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到处摆放着浸满了绿色液体的胶质罐子，里面多样的生物很吸引眼球，可蔡只是匆匆看了几眼，也没观看第二层，便是径直按着路得的指引，来到了第三层。还未等到蔡看清楚里面是什么样，医生已是站在楼梯口，等候了。同样具有压迫的气息让蔡确定，这就是03编号的地下医生。严实的口罩只露出全黑的双眼，没有眼白，医生先瞄了眼路得，确定路得很安全后，医生盯着蔡，过了会儿，他以缓慢的语调开口：“约翰，很感谢你帮助我救回了路得。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嘻嘻，别那么急，身为路得的主治医生，唔，克罗医生，我们好好谈谈吧。”

蔡回复道，说着就把路得给了医生，没有着急，他还需要一番交谈，来确定他的猜测，不过路得很开心。医生自责说：“你怎么又跑出去了？外面很危险。”

路得很尴尬，只得对医生安慰道：“医生，我没事，再次见到你真好。我能无事都多亏了约翰，你先帮他治好伤吧。”

医生僵硬地点点头，手向蔡伸出：“那么，我待会有事要跟约翰谈谈，你先休息一下，路得。”

蔡也没意外，交出路得，医生的眼神看他又缓和不少。医生把路得放到了一张床上，接着取出一只针管，扎在了路得身上，路得眼皮垂落，昏了过去。看着这一幕，蔡只是平静着注视，眼神闪烁着奇异的光亮：“有何意义呢？克罗医生，眼前的路得只是你的臆想吧。好久之前，他就因为饱受畸形病症死去，他不过是你保留他脑袋制造的罢了，怎么，因为身为医生的遗憾吗？”

克罗没有直接回答蔡，只是拿起新的一剂药水，针头在蔡的手上扎了一针，蔡感觉一股沁凉的东西流淌在背后，痒痒的感觉让蔡意识到是正在恢复伤口。放下针管，克罗直视着蔡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你已经从摩登那里知道了，为何还要来找我，我只不过想安静地待着，还有，我对上次的【清除】感到抱歉。”

然而回答克罗他的，只是蔡的无所谓眼神和一只递来的钥匙，“嘿嘿，诺，这是你的东西吧？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要乱丢啊。”

放在其手心后，蔡回身，人已经再次走上了楼梯。“你真的有勇气去面对吗？”

医生没有阻拦，而是沉声询问。“我竟然来到这，你就已经知道了。”

蔡笑笑，他要赶时间，精神值54了。现在，在楼梯上俯视下面的医生，蔡笑着问了此行的关键问题，“缇娜？她在哪里？”

“缇娜……”不自觉望着这把钥匙，褐色的瞳孔泛起涟漪，医生表情流露痛苦之色，思索，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这是人处于纠结的表现，知道，可蔡没吭声。医生收起钥匙。克罗终于有机会第一次认真打量对方，眼前这个面带笑容的男人很奇怪，明明他认识约翰了一个月，可首次觉得这个人是如此的陌生。“果然，约翰你对爱的执念很深，所以能不被雾气吞噬……”“你只要顺着，快要褪去的雾气，你会来到缇娜所在的地方，不过......我更喜欢称呼她为——雾女。我想你自己前往太危险了，我觉得你或许还需要一些帮助。”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蔡嘿嘿一笑，将话记在心里。一只猩红的药剂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