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汤?绿油油的,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哪能呢?慕容姑娘你也说了,我此行到北疆,还需要你沿途护送,总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吧。”
慕容英还是不放心,将盛汤的天然石碗往前推了推。“你先喝一口!”
卧槽!丫头挺贼啊。杨瑞心想,我喝一小口,你喝一大口,剂量不同效果就不同。无妨!便埋下头抿了些。“趁热喝吧,条件不允许,就这个热乎了。”
说完,抓起一个野果咬了下去。慕容英蹙蹙眉,石碗的热气也让她生出馋意,便抱起来喝了一大口。“味道还不错,甜甜的,就是有点麻舌头。”
杨瑞心道,舌头算什么?一会儿还要全麻呢!慕容英不知有诈,也抓起野果吃了起来。“去北疆前,先陪我去趟西南吧。”
听对方忽然改口,杨瑞眼皮一跳,问道:“为什么?”
“哪那么多问题?你不跟着我,横竖还是要被妖后抓回去,都是个死!”
“你为什么把皇后叫做妖后?”
“告诉你一个隐秘,叶太师一家都是妖人,他们的真实身份是西域圣火教的高层。”
杨瑞听得心头一凛,果真猜对了,叶雨璇和西域不仅是勾结这么简单,本就是西域潜入大楚,祸乱朝纲的奸细!他忽感两腮有些麻痹,心想该是药性发作了,便不再藏着掖着,豁然站起。轮到慕容英惊讶,见杨瑞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干吗?”
“我是不会陪你去西南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哼!容不得你不答应!”
慕容英再次发难,扑过来将杨瑞按倒在地。吓得杨瑞开始怀疑九合草的药性,可自己真真切切感受到浑身酥麻,这药性贼猛,仅仅抿了一口,就卸掉了他九成力。难道,习武之人底子好,有抗药性?慕容英见之前的诓骗无效,索性讲出实情。“哼!我爹被奸人所害,义军大帅将他囚禁起来。我也好不容易才逃离西南,本想立功换来我爹自由,却……还好遇上你,你虽然废物,好歹是个亲王,把你抓回去,用你的命也能救出我爹!”
卧槽!最毒妇人心啊!美女你要尽孝道,何必牺牲我呢?杨瑞心里最后的负罪感也烟消云散,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幸好提前预判走位了。心念起。慕容英的身形明显一滞,颤了颤,顿时花容失色。“你给我喝了什么?”
“呵呵,怕了吧!没啥,九合草而已,待本王逃离你的魔掌,你自然会恢复无常。”
慕容英听得咬牙切齿。“婬贼!我杀了你!”
说罢,抽出腰刀就要劈下来。却是,刀风在杨瑞额前吹开冷汗,便哐当一声,掉落地上。慕容英未尝人事,哪经得起药性凶猛,瞬间香汗淋漓,俏脸火烧云般,意识被莫名地渴求占据,只觉浑身发烫,跨坐杨瑞腰间脱起了衣衫。“这……”杨瑞也好生吃惊。发作迹象不对啊!难道?当他看见慕容英胸口那道狰狞的新剑伤时,顿时明悟。无心之失,竟然弄出男人梦寐以求的化学反应。但!君子爱美,取之有道。鞭笞叶飞霜那是夫妻之事,摸一把叶雨璇也是礼尚往来,收些利息。慕容英虽然心怀不轨,好歹救过他,看在一片孝心、逼不得已的份上,杨瑞也不能趁人之危。他想推开慕容英,想阻止,却生不出丁点力气。唯有那不能说的大杀器,擎天之势,好不雄伟。“哎!命运啊!妹子,怪不得我,那就来吧!”
微微叹息。眼前只剩一片白花花…………不知多了多久。天似乎黑过,又亮起。慕容英醒来时,已是翌日黄昏。一夜酣战,她浑身酸软,某些不可说的地方还残留着疼痛。虽然已穿戴整洁,却还是瞒不住曾经发生的事,顿时,慕容英羞恼难耐,瞥见草席上的点点落红,只想杀了杨瑞而后快。她挣扎着翻身站起,刚要娇喝出声,却愣住了。夕阳西下。一道伟岸身躯独自伫立庙前。落日余晖将杨瑞的身影映照得落寞又深邃。慕容英的心弦被拨动了。她回想起儿时,母亲也是这般痴痴望着父亲的背影,满是爱慕,而杨瑞的身影竟然和父亲又几分相似。“你醒了?”
杨瑞转过身,定定注视着她。心里却打鼓,希望前世看过的电影桥段不是唬人的。不然,小命不保。还不如早些逃了为妙,可他实在放不下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人。“你!”
慕容英的思绪被叫醒,再次怒上眉梢,却被杨瑞打断。“我答应了,陪你去西南!”
“什么?”
“还能走吧?趁着快入夜了,咱们加紧赶路南下。妖后和太师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北边,我们还有机会。”
“为什么?”
慕容英蹙蹙眉。杨瑞也是有苦自知,的确如他所说,贸然北上极可能被拦截,羊入虎口。从西南绕道,由北燕折回边疆,似乎更稳妥。当然,必须尽快搞定慕容英,睡都睡了,再加把劲,兴许能让她改变主意。于是,杨瑞大义凛然道:“救咱爸!我老丈人!”
慕容英娇躯一颤,埋着头,竟滴落两行清泪。……两人连夜赶路。杨瑞也从慕容英那里得知,竟然是叶良辰伤的她。看来,叶家的手伸得很长啊,这个平寇大将军居然和西南贼寇搞到一块儿去了。再盘点眼下各方时局,李成凯这位名扬天下的大元帅貌似成了棋盘最中央,也最孤立的棋子。将来要扶立公主登基为女帝,难度不是一般地大!“英英!”
“别这样叫!”
“呃,慕容,你怎么会清楚皇宫密道?”
“别多问!”
杨瑞挑挑眉,总觉得慕容英的身世不简单,说不定和那苟延残喘的皇帝老爸有着鲜为人知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