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商锦瑟这么快就对他失去兴趣,裴政该满意的。也省得他再继续想法子该如何宽慰小女孩,叫她不要胡思乱想想一些不该想的,还要考虑到她年纪小,话不能说太重。然而压根不用他去敲打,商锦瑟已经对他丧失了兴趣,不用他再劳心费神,商锦瑟的做法完全合乎他的心意,他也该宽心才是。可真是这样的结果他又有些莫名的心烦意乱,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所以,今晚一下飞机,他就让周笠将车开到了京大门口。到了门口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找商锦瑟,然而他又不想这么直接干脆的走了,结果就是他一直坐在车上,一坐便坐了将近一个小时。觉得内心有些燥,裴政降下车窗,扯了扯领带,摸出一根烟点上。昏黄的路灯影影绰绰,光影洒在他深邃立体的五官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碎金,让他本就英俊挺阔的五官更显深邃迷人。他自己恍若未知,骨节分明、冷白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自顾自的抽着。好看的男人连抽烟都十分的性感。随着他一吞一吐,性感的喉结也跟着一滚一滚,充斥着男性独有的荷尔蒙张力,升起的白色烟雾模糊了他刀削般深刻俊朗的五官,又给他增添了一抹神秘莫测的感觉。越抽心越燥,裴政直接一把扯掉领带,解开了白衬衫最上面两粒扣子,推开车门下车,将烟蒂碾灭在指尖,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刚转过身,猝不及防被一道柔软撞了个满怀,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裴政漆黑的眼眸里山雨欲来,下意识就要将怀里作死的女人扔远。还没待他有所行动,那抹柔软早已出声,语带惊恐:“裴大哥,后面...后面有变态,”害怕到连声音都在颤抖,边说边往裴政怀里缩,用裴政宽大坚硬的胸膛挡住视线,不敢看那追来的变态,生怕多看一眼都脏污了自己的眼。商锦瑟根本没来得及细想裴政这个点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学校门口,几分钟前,被变态吓到六神无主的她,一边狂跑一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几近和变态跑了一场长途马拉松,就在她累到气喘吁吁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时,裴政的身影突然跃入眼底。她瞬间如看到了救世主般,眸子里盛满星光,立马有了安全感,腿也不再一个劲打颤了,迅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直直的撞进裴政安全感十足的怀抱,以寻求庇护。能明显的感受到怀里娇躯的颤抖,裴政山雨欲来的眸早已转为淡淡温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他抬起安全感十足的手掌轻抚般拍了拍商锦瑟薄削的背,感应到不远处的人影,他掀眸对上那几米开外站着的露阴癖,深邃的眼眸瞬间沉的能滴墨,将商锦瑟挡在身后,一脚将那变态踹到在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快、狠、准!那本笑的兴奋猥琐的变态在看清裴政阴沉如墨的脸,立马判断出眼前的男人不好惹,且目标人物正被高大男人护在怀里,他今晚也不可能再施展雄风,瞬间打算改道,可是还没待他有所行动,猝不及防就被对面男人一个凌厉脚风踹飞倒地,疼的他直捂下体躺在地上不停打滚。车上的周笠听到外面动静,立马下车,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迅速脱下自己西装外套扔到那疼的不停满地打滚的变态身上,遮着恶心人的画面。裴政带着商锦瑟上车,留周笠去处理外面变态。“乖,没事了”,裴政依旧保持最开始的力道,是男人从未没有过的温柔,他轻缓慢拍商锦瑟薄削的肩,给她安抚。商锦瑟受惊吓余韵影响,一时间没有说话,平复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抬起头来,澄澈的眼眸里有水雾氤氲:“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带着小女孩不自觉的娇气和软糯以及不自察的依赖。鸦羽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滴滴分明的泪珠,小巧精致的鼻子有些红,五官微微皱起,神情里全是余惊未定。说完又扑到裴政怀里,紧紧搂着他精瘦的腰,丝毫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两具完全不同构造的身体紧紧相贴,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身体曲线和肌理纹路。只是商锦瑟还陷在害怕的余韵中,完全没反应过来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近,又有多么的不合适。也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对裴政有多依赖和信赖。在商锦瑟柔软无骨的手再次搂紧他的腰,完全依赖在他怀里时,裴政眼里的情绪明显更加深了几分。他眼皮微压敛目瞥了一眼拽紧腰间根根分明的白皙指尖,眸色暗了暗,很快不动声色收回,将商锦瑟搂在他腰间的手拿下,稍微退开一些距离,平静开口:“怎么回事?”
两人此刻依旧离的很近,裴政滚烫的气息从头顶喷洒下来,落在她的鼻尖和唇上,带着一股清冽干净的雪松味,非常好闻,商锦瑟害羞的眨了眨眼,她能明显的感到心脏在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一直都知道男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俊朗的五官,他迷人的气息,他滚烫的体温,他深深的靠近,能瞬间让女人脸红心跳,为之倾倒。很显然,她商锦瑟也是凡人一个,没有例外。商锦瑟将自己刚刚的反应归为裴政魅力太大。商锦瑟迟迟不出声,裴政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目光一错不错与他对视:“吓傻了?”
“没,没有”商锦瑟紧张的一瞬间垂眸,想要躲过裴政射来的迫人视线。裴政直击人心的锐利目光看的她下意识发颤,裴政的指尖也好烫,烫的她下巴快要承受不住那滚烫的温度。还有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唇上和鼻尖,烫的她脸像火烧一样,迅速蔓延乃至全身、滚烫。她感觉自己好像生病了。“说说怎么回事。”
似也看出了她的紧张,裴政大发善心的放开了她的下颌,只是深沉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未退撤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