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光,他看着宜音他们一群人,说:“我来找言之。你们呢?一群人,怎么都往这边来了?”
宜音:“我们刚才去沈姐姐卧室陪着沈姐姐说了会儿话,沈姐姐催我们去吃饭,我们到餐厅发现温宁不在,去问了下沈姐姐,沈姐姐说温宁姐心情不好,在后花园emo呢,我们就都来接她回去吃饭了。”
“嗯啊~”痛苦婉转的男人音调砸的宜音脑瓜子嗡的声,其他人也都吃到了大瓜的面面相觑,不,不会吧?刚才的那个是霍二爷的声音,他和……“啊!”
霍川声音突然高亢起来,对方似乎是做了什么让他无法忍受的事,听得啪的一声,霍川打了那个人,粗喘着气道:“妈的简言之,你松点,我他妈的要被你夹死了!”
宜音:“!!!”
其他人:“!!!”
他们这是乱入了什么修罗场?完了完了,现在扭头走也不是那个回事。“不是吧,我的天……我就说我看着简言之和霍二爷的关系不一般,虽然一见面就吵嘴,但是霍二爷哪里陪人打过球?”
“服了啊,温宁没找到,找到了个能噎死人的大瓜。”
“青天白日的简言之也太不要脸了。”
“就是,再怎么的也挑个地方吧,再别人家做着这种事情,得多欠干啊。”
“小点声小点声,秦渊朝着咱几个这边看过来了。”
宜音身后的几个男女用手遮掩着嘴巴,目光躲闪,低声说着悄悄话:“我觉得简言之今天是活着走不出沈家了。”
……沈池雨要在家里宴客,还请了简言之的事沈维康是知道的。到底是他和宋婉的亲生女儿,气她不争气的长成这个样子之余,他还想试着把女儿引导上正途。他回家之前去了趟沈池雨最爱吃的甜品店,想买两份车厘子蛋糕的,但是车厘子只剩下了一份,他就给简言之换了个巧克力味道的。沈维康进了家门,发现家里冷冷清清的,那群来玩的孩子们似乎是都散了。“先生,您回来了。大小姐和她的朋友们正准备吃饭,您是和他们一起,还是另外给您准备一份晚饭送到书房?”
“我还以为已经他们走了,怎么的这么安静?”
沈维康把外套递过去,“我买了两份甜品,这份是池雨的,这份你等下给简言之送过去。”
管家抱着东西,还没有说话,一个男人横冲直撞的跑进来,都没注意到沈维康的存在,直奔了沈池雨的卧房,门还没进,就一个劲儿的喊着:“不好了沈姐姐,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沈维康追上去问。男人猛地刹住脚步,眼睛瞪大了两倍:“沈……伯父……”妈呀,这个事看来是要闹得满京城都是风雨了!“发生什么了,这么惊慌?”
“……”“还不能和伯父说?”
“不是……”男人难以启齿的哎呀了声,“伯父,您跟我过去看看就知道,那个简言之她和霍川在后花园……苟合……被秦渊和霍笙给撞上了!”
沈维康怒喝了一声:“什么!”
男人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还没他回过神,沈维康已经健步如飞的冲去了后花园。……“晒死我了,秦渊可真能忍,这还不进去……”“里面半天都没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可惜有俩门神挡着,不然我真想偷摸摸看一眼。”
“活腻了啊你,我看秦渊就是在等着里面结束,给简言之留个最后的体面。”
秦渊冷峻着面容挺立在花圃边上,偶尔的会抬手看时间,视线越过宜音等人往远处眺望,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来。这个状态着实是不太正常。霍笙跟秦渊认识多年,他不是个能忍的性格,被心爱的女人背叛,还是这么大家伙的面,他就算是不冲进去要了简言之和霍川的命,也会一走了之。可他都没有。还在等事件继续的发酵……“阿渊!小笙!”
看到拨开人群,气喘吁吁走过来的沈维康,霍笙有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他是认为简言之和小川之间的事情是被人算计的,正在等最后的人过来收场。但这个人怎么会是沈维康?还有,听见简言之和小川在里面都那个样子了,他的理智竟然都没有被怒火冲散。不知道是简言之在他心里没有那么重要,还是太信任简言之……佣人始终被秦渊和霍笙的气场压着,不敢往里闯,现在看到了沈维康像是看到了突破口一样迎上去:“先生,那个简小姐和霍二少爷他们俩在里面正在打野战,您……”“你给我闭嘴!”
沈维康厉声打断佣人的话,然后看着秦渊和霍笙道,“阿渊,小笙,这太阳都快落了,有事咱们移步餐厅,边吃边说。”
板着脸的脸秦渊倏地笑开了,道:“伯父,怎么是您来的?”
“啊?”
沈维康脑袋卡了壳。秦渊环顾了一圈,道:“说起来,你们不是说去找温宁,怎么都围在这里了?”
宜音:“秦大哥你这……别故作坚强了吧,我们都听见了……”秦渊:“听见什么了?”
宜音:“……”“阿渊,你别护着简言之了,她这孩子……”沈维康欲言又止,咬着牙道,“你先给伯父个面子,我们回屋说!”
“人都到齐了,言之,”秦渊侧身,声线带着宠溺,“别玩了,快出来看看,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大家全都一头雾水之际,简言之手里拿着扑克牌,仪容整洁的走出来。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她瘪嘴对着秦渊,口吻埋怨道:“你也太能沉住气了,不冲进来,也不知道骂我两句?”
“骂你我可舍不得。至于我为什么不冲进去,你不知道吗?”
同床共枕也有一段时间了,她的内衣都走的是运动风。来时候佣人捡到的那种玫红色的蕾丝花边性感风的衣物,明显不是简言之的,也就是因为跟霍川的皮衣在一起,才显得让人遐想而已。“……”简言之迎着他意味深长的表情,用力的踩了下他的脚背。讨厌死了!早知道不扔温宁的内衣,她就该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脱自己的扔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脑子好像废掉了。”
“简言之,你就别在这里装了吧,刚才我们听得清清楚楚,你和霍川俩人打的火热,叫床声大的都快传院外去了!”
“当我们都是聋子吗?演我们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