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容应该保持整洁大方得体。”

她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一句话。这个时候也明白为什么外面清一色的面试者都打扮地这么精致，包臀套裙加高跟鞋。反正顾湘现在的心情很一言难尽。贼眉鼠眼的油腻男轻哼一声，虽然没有对她的回答点评，但是顾湘已经感受他的不满。顾湘心中小人流泪，都是贫穷惹的祸……面试结束，她出来的时候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不少。“宿主，都是我没用，呜呜呜。”

系统自从学习人类情感后，说话也越来越奇怪了。“没事，不是还有剩下的一个机会吗？”

她安慰的不仅是系统也是自己。外面的宋雅没有离开，她看到顾湘面色不愉地走出房间，就知道自己稳了。“感觉如何？”

她踩着九厘米的黑色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过来。顾湘盯着她的脚，生怕她就要在这里表演摔跤。“还行。我要去下一家面试了，回见。”

她略过过程，回答完就要从她身边走过。宋雅心里不爽，跟上她的脚步，堪堪在公司门口拉住她的手。顾湘不解并大为震撼，她建议这个人去医院看看精神科。“有什么事吗？”

她好脾气地没有发作。宋雅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手，握的力度很大，顾湘怀疑她的手腕已经泛红了。“你接下来去哪里面试？”

顾湘只想早点摆脱这个麻烦，也没管她盘问的语气，“傅氏集团。”

听到这个回答，宋雅一怔，这可是和沈氏集团不相上下的合伙公司，还是主公司。“你有认识的人在那边？”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语气又变得亲热起来。宋雅会这样，也是因为傅氏集团官网上没有招聘新员工的消息，所以她不敢置信。顾湘是真的无语到了。感情这个姐的脑海里只有不见得光的交易，她实在是无话可说。在她震惊的表情下，顾湘脱口而出：“我去应聘的保洁，你也想去？”

这下轮到宋雅无话可说。她迅速松开顾湘的手腕，拉开和顾湘的距离，嫌弃地捏着自己的鼻子，把顾湘当作洪水猛兽一样。顾湘心说，她就知道会这样。“那你快去吧。”

刚开始宋雅有多亲密，现在她就有多鄙夷。按照她混迹大小圈子的经验，顾湘这张脸绝对是纯天然的，不像她还得时时去修复一下自己的鼻子。这么好的先天条件，她竟然愚蠢到去当一个保洁！她复杂多变的表情，和打翻了彩盘一样精彩，顾湘叹为观止。想到自己干净的钱包，她瘪了瘪嘴准备转身，谁知到就碰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真的好疼！一旁的宋雅都看呆了，她开始庆幸不是自己撞上的，不然这刚弄好的鼻子就当场报废了。“你没事吧？”

听到她呼痛的“斯哈”声，罪魁祸首关切地问道。不是，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顾湘勉强睁开眼睛，真的是老熟人，她的学神同桌沈州。但是想到他已经忘记自己，顾湘心里一阵怅惘，吞下准备打招呼的话。“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痛。”

她才开始认真打量沈州。他变化不大，周身冷淡疏离的气质丝毫不减，只不过曾经的金丝眼镜换成了银框的，看着就蛮有斯文败类的感觉。沈州同时也在观察眼前的女人。她瓜子脸小巧，或许因为刚才实在是痛极，杏眸里还有打转的眼泪，有种烟雨朦胧的雾感。他心里一阵悸动，没有经过思考就出口：“还是去看看吧？”

身旁准备离开的秘书：？他们的总裁什么时候有这么好心的，而且这伤的也不重啊！顾湘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张嘴正欲拒绝。沈州就已经拉着她上楼了。顾湘闭上嘴巴。好吧！五年不见，沈州还是这么乐于助人。宋雅那边目瞪口呆，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她果然还是太天真，竟然以为顾湘真的那么无欲无求，原来段位这么高！顾湘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被盯出一个洞来，进入到电梯后，这种感觉才消退。不用猜，她就知道是宋雅。顾湘无奈，她这副表情让沈州误会，“顾女士是来面试的吗？”

他余光看到顾湘胸前的名牌，悄然转换了话题。顾湘确实放松很多，点头回应道：“是的，不过我大概要去奔赴下一场面试了。”

沈州身后缩成背景板的秘书再次吃惊，这位小姐竟然能对着他老板的冰川脸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