿就到了通陆堂,本来不大的医馆此刻显得更拥挤了。人一多,便免不了会吵闹,陆亦骁并没有理会这些人,看到受伤的小姑娘便直接接手抱过,仔细查看了伤口后,从后面的柜斗里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倒了一些在小女孩的手上,再给她包扎上了。药效初显,小孩便不哭了,坐在凳子上安安静静地东看看西看看。“谢谢,陆太夫,真是再世的华佗啊。”

“镇里有陆太夫在,我们大家都安心了。”

刚刚焦急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对着陆亦骁表达着感激。但被感谢的人未置一语,转身又去抓了几把草药,拿给了那个汉子,便把一众人请出去了。留下陆沉等人,看着这间小小的医馆,四四方主,靠后面墙摆了一大面的柜子,装着药草和瓶瓶罐子罐,中间放了一张桌子和几条凳子,就是刚刚带小孩子过来的一帮人坐着的,陆沉他们站在后面,当时并未看仔细,现在一看这间屋子布置的十分简单,但又不失古朴。“你们几位,面色红润,体质轻盈,不是来找我看病的,有何贵干呢?”

阳光照射在灰白相间的发色当中,仔细看还能看出一些灰尘在空中飞舞,陆亦骁并未抬头,众人也看不清他的脸色,虽然说的话似有敌意,但依然温和有礼。陆沉连忙解释道,自己是修行中人,带着弟弟妹妹来世间游历修炼,正好来到东陆,听闻陆神医的美名,所以想来认识一下。老人依旧未抬头,只一味地鼓捣着自己舂桶,时不时从旁边的袋子里捻一点进去,将枝叶捣成粉末。他听到修行中人的时候,似乎有点嘴角上扬,不知道是在高兴还是自嘲,仙仙并未看仔细。“我不是什么神医,不过是给这附近的人医治些头疼脑热,乡亲们地谬赞罢了。不值一提。各位若没什么事,就不要在这了,我还要到东陆山上去采药,不奉陪了。”

说着拿起背篓,走到门外,看着还在门内的三人,陆沉对上他的目光,满目的皱纹,还有一些老年斑,但目光矍铄有力。待四人自觉出来,老人便锁上了门,向东陆山方向走去了。“我们要跟着吗?”

肖肖看到远去颤颤巍巍的身影,十分怀疑他能不能爬上山。这时,一位穿着破破灿灿的小乞丐,约摸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搀着一位面色发黑,满头白发,形容枯槁的老妇人,妇人走路无劲,时不时要依靠着小乞丐,小乞丐又瘦又小,一大一上走过来像个瘸腿的大物。到了医馆,看到关着的门,小乞丐和老妇人挣扎着向前一步,使劲拍打着,喊道:“陆神医,我奶奶又吐血,您快救救她吧。”

没听到人应,小乞丐拍打的频率更快了。仙仙忙说道:“陆太夫没在,上山采药去了。”

听到这话,小乞丐才停下,把孱弱的老人扶到一旁边坐下,嘴里喃喃道:“奶奶,我们有救了,陆神医给您上山采药了,上次他就说,有味一药在东陆山上,等他采回来,您的病就可以断根了。”

说罢,还用手抹了一下快要断下来的眼泪。小心地把老人的衣服掖整齐,也随老人一起坐下等。看到陆沉等人也不吱声,只一味用渴求的眼光看向远处的东陆山。“小弟弟,你奶奶是什么病啊?我们是修炼之人,略懂些岐黄之术。”

颜回说道。“不知道,奶奶前几天有些喘不过气,接着就咯血,因为我们没钱,奶奶总想忍着不来,后来还是陆神医路过我们,看到了奶奶的咳血,才过来把了脉,说是中了一种地蛇毒,要去东陆山采山上独有的东陆藤,才可以解。现在陆太夫不在,各位哥哥姐姐救救我奶奶吧。”

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四人。颜回蹲下,把手搭在老人的手上,把着脉,脸色也越来越沉,没过多久,老人忍不住又咳了一口血出来,小乞丐忙用身上一块破布给老人擦拭,眼泪大把大把往下掉。”

颜回向陆深低语道:“师哥,奇怪,这人没有脉象。”

可看这老人,除了脸色发黑,因剧烈咳嗽而气虚,闭着眼在休息外,与一般人并无差异。陆沉再一次看向老人,脸色发黑,两只手紧紧的握着,胸剧烈的起伏着,一件旧棉被包裹着全身,脸上的黑色有慢慢向脖子上蔓延的趋势。他连忙从怀里拿出一颗化浊丹,给老人服下。此丹可化浊却不可去毒根,只能暂时缓解症状。东陆山并不远,四人决定去一起去帮陆太夫采药,小乞丐吵着也要求前往。东陆山与东海相邻,海水汹涌,撞击着山体,夜半时,发出阵阵的呜咽声。东陆人都将此视为不祥,很少上山。当地只有陆太夫会上去采一些必备的药材。五人赶到山脚下时,天渐渐暗了下来,此时正值午后,却有阵阵浓黑的云从远处爬滚过来。山脚下有一处凉亭,六条柱子,一个顶,柱子和柱子之间横摆着一块块木板,是给这路人休息的。此时,木板下却摆放着一个背篓和一双鞋子,仙仙记得,这是陆太夫出门穿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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