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该死的林册,你又坏我的好事!白月被气得酥胸剧烈起伏,不停地喘着粗气。“公主,您没事吧?”
李茶德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该死的林册和刘硕,竟然把世子打成这样,太没有人性了,公主你千万别冲动啊,先不要找他们报仇,忍一忍风平浪静,一切都以大局为重!”
李茶德生怕年轻的公主一时冲动,破坏了计划,连忙提醒道。“嗯?我没想着帮洪元青报仇啊,他被打了关我什么事?”
“为了一个洪元青,不值得我去得罪林册,更何况我还要待在他身边寻找刺杀柳白毅的机会呢!”
李茶德:“……”合着是他想多了,不过这样也好,公主才是光复大秦的关键,她好好活着才有翻盘的可能。“行了,你看着这家伙吧,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白月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脸蒙圈的李茶德和不知死活的洪元青。……次日早朝,大殿一反常态地传出朗诵诗词的声音。“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只见方迟耿拿着蝶恋花声情并茂地念了起来,不少大臣听了之后都深深地沉浸在诗中的意境中难以自拔。柳白毅也是面色有些唏嘘不已,仿佛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念完衣带渐宽终不悔这句后,方迟耿停了下来,因为诗就写到了这里。等群臣回过神来,柳白毅才轻咳一声,“这首诗词各位爱卿也都听了一遍,不知诸位如何评价?”
见大厅内无人出声,柳白毅又提醒了一句,“诸位爱卿可以畅所欲言,谁先来?”
话音落下,李一亮站了出来,只见他用袖袍抹了一把眼泪,朗声道:“陛下,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这句,老臣颇为喜欢。”
“伫立在高楼上,细细春风迎面吹来,极目远望,不尽的愁思,黯然弥漫天际,这是怎样的波澜壮阔?”
“能写出此等诗句的人,才华绝对不凡!”
闻言,诸多大臣也是赞同地点点头,这首词这个水平很高,起码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听完李一亮的评价,柳白毅笑着点点头,“还有哪位爱卿说一下自己的感悟?”
然而众人却纷纷摇头,都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评价这首诗!“据说这首诗在前两日诗词大会上艺压群雄,诸位可以知道是何人所做?”
视线在众多臣子身上扫过一遍,柳白毅笑道。“这……”众人对视一眼,继续沉默不语,他们自然是知道谁做的,不过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这两天,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这首蝶恋花是少詹事林册所作?然而身为事件主人公的林册却是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只是抄了一首诗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他原本还想一如既往地把早朝睡过去呢,看来现在是不可能了。见众人都不说话,柳白毅呵呵一笑,看向眼皮打架的林册,“林爱卿啊,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才华,不如请你为大家讲解一下这首诗?”
林册有些慌了,这首诗还是当年上学的时候背的,现在都记不全了,让我讲解个毛啊!这玩意儿就算现编也需要打草稿啊,可是他根本没有这么多时间。不过柳白毅这么看着自己,他也不好推脱,于是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谬赞了,臣的才华一般,我看这讲解就不必了吧,诸位同僚中比我强的大有人在,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闻言,众多大臣翻了个白眼,他们扪心自问是写不出来这种诗,该死的林册真嚣张啊,这不是在嘲讽他们不行吗?恐怕林册也想不到,他谦虚的话到别人耳朵里已经变成了一种味道。“林爱卿太谦虚了,你的才华朕不是没见识过,朕很清楚。”
“此词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只是朕不明白,为何你少写了一句?”
“我想不只是朕,诸位爱卿想必也十分好奇吧,所以请林爱卿讲解一下。”
柳白毅此时心情显然很好,说起话来也没有平日里的严肃,这让大臣们有些难以置信,什么时候柳白毅变得这么和蔼可亲了?“额。”
林册一时间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拒绝,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又过了片刻,柳白毅无奈的声音缓缓响起,“林爱卿,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愿意替朕解惑吗?”
唰!诸多大臣的目光也齐刷刷地射向林册,纷纷幸灾乐祸起来。这林册今天一反常态,变得婆婆妈妈的,一看就是心里有鬼,难不成这首诗词是他抄来的?对啊,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林册为何如此的老实。柳太辉也是一脸贱样地盯着林册,他自然知道这首诗是林册抄来的,以他的水平,怎么可能做出让父皇赞不绝口的诗词?哈哈老林啊,你惨了!林册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他可不想被这些小瘪三儿看扁!“陛下,臣经营桃花县数年来,把桃花县一个小小的蛮夷之地,经营成了如今的人间仙境,付出了无数心血,在这之间悟出了一个道理!”
群臣面色古怪起来,让你讲词,你这是干什么?出来自夸来了?柳白毅也是一脸的蒙圈,这林册今天说话怎么驴唇不对马嘴的?唯有柳太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林册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都是说明他要开始胡扯了!林册继续说道,“咳咳,正所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月缺……”“这世间万物,无论怎么做都不会让所有人达到满意的状态。”
“臣自那以后,做事全都遵循内心,那日做到衣带渐宽终不悔时,臣突然心如刀割,想起了一些悲伤过往,于是就没有再往下写。”
“所以,诗虽然缺了一句,臣却觉得别有韵味。”
“残缺何尝不是一种美?对吧,方老哥?”
林册突然看向猝不及防的方迟耿。你他么的!我躺着也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