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下的时候,就被谢柏庭拉到一旁了,道,“老王爷,她不会武功,可经不起您拍肩膀。”
信老王爷惭愧道,“一高兴就忘了,你这胳膊手上还不知道系了多少人命,万不能受伤,棠儿他爹也伤了,你也给他看看。”
她爹也受伤了?苏棠看向苏鸿山,苏鸿山道,“我只是一点皮外伤,已经包扎过,不碍事。”
苏棠不放心,给苏鸿山把脉,其实只要不中毒,一点皮外伤养几天就能好。李叔中的毒,从毒发时间来看,应该在天麻麻亮的时候,那时辰按说应该睡的正香才是,她爹和李叔却都不在信王府,披星戴月的时辰出府做什么,还受这么重的伤回来。苏棠知道有人要信王府的命,信王府也被害的死的死,病的病,她实在不想看到苏鸿山和许氏蹚这趟浑水,但眼下她这身份也不能说什么,估计说了也没什么用,她能做的不多。苏棠把带的各种解毒丸放下道,“这是我调制的解毒丸,不说能解百毒,至少大部分的毒能延缓毒发的时间。”
万一再受伤,至少能扛到找她来救命。苏鸿山看着苏棠从包袱里翻药瓶子,他眉头微拢,还没见过大夫连药箱子都没有,用包袱装药的,就是医术再差的大夫,出诊也会背个药箱子。丫鬟煎药送来,喂李叔服下,苏棠待了半个时辰,李叔后背止血了,毒也解了,她才放下心来,准备离开。她和谢柏庭出书房,就见到那边树荫下站着一姑娘,不是云葭又是何人。也不知道在哪里等了多久了,正不耐烦的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子,丫鬟一禀告他们出来了,当即转身跑过来,裙摆翻飞,当真是风娇水媚,光艳逼人。她上前,看了谢柏庭一眼,才望着苏棠,“多谢贾大夫救了我爹。”
“拿钱办事,不必言谢,”苏棠声音透着疏离。云葭呆住,没想到贾大夫对她态度这么不好,她又没有得罪他,心下委屈,但她爹的病只有贾大夫医治,她也不好翻脸骂人,她只道,“我和柏庭哥哥单独说几句话,我让丫鬟……”苏棠抬脚就走,然后就被谢柏庭抓了手,苏棠看他,“你做什么?”
“避嫌,我与她不便再私下说话,你得陪着我,给我作证,”谢柏庭说的理直气壮。苏棠不知道该凌乱还是该愤怒,云葭摆明了想和他花前月下,他还要她在一旁看着,他何不再过分些让她在一旁给他们伴个奏?!苏棠挣脱不开谢柏庭的手,云葭已经被谢柏庭那句“避嫌”给刺激的双眸含泪了,谢柏庭就那么抓着苏棠的手,对云葭道,“没话说就请让开。”
冷漠到让人骨头都发寒。不止是云葭,苏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