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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秦南风的语气非常阴沉,他说:“你换了电话号码?”
宫飞白就像一个看不清眉眼高低的傻子,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得意:“谁让你总是拉黑我呢……不许挂!你要再敢挂我电话,信不信我叫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炸你号!”
秦南风:“…………” 宫飞白威胁完了,又接着委屈:“老公,你对我真的太残忍了,我差点就死了啊,结果你还不回来看我,宁愿带着狐狸精去见陆不臣!他陆不臣就算是个天仙又怎么样,我宫飞白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啊!”
“!!!!”
一旁表弟眼睛暴突宛若脱水的死鱼,他的心灵太受震撼了!虽然被表哥死死捂住嘴巴,喉咙里依然情不自禁地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陆不臣表情同样一言难尽,看着眼前“美女”不断开合的红唇,自己的名字从他37度的舌尖喷出来,怎么却好像瞬间裹上了零下37度的冰凌子呢。 可惜宫飞白这孽畜大概良心都被狗吃了,他是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啊。 表弟:呜呜呜呜。 秦南风:“什么声音?”“什么什么声音——哦,我正跟梦河居的门卫吵架呢!”
宫飞白故意将手机拉远一点,扯开嗓门叫嚣道,“看见了吗?我老公都说让我进去!所以你们这些狗腿子还不赶紧给我让开!”
“我没说让你进来!而且谁跟你说我在梦河居了?”
秦南风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
“田真真告诉我的啊,她说陆不臣回来了,你们一帮人给他举办接风宴……” “田真真?哦,李嘉罕的老婆对吧?这种八婆……你信她还是信我?”“我倒想信你呢,可你都骗我多少次了……” “好了我忙工作呢,这会儿没工夫跟你扯,你先回去,明天可就是老爷子的寿辰了,你确定要在这个节骨眼儿跟我闹吗?”
“呜呜呜呜……” “又怎么了!”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就因为明天是老爷子的寿辰,我才急着要见你呢呜呜呜……” 宫飞白抬手捏起一片树梢的叶子,哭得情真意切、摧肝断肠,“老公,我之前花上千万给爷爷准备的寿礼,居然被我不小心打碎了啊呜呜呜呜!”
“什么寿礼?就你在嘉忠信拍卖行买的那尊玉佛?”
“老公!原来你都知道啊!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行了,什么好东西,碎了就碎了吧,还有一天的功夫呢,你再去买一个类似的不就行了吗?”
“说得倒轻松,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呜呜呜……” “我今天不是才给了你一千万吗?这么快就花完了?”
“老公!那可是我的卖命钱啊!怎么能用来给爷爷买寿礼呢,多晦气呀!”
对面沉默了两秒钟。 宫飞白清了清喉咙,再度摧肝断肠地哭诉道:“所以你就让我进来好不好嘛,咱们面对面地商量一下——呜呜呜我真的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行了!!有什么可哭的!不就是钱不够用吗,多大点儿事!我再给你打一千万能不能买你闭嘴?!”
秦南风的语气烦躁的快要炸了,只觉自己今天到底惹了哪路煞星,怎么一步一个坑,坑坑都有神经病!
“真的吗老公?!结婚快三年,你终于肯给我家用了吗老公!啊啊啊啊你对我太好了吧,我好爱你啊呜呜呜……” “从现在开始,你再多说一个字,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了。”宫飞白果断听话闭嘴,只在鼻腔里挤出几声奶狗撒娇一般的哼唧。 秦南风十分满意他的识相,突然觉得这钱给得也没那么憋屈了,冷声道:“挂了,你收到钱就赶紧回家,以后不许再来梦河居丢人现眼,知道吗?”
话筒对面一片难得的寂静,只隐约听到背景中有几声来自夜鸟的啼鸣。 跟他这边的动静还挺像。 也对,宫飞白这会儿正在梦河居的大门口蹲他嘛,算算他们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说近在咫尺也差不多了。 秦南风撇了撇嘴,丝毫没有怀疑哪里不对,抬手冷酷地将电话挂断,然后捏着鼻子花钱消灾。 这边宫飞白听到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则是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接着手指翻飞,将手机在空中挽了个花,接住,插回衣兜里妥帖放好。 他眉眼飞扬地看向旁边的傻呆二人组,清了清喉咙,娇艳一笑,声音赫然再次回归了属于白小姐的磁性魅惑:“不好意思,聊的时间有点久,让二位久等了。”
陆不臣将捂住表弟嘴巴的右手一松。 白莲花原地起飞变成大马猴! 江非鱼指着宫飞白,跟得了脑血栓似的浑身上下直哆嗦:“你、你你你!你居然是男的!是秦南风的老婆宫——” “嘘!”
宫飞白手指竖起来,“你小点音,这秘密咱们三个知道就好,可不能再给外人听见了!”
“求求你别再用我女神的声音说话了,我胃疼!”
江非鱼眼见对方如此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接受不了完全是因为自己见识太少,而非这王八东西此番炸裂的操作本就已经突破人类想象力极限了!
人干事啊! 一个大男人居然化妆成女人出来骗财骗色! 关键他上当也就罢了,毕竟跟姓宫的不熟,以前只是远远见过几眼,具体他长什么模样都不太记得。 可秦南风是他妈傻子吗?!自己老婆认不出来?! 就他还好意思被长辈们夸赞商界鬼才、人中龙凤…… 呸! 我可去他妈的吧! 就一睁眼瞎! 大马猴表弟只觉得自己满腔的怒火快要燃烧成火焰山了,但面对着女神那张直击他审美观的无暇俏脸—— 妈的,即便已经知道他是男人假扮的了,但江非鱼左看右看,眼睛都快瞪瞎了,还是觉得这真的一点破绽都没有啊! 到底怎么做到的? 以后还能对这个操蛋的世界报以最基本的信任吗? 到最后江非鱼非但火气发不出来,还自动给宫飞白找起了借口: 都怪秦南风那个畜生不做人! 都怪秦家就是一火坑! 看把好好的大美人都给逼成什么样了,他明明那么优秀! 废物表弟这么轻易就哑火了,陆不臣推了推眼镜,淡淡地瞥他一眼,就知道正事儿上指望不了你。 他面色微寒,看着宫飞白的眼睛,直击事态本质:“所以我可不可以这么认为,今天的一切,都是宫先生特意为我设计出来的?包括梦河居门口的初遇,还有……当众向我示爱?”“门口初遇是的,你知道我为了蹲到你,费了多少心机吗?”
宫飞白毫不脸红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幸好幸运女神眷顾啊,没有让我白等几个钟头。”
“但当众示爱就在计划外了,虽然我来之前,听了好多有关陆先生的……赞美之词,但盛名之下,往往其实难副,本来我还以为都是夸张的呢,谁知等真正见了,果然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令我一见倾心,情难自禁……” 陆不臣皱眉打断他的话,“但我们以前见过。”
“是啊,我知道我们以前见过,”宫飞白笑吟吟地丢出一颗大雷,“但我被打破头后,再醒过来,一些记忆就突然记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还有一个特别烦我的老公……” “那作为一个绿云罩顶、而又群狼环伺的豪门怨夫,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先想办法好好分辨一下敌我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