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见到此人的公子高眼中满是惊骇之色。在他的面前。那位蒙面黑衣人缓缓摘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在那脸上,一道自眼角划到嘴角的伤疤触目惊心。已是毁了容!“好久不见。”
“如果不是陛下费了一番功夫相救。”
“或许我早就死了。”
蒙面黑衣人声音沙哑。看向公子高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杀气。“很惊讶吧。”
“或者说你更多的是奇怪。”
“当初分明派遣了许多杀手去杀他,为什么他还能活着。”
赵祁坐回椅子上。神色淡然。“朕来告诉你吧。”
“当初你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派遣了足足四位杀手来到他藏身的那处院落。”
“不惜将其妻儿全部杀死,为的就是引他出来。”
“当然,你们目的也达到了,他也的确出来了。”
“并且也如你所愿,被杀死。”
“不过你可能忘了一件事,忘了砍下他的头颅。”
“当时朕麾下将士赶到之时,此人仅剩下最后一口气。”
“好在花费了一番功夫,将其性命给保了下来。”
“朕将其留在自己的身边,成了朕的暗卫,取名十一。”
听到赵祁的话语。公子高颓然地倒在了地上。他清楚自己如今已经大势已去。想当初他之所以要杀了那些刺杀失败的刺客。为的就是隐瞒下这件事。毕竟无论赵祁如何痴傻。终究还是大秦的皇子。刺杀大秦皇子,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死罪!“公子高,你可认罪?”
赵祁声音低沉。“认...认罪!”
已经彻彻底底放弃希望的公子高一声长叹。已然是没了半分血色。一旁的公子将闾亦是煞白。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十九公子赵祁一直以来的痴傻都是装的。从始至终,他们都被对方给欺骗了!“啪!”
当公子高认罪的那一刻。坐在椅子上的始皇帝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他三令五申让皇子们之间不得相互出手。但是谁能够想到还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自己的话不放在眼里!“公子高!你好大的胆子!”
始皇帝怒然起身。对着已经丧失了希望的公子高怒斥道。倘若不是自己已经退位,说不定他会直接让人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皇子给杀了!看到始皇帝如此怒容。无论是公子高,还是公子将闾,此刻都已是面如死灰。“敢对手足兄弟动手,你们当真是丢尽了朕的颜面!”
“公子将闾!”
“儿...儿臣在...”听到始皇帝在叫自己,公子将闾顿时间心头一颤。清楚自己也逃不过这等命运。“寡人不想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你做了什么。”
“你若是识相的话,现在最好把自己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若是这样的话,寡人或许能够留下你们二人的性命!”
始皇帝恨铁不成钢。“当...当真?”
“说!”
始皇帝已经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火气。恨不得一刀结果了眼前两个不成器的家伙。见到始皇帝如此怒容。公子将闾咬了咬牙。将自己所做过的所有不堪之事一五一十地吐了出来。“儿臣曾在十九弟池边观鱼之时,将其一脚揣入池中,使其险些溺死。”
“当初十九弟成人礼所吃的饭食乃是我负责的,那些饭都是宫中下人吃剩下的......”“那一次,十九弟出宫游玩,儿臣曾经在暗中联络杀手,刺杀三次未遂......”“还有......”“够了!”
“还嫌不够丢人是吧!”
公子将闾还要继续说之时。始皇帝一声怒喝顿时间将其吓得不敢出声。“祁儿......”“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始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赵祁的身上。时至今日,他方才知道赵祁这一路成长起来受了多少的苦难。谁又能够想到。面对一个痴傻的,毫无威胁的十九公子。公子高与公子将闾居然会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来!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父皇,一切都过去了。”
“今日我乃大秦之主,新仇旧怨自当一报还一报!”
赵祁眼神瞬间阴冷下来。他目光落在了公子高的身上。沉声道:“公子高,朕给你一个机会,可以不杀你。”
“你看到了,你眼前的十一沦落到今日都是拜你所赐。”
“来人,给他一把刀。”
赵祁吩咐铁鹰卫将士将一柄战刀放到了公子高的身旁。旋即说道:“今日你只需要杀了眼前之人。”
“那么当初你对朕所做之事,一笔勾销,如何?”
赵祁的话语出口。公子高便已是面无血色。眼前的十一乃是当初他亲自找的杀手。自然是清楚对方的武功有多么高。即便是自己全力以赴,也断然不可能伤及对方半点毫毛。这一战,与送死何异?“陛下!”
“我知错了!”
“还请陛下念在往日情分之上,饶我一条性命!”
公子高不敢接过战刀,此刻跪在地上对着赵祁不断地磕头。“十一。”
“属下在。”
“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今日你也怎么对他。”
“不过记住一点,不能够让他死了。”
“是!”
赵祁冷眼看着磕头求饶的公子高。心中毫无波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语落下。便看到公子高身前的十一已经拔刀出鞘。眼中寒芒乍现。他早就已经想要将公子高给杀掉。若不是公子高心狠手辣,自己的妻儿又怎么会死于非命!只不过他此刻又不能直接一刀了结了对方。既然赵祁让他留公子高一条小命。那么他就把对方折磨得仅剩下一口气即可!“你...你别过来...”“我可是...可是当朝皇子...”“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公子高已经被十一疯狂输出,整个人瞬息间便已是活脱脱的血人。看着公子高这般模样。在场的众人心中皆是没来由地一颤。这便是赵祁的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