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生意太好,要开分楼,没想到是卖火锅和烧烤。”
三太太话音一落,二太太的声音就传来了,带着疑惑,“前些天信安郡王他们不还来咱们靖南王府和世子妃学做烧烤,怎么就开酒楼了?”
老夫人正把茶盏放下,闻言也看向苏棠,苏棠就道,“烧烤味道不错,开个酒楼,大家就都能吃到了。”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信安郡王他们和她学做烧烤,然后去开了酒楼。酒楼开着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去吃的,得掏钱,连皇上吃了都赞不绝口的烧烤,那就是个摇钱树啊。老夫人看着谢柏庭,道,“信安郡王他们开酒楼的事,你知道?”
“嗯,”谢柏庭淡淡道。老夫人眉头一拢,有些不快道,“我知道你和信安郡王他们关系好,但衍儿允儿他们才是你的手足兄弟,这么好的挣钱机会,你怎么不想着点允儿他们?”
苏棠都不知道这些话老夫人是怎么睁着眼睛说出口的。谢柏庭倒了几辈子血霉才有和他抢世子之位,还要置他于死地的手足兄弟。以前各房帮着南康郡主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点谢柏庭和王妃,现在他们有挣钱的机会就要想着他们,不然就是胳膊肘往外拐,脸这么大,怎么不直接上天去。谢柏庭皱眉不悦,苏棠先他一步反驳老夫人道,“我不赞同老夫人的亲疏之分,相公之前中毒缠绵病榻,信安郡王他们隔三差五来陪相公说话解闷,我和相公出事,信安郡王他们披星戴月的找我们,相公进宫给皇上做烧烤,信安郡王他们陪着,相公被罚守城门,他们还在。”
“在我眼里,信安郡王他们就是相公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苏棠清冽之声在正堂内回荡,“我压根就没想过开酒楼,是信安郡王他们吃的高兴,央求我开的,因为不用我操心开铺子的花费,也不用管账,利润我还有五成,所以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说完,苏棠看向四太太,“对了,四婶还没给我答复呢,火锅铺子剩的最后一成入股机会,五千两,四婶要还是不要啊?”
四太太先是茫然,接着就是狂喜,演技很好的拍脑门道,“看四婶这破记性,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一会儿四婶回去就让丫鬟把钱给你送去。”
苏棠点点头,然后看着三太太和二太太道,“入股机会就剩一成了,在母妃那儿碰到了四婶,就先紧着四婶了,以后有机会我会想着二婶三婶的。”
至于怎么样才能有这个机会,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用她说的那么直白了吧。苏棠说完,起身和老夫人告退,结果谢柏庭坐着没动,看着她道,“腿麻了,缓缓再走。”
说着,把苏棠拉坐下来。苏棠,“……??”
他这样子哪里像是腿麻了,分明就是不想走。松鹤堂有什么好待的啊,那些人一开口就是在她雷区蹦跶,让她分分钟失控想口吐芬芳,多待会儿,脾气都要暴躁不少。不过她知道谢柏庭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更不爱多管闲事,他不让走肯定有原因。苏棠就耐着性子坐那儿,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外面跑进来一丫鬟,气喘吁吁道,“老夫人,王府大门口来了个女人,还带了两孩子,说是三老爷的外室……”平地起惊雷。丫鬟禀告的事把一屋子人都炸懵了,包括苏棠在内。她知道三老爷有外室和私生子,但没想到外室和私生子敢找到靖南王府来啊。苏棠脑子里闪过前几天谢柏庭和她说的话,三老爷好不容易才盼到升官,先让他高兴几天,还有刚刚她要走,他把她拉坐下来……这要说外室带着私生子找上门不是谢柏庭的手笔,她都把名字倒着写。苏棠看向谢柏庭,果不其然从谢柏庭脸上看到“就是我干的”表情。干的漂亮!苏棠在心底给谢柏庭点赞。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气的脸色铁青,浑身颤抖,“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也敢来我靖南王府撒野,还不快把人给我撵走!”
苏棠在随州的时候就猜测三老爷有外室的事老夫人知道,这会儿老夫人的反应,也证实她猜的没错。因为老夫人的反应比三太太大太多了,三太太坐在那里,估计还恍惚自己有没有听错,她对自己自信的很,她根本就不信三老爷会背着她养外室。苏棠眨眨眼,看热闹不嫌事大道,“人家都找上门来了,直接撵走还是会传的沸沸扬扬,有碍三叔和咱们靖南王府的名声,还是得和当日有人上门寻衅我那样,当众让三叔揭穿,再把他们送去大牢蹲上一年半载的,不然真当我们靖南王府好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