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凯点头：“确实，这人不动一动，就没有什么精气神了！”

他叫杨瑞坐下：“今日怎么想起来找老夫了？”

杨锐讪笑：“之前每日没去找您，但是也看到您在训练场兴兵了，不过是不敢打扰而已！”

李正凯点点头，他自然是知道，还以为是他心中对于自己的腿充满担忧，所以也没开口敢他回去休息。“那今日怎么来了？”

李正凯命人上了茶。杨瑞接过来：“哪里用得着老师请我喝茶了！”

“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好茶，就随意用吧，不需要那么多讲究！”

李正凯对喝茶没什么兴趣，这茶还是当初皇帝赐的，对他来说都一个味道。杨瑞自然无所不从，他斟酌了一下：“老师，我近几日看您练兵，写了一点东西，想请您看看！”

李正凯来了兴趣：“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

杨瑞将自己写的纸交给了李正凯。李正凯拿到手中只粗略地扫视一页，脸色当即变色：“王爷，这是谁的办法？”

杨瑞谦虚的笑了一下：“您先别管，只看这个方法行还是不行？”

李正凯站起身仔仔细细地查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又沉思了良久，转过身对杨瑞说：“要是给士兵加上这些重量，再每日行军多加二十里，加上平时在训练场的演练，这强度我怕他们接受不了！”

杨瑞正色道：“老师，您每日也是和士兵一同操练的吗？”

李正楷点头。“那若是给您加上这沙袋能接受得了这个样的训练吗？”

李振开点头：“自然！老夫这二十年来，从未有一日懈怠，这些沙袋又算得了什么！”

杨瑞面满意的点头：“既然老师都可以，您的年纪又比他们大，那他们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李正凯听了他的话愣怔一瞬间，连忙询问他：“你说的这方法可行吗？”

杨瑞点头：“自然是可行，年纪比您年轻，体力自然也应该比您好，同样都是我们楚国人，不应该有谁比谁差谁比谁优的，您说呢？”

李正凯站在营帐中看着远处，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训练声音，偏过头：“你说的是啊！如若不加大他们的训练，又如何能够抵御强敌？？转过身看着杨瑞，眼中闪过惊喜：”王爷有此大才，为何之前一直不曾表现出来？“杨瑞摇头：”老师说笑了，这算得什么大才，我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为了证明可行，他撩起一侧的衣摆，健康的那条腿上已经绑上了沙袋。李正凯严肃的面容：”你这是做什么？你的腿还没好！“杨瑞笑道：”老师，我知道我的腿还没好，所以我只绑了一侧，等那条腿好了，那边也是要绑上的，不过是先适应一下！老师不必着急！“李正凯叹气：”你何曾吃过这些苦！“杨瑞只笑笑不说话，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又问道：”老师那战马都是如何训练的？”

李正凯奇怪地看着他：“战马要如何训练？上了战场不能害怕声音是最重要的！“一听到他这样说，杨锐就知道那些马不过是上战场的时候才用上。他严肃地对李正凯说道：”老师，既然人都可以训练，马为什么不可以？每个士兵腿上都绑着五斤的沙袋，那马也可以！”

李正凯严肃道：“这怎么能行！战马的损伤本就比起人要高，如若在绑上沙袋，更是要减少它们的剩余寿命了！”

杨瑞点点头说：“老师，我自然是知道，可是若是马死了，总要比人死了强！马可以再买再养！人呢？培养出一个士兵又需要多久的时间？又需要多少的人力财力？老师您想过吗？”

李正凯被杨瑞的问题问的楞住：“可是，可是战马”杨瑞起身打断他的话：“老师，获得战马我们要自然是要费力一些，可您忘了，您是镇守的哪里吗？”

李正凯不明所以地问：“镇守北境？你这是什么问题！”

“那您镇压在北境，震慑的又是哪两方面？”

李正凯不明所以的看着杨瑞：“你的意思是？”

“您在这里震慑的是西域是漠北！”

杨瑞指着外面：“西域离的太远，暂且不提，这漠北可是近在眼前！漠北的人靠什么生活？马匹和骆驼！若我们的马失去了，从他们那里抢来就是！”

李正凯瞪大双眼：“抢来？”

杨瑞站起身，展开双臂：“自然是要抢来！难道他们漠北抢得我们的子民，我们大楚就不可以抢他们吗？”

李正凯在营长内转了两圈，指着杨瑞说道：“你是要打漠北？”

杨瑞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淡漠的开口说道：“老师，漠北本就是我等着心腹大患！且不说京城那边，西域圣火教可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呢！更有叶家这个内患，您能保证和西域对上的时候，漠北那群野人不会出兵偷袭？”

李正凯自然不会相信漠北不会偷袭：“可如果现在就动手，那岂不是要给西域机会？”

“既然他们两方都是我们的敌人，为何要等他们联合起来出手，我们再去反抗！”

杨瑞不以为然，一直拖沓下去，只能是养虎为患！李正凯自然知道杨瑞说的是正确的，可他是总领整个北境大军的！“老夫不可擅自行动！”

杨锐听到他这话就知道他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就是想将两处心腹大患全部都解决。他对李政行礼：“老师无需担心学生的腿，已经要好了，再过段时间，学生想亲自带兵潜入漠北！”

李正凯猛的回头：“不可！你如何去得！”

“我如何去不得？老师，都是人，都是在为大楚卖命！我的命是命，士兵的命是命，同样都是人，同样都是一条性命，我也能有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不是！”

杨瑞面带笑容的说到。李正凯严肃地说道：“你是王爷！是大公主的希望！怎么能以身犯险！”

杨瑞等的就是这句话：“老师！这话我不敢苟同！大公主还在您的旗下！谈论身份尊贵，她可要比学生尊贵的多！不也是一样可以上阵杀敌吗？更何况他还是一介女流！”

李正凯没想到他居然用大公主来堵自己的嘴。看到李正凯对自己的担忧杨瑞自然是要领情的，他对李正凯说道：“老师不必担心过早！我这腿还没好利索，就算等我能上了战场也要过一段时间，您现在就好好教我，我真的上战场了，也好有个自保不是！”

“大公主自幼习武，和你还是不同的！”

李正凯言辞地拒绝。杨锐也不死心对着李正凯说：“老师这话可说错了，学生自幼也您教的！虽说这些年没有什么大的长进，可也未曾忘记阿！”

杨瑞之前还得到了徐远山的亲自指导，虽然他不知道徐远山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教他的那几招，他之前找了机会，和叶良辰对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