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影子路过数个城镇,也见过姜国的形式发展。在霍宴的运作之下,大部分城镇果然是一副国泰民安的景象。也难怪他们会有如此自信能够把夜国压在脚下。她们越往夜国那边的方向走,越变得暖和起来,温蕴的心也变得一日一日的雀跃。不知道如今的情况又变得如何,嘉成的下落可有消息?等她回去,就让自己的父亲和洛少渊行动起来,所有的那些挡路之石,也已经到了完全清理的地步。历时了好几日,终于在这个黄昏到了当时被霍宴抓住的那处高山的山脚之下。她举目朝上看去,心中不由有些感叹。霍宴这个人可真是有够耐心的,这样远的距离,也能够让他找到了自己。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她也不会再上他的当!正想着从山边绕过去往边关处走,却听到了半山腰上传来了一些动静。那高高的野草后面,也被什么东西弄得摇晃起来。隐隐还能听到几声怒骂声。温蕴三人停在原地不由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又轻轻地拍了拍马儿的屁股,无声无息地往山的拐角处走去。等行的远了一些,几人下马把马拴在了一处山体后面,也回身往先前的地方重新走了过去。此时那些人也正好从山腰上艰难的走了下来。只见五个一身狼狈的男子踩实了脚下的地面之后,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奶奶的,这山真是邪门!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其中一个人身材廋小的男人恨恨朝地面吐了一口口水,语气还有几分后怕。他身边的人也深有体会全部都点起了头。山上的那些奇特景象,温韵见过也全部都知道。里面的动物野性非常大,又比其他地方的长得更高一些。这几个人胆子也是真的大,不走边关正道,竟然也往这山中偷偷的过来。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温韵却看着刚刚说话的那人背影,显得若有所思。“趁着天还没有黑,我们现在要立刻找到歇息的地方。”
“他娘的,被追了大半日可累死老子了!”
话说出口人也转了过来。温蕴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里面显出了复杂的光芒。先前觉得那个背影很是熟悉,在脑中也过滤了很多人。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应该被关在大牢里的成王。当时她记得传来的消息是太子被人营救出去,成王也同时不见了踪影。想来是他们两人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太子出去的时候顺便把人给放走了。不知道中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弄得成王竟然这样狼狈的逃离到其他国家,但是想来也是很不愉快的。现在见他们一身疲惫,脸上身上全部都是狼狈不堪。若是此时遇到什么突发情况,肯定也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温蕴的眼睛渐渐变得冰冷起来,在现在这个情况,这个地点。成王哪怕死去,也没有一个人知道。温蕴尽管没有说话,但是浑身的气场却已经变了,也惊动了左右两人。看到温蕴那满含杀意的眼睛,青鹤的眼睛里露出了诧异,月痕也随即露出了明显的杀意。“要杀了他们吗?”
月痕低声开口。温蕴无声的点了点头,当然要杀了他们。痛打落水狗这样的事情不但永远都不嫌弃多,且能够感到无比的快意。她想起洛少渊当时为了替自己报仇时,那满身的鲜血和后来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就觉得心中一阵一阵的疼。月痕看到她点头同意,下一刻就死死的握住了手中的剑。“那个最为矮小的人,先留下半条命。”
温蕴提醒她:“我还有事情要和他说。”
月痕点了点头,下一瞬就飞身而出。外面的人哪里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在后面对他们发难。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一个人被一剑割喉,死得毫无声息。剩余的四个人大惊失色,反应过来之后立刻退得远远的。月痕的动作又快又急,下一刻死死的追了过去,拿着剑就是一顿猛虎般地操作,愣是把他们打得措手不及,一时之间只能艰难的自救。成王卫郴的功夫不算是很弱,身边两个人拼着受伤也一直在保护着他。终于使得他回过神来进行回击。当月痕的剑再次要了其中一个人的性命,卫郴和其余的两个人也正式开始了反击。四个人斗的旗鼓相当。一时之间谁都不能奈何谁?温蕴看了一会儿后,默默的把目光看向了青鹤。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青鹤冷不丁被温蕴注视着,笑容也顿住了,渐渐变得得有些心虚起来。他干咳一声,低声道:“你师兄我虽然也懂那么一点点武功,但是嘛,只能够自保。”
温蕴却道:“你能够自保,想来武功一定不错,不像师妹我这般没有用处。““你去把其中一个人拖住,让月痕把另一个杀掉可好?”
青鹤一阵无语,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又是用这样求人的态度,让他连反驳都不能!于是只好尴尬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带着一些不怎么自信地脚步走了出去。后面的温蕴甚至还小声地提醒他一声:“最后剩下的人,再打断一条腿,留给我就行了。”
青鹤的嘴角一抽,根本就不想回答她,但是手却又不听使唤地举起来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真是让自己觉得有些无语。正辛苦战斗的卫郴看到竟然又有人从背地里走了出来,心中一阵发毛。这到底是什么人?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句话都不说,又不声不响杀掉他的人,真是让人心中觉得心惊!此时又再出现了一个人,让他心中更是惶惶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才从夜国逃到了姜国,他可不想功亏一篑的丢了性命。心中也不再犹豫,而是立刻从胸前的衣服内掏出了一大把银票。“好汉请听我一言!”
他大声的开口:“我愿意把身上所有的银钱都交给你们。我们只想活命!”
月痕却并不听他说话,反而是一剑刺来,差一点把他的手筋都给挑了。吓得他往后面一退,手中的银票也像雪花一般,飘的到处都是。他的眼睛一沉,那阴沉凶狠的模样就又显现了出来:“我瞧着阁下面生,又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想来也没有过命的仇恨。”
“阁下为什么就不能饶我们一命呢?”
要不是他在那山中折腾了一天一夜,又如何会害怕眼前的人?真是让人又气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