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萧看到冷朵的时候瞳仁收缩,脑袋有大片的空白。冷朵亦然。她震惊的嘴巴都张开,却半天的没说出话。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碰面?他和秦渊认识?还是朋友??冷朵有一种自己要翻车的不好预感。病房里谁都没说话,陷入了片刻的尴尬后,秦渊开口打破了僵局,说:“给你们俩介绍下,这位是我妻子的发小,冷朵。言之,这位就是付萧,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另一位好兄弟。”
简言之微笑着道:“你好。”
冷朵音调上扬:“付萧?”
他不是说自己叫“胡杨”吗?在场人都很不解冷朵如此大的反应,付萧心知肚明,但是这样戳破了假身份他也不慌张,从容不迫的笑了笑,“冷小姐,幸会。”
冷朵唇角带着冷意:“付先生幸会。”
俩人打完招呼后,气氛变得更诡异了。秦渊目光在冷朵和付萧二人之间流转了下,道:“付萧,闻时,你俩先回去吧。”
季闻时:“你呢?”
秦渊:“我陪我妻子陪床。”
季闻时乐道:“你让冷小姐这样的伤残人士吃你们夫妻俩的狗粮也太残忍了吧,这样吧,我和付萧闲着也是闲着,等下让人买盒扑克,咱们打牌到天亮。”
秦渊:“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再说些什么?”
季闻时:“……”付萧道:“要不你们都回去吧,我留下来。”
季闻时反手拍了下付萧的胸口,低声道:“你不要命了,阿渊老婆的闺蜜你也敢动心思?”
付萧:“你思想能不能不这么肮脏?我是做什么职业的,你忘了?”
季闻时想到后,醍醐灌顶的道:“啊——对!”
付萧是国内最大安保公司老板,经常出一些危险的任务,他一个人,顶一百个保镖。再加上他懂很多医疗常识,尤其是刀伤这些。有他照顾冷朵,绝对的安全放心。季闻时如此向简言之推销了一番付萧,听的简言之有种不让付萧陪,就是轻视付萧的感觉。“付先生是男人,半夜朵朵起夜上厕所会多有不便,所以还是……”“没事。”
冷朵打断她,“言之,你回去吧。那些人目标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出现,你回家好好休息,别再外面,不安全。”
简言之收到了个冷朵的眼神示意,然后就没有再坚持的跟着秦渊离开了。回家的路上。简言之侧身问男人,“那个付萧靠谱吗?”
秦渊:“你说的是哪方面?”
简言之:“为人方面。”
秦渊:“除了当伴侣外,他其他方面都很靠谱。”
简言之:“……”那就糟糕了。因为她凭借着和冷朵多年的交情,感觉冷朵和付萧之间流动的正是前者才会有的暧昧。“放心,”秦渊摸了摸简言之的脑袋,把她搂在怀中,安抚道,“付萧是个有分寸的人,再怎么,也不会对你的朋友下手。”
简言之掀起眼皮看着人,假设道,“要是朵朵对你兄弟下手,把你兄弟伤害了,你会不会替你兄弟出头?”
秦渊:“不会。我这人一向帮亲不帮理。”
简言之知道这是哄她的一句话,还是忍不住开心的把头埋在了他怀里,闷笑着道:“出去可别说你是律师。”
秦渊眸色闪了闪,垂目,用手揉着她的后脑勺,低声道:“接下来的其他案子,我就没有空带你了。”
“没事,我觉得我已经出师了。”
秦渊笑了笑,深情的望着她道,“我老婆将来肯定是一位比我还厉害的律师。”
简言之美眸微瞪:“我可不要立这种falg!”
秦渊连连道:“好,好,我错了。不该给你压力。”
简言之笑着重新靠在了男人怀中,他的怀抱很宽阔,有力的臂弯似是可以替她撑起一片天。……倪荣海派去的人回来跟倪荣海说一车人比他们先动了手,对方还是用的跟他们车子一样的套牌车,导致他们什么也没做,反而的还被秦渊的保镖追,逃跑是逃跑了,但是这个锅,恐怕是甩不掉了。倪荣海听后,觉得荒谬至极!到底是谁,能提前的知道他的计划,还来了一出浑水摸鱼?!妈的!倪荣海气的半死,叉着腰,来回在客厅踱步想对策。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眼下是一不做二不休,还是卷铺盖的避风头?“倪总!”
助理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倪荣海扭头,戾气十足的骂道:“我还没完,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助理步子放慢,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下来说:“监狱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晚上少爷跟狱友起了冲突,被对方捅了一道,位置在肋骨下方,不致命,但是少爷他……哎!倪总!”
倪荣海血压狂飙,眼前一黑的摔坐在了沙发上。吓得助理连忙给倪荣海找药吃。……彼时位于电视台附近的一个公寓里。沈池雨泡澡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听了对方说了什么,她仰头把红酒一饮而尽,脸色阴郁的道:“真是没用,这么好的机会竟然都能失手!算她好运,先别联系了,下次我找机会,一定要除掉她!”
……倪荣海吃了药后,缓了片刻,道:“曹家在国外安顿的怎么样?”
助理:“都很好,我们的财产也被转移出了一半,倪总,咱们是不是也先出国一段时间比较好?”
倪荣海:“订机票吧!”
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至于那个简言之,藏在他背后那个人,明显比他更急着要简言之的命,他何不坐山观虎斗!……深夜。简言之做了个噩梦被惊醒,她吓了一身汗的抱着枕头去对门找秦渊,男人没锁门,她一按门把手就进去了,所以不小心听到了男人靠着床头讲电话的内容,大概是说给了让倪荣海儿子为今日这刀感同身受等。听着就蛮令人心惊的。她本以为男人就是给倪荣海警告,再不然,就是让倪荣海损失几笔生意。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黑暗的方式。简言之站在清冷的灯光下,栗色的卷发蓬松慵懒的披散在肩头,胸口的枕头被白嫩纤细的手臂勒紧。那双黑碌碌的眼睛,带着层水汽,像是一只迷失在森林里的小兽般透着一丝丝的无措。实在是引人犯罪。秦渊放下手机,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磁性的声音满是蛊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