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房间,左锡策的手机响了,是他母亲杨静姝的电话。左锡策放在耳边接听,“妈……”杨静姝看了看外面的阴雨天气,温柔关切的声音说道:“锡策啊,你在哪里?今晚上回老宅这边吃晚餐,就在这边住,好吗?”
“妈,我已经到了首府壹号院,不想再出门了。”
“这样啊,那你晚上吃什么呢?要不,让连启去酒店让大厨给你做几样可口的菜送过去?”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看着办。”
母子连心,左锡策怎会不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在自我克服自我治愈,不想再让家人认为他是一个对天气有心理障碍的人。杨静姝尊重儿子的选择,“好吧,锡策啊,晚上早点休息,别熬夜。”
“嗯,知道了。”
杨静姝还想再和儿子聊聊天,儿子先挂了电话。她比谁都知道儿子最不喜欢这种阴雨天了,每当这种时候儿子的心情就不好,特别是打雷和闪电,会让儿子的情绪不稳定。哎,造孽啊!杨静姝打电话给左锡策的时候,钟岚就在身边。她问儿媳妇,“锡策怎么说?他今晚上回来住吗?”
杨静姝摇摇头,“锡策说他已经在首府壹号院了,不想出门了,晚饭自己会看着办。”
“你打过电话,那我就不打了,锡策本来就很忙,我这个老太婆一天到晚啰里啰嗦的,估计他早就烦我了。静姝,你也别担心,那件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锡策也这么大了,他应该没有那么大反应了。”
“但愿吧。”
杨静姝叹了口气,十分心疼的说道,“那时候我们家锡策才8岁,遭遇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哎,直到现在我想想都还很后怕。”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别再想了。”
钟岚根本就不敢回忆大孙子被绑架那件事情,每次想到大孙子那受到惊吓的小模样就心疼的不行。她三个孙子当中,最最疼爱的就是大孙子锡策,因为大孙子小时候遭遇了可怕的事情,长大以后忙于家族事业,几乎把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了左氏,至今都没有尝过恋爱的滋味,这样的大孙子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钟岚仔细想想,大孙子不会谈情说爱,有些抗拒和女人接触,其实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谁让她在大孙子小的时候就给他灌输男人要以事业为主的思想呢!钟岚很自责,所以她这一次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大孙子和伍悦悦有进一步的发展。、……伍悦悦系着围裙,在厨房里一顿操作,把外卖送来的火锅食材清洗干净分类放在干净的盘子里。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有电磁炉,橱柜里有一个鸳鸯火锅,她把锅子清洗干净,一边放清汤火锅底料,一边放麻辣口味的底料,所有的食材准备就绪摆放在火锅的四周,餐具也摆放好,她按下开关键开煮汤底。伍悦悦弄好这一切,来到左锡策的房门前抬手轻轻地敲门,“左先生,可以吃饭了哦。”
主卧室的门打开,穿着居家服的左锡策走了出来。伍悦悦带着他来到岛台处,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左先生,请用餐。”
火锅汤底已经煮沸了,咕嘟嘟的冒着热气,火锅的周围摆放着各种食材,有新鲜的蔬菜,各种肉丸和肉卷,还有各种各样的菌菇。所有的食物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干净清爽,非常有食欲。外面下着大雨,落地窗玻璃上雾气蒙蒙,温暖的家里煮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这样的画面这样的氛围,真的太治愈了。左锡策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伍悦悦,在位置上坐下来,“你辛苦了。”
伍悦悦也在他对面坐下,微笑道:“不辛苦,应该的。谁让我一直做违约的事情呢。左先生,火锅两种汤底,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就涮什么口味。”
“嗯。”
左锡策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些牛肉卷放进清汤里,又夹了几个肉丸放进麻辣汤底里面,他想尝试一下不同的口味。经过这几天和伍悦悦的相处,左锡策的防备心没有那么重了,不再抗拒和伍悦悦一起吃饭。伍悦悦也觉得左锡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于是她也没有那么拘谨了,和他在一起吃东西的时候,开始大大方方的炫了。她觉得今天的火锅真的很好吃,可能是她饿了,一边涮一边吃,小嘴巴就没有停过。“左先生,你尝尝这个牛肉丸,手工打的,很好吃哦。”
“左先生,你再尝尝这个羊肉卷,肥肉相间可好吃了。”
“还有这个白菜心是甜的,哇,好好吃。”
……左锡策吃东西的时候绅士又斯文,他在伍悦悦的建议下每种食材都尝试了一下,点点头,很赞同的说道:“嗯,是不错。”
“好吃你就多吃一点。”
左锡策吃的香,伍悦悦很开心,最起码她的劳动成果得到了认可。家里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外面伴随着闪电,响起了雷声。“轰隆隆……”正在吃火锅的左锡策,忽然放下了筷子,瞬间变了脸色。“轰隆隆……”雷声再次响起。左锡策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预示着接下来会有一声大炸雷。他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耳朵,俊脸上的表情变得慌乱和紧张。“左先生,你怎么了?”
伍悦悦注意到了左锡策的反常,放下筷子,走到他跟前,微微弯腰,温柔的语气问道,“你怕打雷吗?真是的,这都十月份了,怎么还会打雷呢?”
她语毕,突然耳边传来‘咔嚓’一声巨响,外面响起了一声大炸雷。左锡策忽然一把抱住了伍悦悦,脑袋靠在她怀里,身体瑟瑟发抖。伍悦悦一下子愣住了,她不知所措的耷拉着双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左锡策坐在椅子上,她站在那里,他的双手紧紧的圈住她的腰,勒得她有些窒息。“左先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左锡策就这么紧紧的抱住她,半晌,才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抱歉,能不能让我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