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还以为蔡多鱼多么有骨气,能够再坚持几天。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晚上,她就坚持不住了,拿出了银子。姜梨伸手,将银子拿在手里掂了掂,唇角微微翘起,笑得一脸邪魅。“昨天解药的价格是十两银子,可今天就不一样了,今天的价格是二十两。”
“你说什么?”
蔡多鱼听到这话,差点没有气的晕厥过去。可她已经让两个儿子找了好几个大夫,没有一个大夫能给他治病。而且那些大夫看到她,都被吓得脸色难看,都没有给他把脉,就被吓跑了。她现在只能求着姜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菜多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了胸腔里疯狂翻涌的怒音,小声的商讨。“你看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能不能行行好,就把解药给我吧。”
姜梨脸上没有丝毫同情的深色,眼神冰冷,没有温度。“同情你?”
“你故意刁难我,为难我,让你的儿子欺负我相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一马?”
“你找人来我家闹事,故意给我婆婆添堵,抹黑我婆婆名声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咱们是乡里乡亲。”
不好好的整治一下蔡多鱼,她永远也记不住。姜梨的话,让蔡多余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姜梨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她浪费。见她一直站在门口不肯离开,她索性直接关门,声音冷沉的开口:“没有二十两银子就没有解药。你不想治病,那就算了。”
说着,还把刚才收的十两银子扔给了她。转身便准备把门关上。“等等等等,我要解药,我这就回家去拿银子,你赶紧去给我做解药。”
最后,蔡多鱼还是没有忍住,买了解药。神奇的是,蔡多鱼回到家里就把解药涂满了全身。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身上奇痒无比的感觉就得到了缓解,一个时辰后,身上的红肿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蔡多鱼看到自己彻底恢复的胳膊,一双眼睛瞪得凶狠,像是含了刀子一样,恶狠狠的磨着后槽牙。“姜梨,这个小贱人真的是好狠的心,明明这么容易就能够治好,却偏偏收了我二十两银子。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孙大壮站在旁边,听到他娘说的话,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忍不住出声劝说。“娘,这件事是咱们家吃亏,受点儿委屈,就受点委屈,以后就别再提了,让这件事过去吧。”
“你说的可倒轻巧,受委屈的不是你,你知不知道你老娘我差点没有死过去!”
她一双眼睛阴狠的就像是毒蝎子一样,“这件事别想就这么算。”
孙大壮叹息,语重心长的劝说:“可是娘,沈家现在有钱了,咱们真的要和沈家闹不愉快吗?”
“真和沈家闹得不愉快,咱们以后没法子挣钱怎么办。”
现在村里有不少人都在上山挖竹笋和菌子,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能在沈家卖不少的铜板。家家户户的生活都得到了改善。孙大壮也想要挣钱。蔡多鱼听到这话,那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又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她坐正自己的身,一把扯过自己两个儿子,贼兮兮的问:“前两天让你们去镇上打听,那些山笋和菌子有什么用?你们打听清楚了没有?”
蔡多鱼让两个儿媳妇天天上山采摘菌子和山笋,但却从来都没有卖给姜梨过。每天都攒着,想着自己去镇上发大财。孙大壮听到这话,挠了挠后脑勺的:“打听是打听到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都打听到了什么?赶紧说。”
蔡多鱼一双眼睛往外冒着亮光,声音迫不及待。“我是去县城打听才打听到的,听说县城的酒楼最近出了好几道名菜,就是用山笋和菌子做的,味道极其鲜美,有很多人都特意去县城去吃。”
听到这话,蔡多鱼的眼睛顿时就冒出了亮光,一双眼睛滴溜滴溜的转着。“县城的酒楼在卖菌子和山笋开的这两种东西是真的能吃。”
“这样,你赶紧把咱们家从山上挖来的那些菌子和山笋收拾收拾,放到车上,咱们去镇上一趟。”
姜梨那个小贱人能够卖出去的,他也能卖出去。直接把这些东西卖给酒楼,价格肯定会更高。孙大壮心里还有一些嘀咕,“你要这样真的行吗?咱们也不认识酒楼的人呢,酒楼愿意和我们合作吗?”
菜多余恨铁不成钢的抬手,在孙大壮的脑瓜子上扇了一巴掌。“你这个缺心眼的,怎么就这么笨呢。你不都说了,县城里菌子和山笋卖得很好,那咱们拿到镇上去,镇上的酒楼肯定也需要。”
“到时候哪里需要我们和酒楼合作呀,酒楼的人得巴不得和我们合作。”
听到这话,孙大壮心里也燃烧起了小火苗,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挣大钱了。“好娘你等着,我这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上车,咱们去镇上一趟。”
孙家人风风火火的收拾了东西,便准备赶去镇上。同时,二驴子在镇上的县压被教训了一番,打了一顿板子后被赶了出来。他屁股都差点被打开了花,整个人虚弱不堪,身上也没银子,没人伺候他,二驴子只能晃晃悠悠的回了村。路过村口,村口坐着的妇人们看到他,纷纷退避三舍,没人愿意和他说一句话。“唉哟,这不是二驴子吗?二驴子怎么回村了?”
“这个不正经的,一没钱了就会回村,一到晚上就会有几户人家遭殃,今天晚上咱可得把大门锁好了。”
说完一群妇人们便一溜烟的走了。二驴子朝着那些女人们吐了一口口水,摇摇晃晃的往家走。二驴子是个孤儿,爹娘早就死了,他跟着年迈的爷爷过日子。二驴子的爷爷如今已经有六十多岁。算是村里长寿的老人家。老人家无儿无女,偏偏又摊上了一个倒霉孙子。日子也过得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