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包纯说要将配方公布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愣了,而张曜他们三个则更是着急,毕竟这买卖一天可赚好几千两银子呢。包纯就赚这三个月的钱就要把配方公布,原本他们可是能把这个买卖干一辈子的。“即便如此,这三个月里,边疆的将士们怎么办?”
“在没有冰的夏日里,将士们怎么办的就怎么办呗。”
包纯那是丝毫都不惧。“大胆!”
包纯这么说,赵祯肯定是不同意啊。“陛下,草民好不容易将这配方摸索出来,陛下不让草民赚钱,便将这配方公布。那今后草民还敢作此等创新之举吗?这天下之人还敢作此创新之举吗?”
之所以包纯要赚这三个月的钱,说白了就是对知识产权的一种奖励,也是一种保护。否则的话谁创新出什么东西,立刻就要免费上交给朝廷,那还有谁再去做这样的事情呢?“创新?何为创新?”
创新这个词在如今那可绝对是一个新词,赵祯虽然是皇帝,博览四书五经,但也从来没听过这个词儿。“陛下,这创新一事,犬子倒是跟微臣讲过,来创造新鲜事物,容臣禀报于陛下。”
这件事情,包纯其实在制作出冰的时候,就已经跟包拯讲过这件事情了,所以包拯明白里面的道道。最关键的是接下来的这些话有些犀利,如果要是让包纯直接说的话未免不好,所以包拯便决定自己亲自跟赵祯说。“包爱卿细细讲来。”
“是,陛下。”
保证整了整衣冠,随后正色道。“陛下,我华夏之地工造之道,自商周初成,至秦汉渐盛,直至唐宋才兴。期间各能工造物,虽有新意,但却不盛,陛下可知为何?”
“为何?”
“根源并非我华夏万民愚笨,而在历代朝廷并未支持,若一人创出新技,则必招来巧取豪夺,甚至杀身之祸。故此非大毅力如蔡伦般,不得新技法,想我大宋如今国运兴隆,人才辈出。若陛下能以朝廷之名支持万民创新,则如这夏日制冰般之神技,必如雨后春笋般齐出,还请陛下明鉴。”
包拯此话说完,除包纯之外,其余众人皆沉默不语,毕竟大家都明白,包拯说的这话也确实是有道理的。“此事就依包爱卿所言,待朕回宫之后,由包爱卿负责,定要好好商议此事。”
“微臣遵命,微臣代我大宋万民叩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时包纯把这一套理论说给包拯听的时候,连包拯听的都分外激昂。毕竟包拯也是忧国忧民之臣,听完包纯这套理论之后,怎么能不激动呢?而赵祯也是一代明君,在两宋的皇帝当中可说是前三甲了。甚至在古代历朝历代皇帝当中,也属罕见,自然也能听懂包拯的意思。“好了,今天你打架的事情,我就先不追究了,记得明天开始给朕送那一千斤冰块。”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祯肯定也不可能再揪着包纯的配方不放了。“起驾回宫。”
“喳,起驾回宫~”等赵祯带着包拯他们走了之后,狄云和他的那些小弟们也是夹着尾巴赶紧跑了。这开封府衙就剩下这些衙役和包纯他们四个了。“大哥,你刚才是真敢干呀,你还真敢要陛下的钱,还要跟陛下做买卖,你这是有几颗脑袋呀?”
此时王安石也是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竖着大拇指。“你们怕什么?咱们是正经的生意人,开门做买卖,不偷税漏税,陛下能拿咱们怎么样?”
“大哥你厉害,你厉害。”
听到包纯这么说,那王安石肯定也没话说了呀,毕竟确实赵祯没罚他们。“唉,只可惜啊,咱们每天要多赔一千斤冰块呀,这一千斤要是卖出去的话,那可是六百两雪花银呀,就这么没了。”
张曜这个时候还在感慨包纯白往宫里送的这一千斤冰块呢。“得了吧,送这一千斤冰块,能不被陛下杀头已经算是不错了,咱们这哑巴亏吃也就吃了吧。”
听到张曜这么说,王安石肯定是不这么想的,他也赶紧劝说张曜,让他也别这么想了。“谁告诉你咱们往宫里面送一千斤冰块是赔钱了?咱们赚了好不好,而且赚大了。”
“这还赚了?你不是免费送的吗?大哥,你不会是被陛下吓糊涂了,或者发烧了吧?”
听到包纯说赚大了,张曜和王安石他们那是真的不信呀,张曜甚至都摸了摸包纯的额头,确定包纯没发烧。“当然是赚了,你大哥我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
“哪里赚了呀?”
他们实在是没有明白包纯所说的赚了究竟是在哪,毕竟包纯的确是要免费往宫里面送的呀。“你们三个是不是傻呀?咱们虽然是免费往宫里面送冰块,可宫里面不也派人帮咱们干活吗?”
“那几个人才值几个钱呀?咱们随便找人干的话,五十文一天就有人抢着干,哪能顶得上这一千斤冰块呀?”
一听包纯说宫里面还派人帮他们干活,王安石顿时就以为包纯说赚了,是赚这几个人的工钱了。“是吗?你五十文钱能雇到人帮你干活,但你能雇着宫里的人帮你干活吗?嗯~?”
包纯特意将最后的这个尾音拉长,然后盯住了王安石。“大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大哥英明,小弟佩服!”
被包纯这么一提醒,王安是瞬间明白包纯打的什么主意了。“哎哎哎,你们俩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别在这打哑谜啊。”
张曜可没听明白这到底什么意思?“大哥,我也明白了,还得是大哥你啊,厉害,想的就是长远。”
“喂喂喂,老四你又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谁给我说一下?”
张曜这个时候急眼了,连曹子昂都明白了,他就是没想明白到底是哪赚了。“哈哈,老四,你给他解释一下。”
看到张曜这个时候都急眼了,包纯赶紧让曹子昂给张曜解释解释。“二哥,你糊涂了呀,宫里的人都帮咱干活了,你说以后谁还敢上咱店里去闹事儿?”
“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