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知道此事,知道的也都早已毙命,而眼前这女子只见过自己两面,竟然能将病症说的一清二楚!赵契亭眼中陡然浮起一股杀意。“这病症是先天而来,殿下还是尽早医治为好,不然每日受苦不说,终将会销蚀元气伤了身子。”
赵契亭微微一怔,她口气甚是诚恳,简直就是劝人的良医,丝毫有半点试探的意思。他也不想再徒劳掩饰什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本宫先送你回府吧。”
谁知魏明绯并未上他的马车,再次道过谢后,与小敏二人告辞离去。望着暮色中那窈窕的身影,赵契亭眼中晦暗一瞬。傅宴身子恢复如此之快,不可能与她无关。他心中不免隐隐担忧,这女子不但医术高超,而且冰雪聪明,傅宴身边有这样的帮手,简直如虎添翼,自己今后恐怕应付地艰难。况且听她方才的口气,似乎对自己的病症也有了解,或许,自己应该再探探她虚实,若真能治愈自己,这样的良人又怎能再留给傅宴?“你这几日在魏家好好查明,她医术究竟传自何人,自幼与何人接触,此事越快越好。”
赵契亭微微侧首吩咐。“是。”
......魏明绯与小敏潜回自己后院墙外,听了听里头似乎没有动静,这才放心地悄悄推开后门。二人一面庆幸沈嬷嬷还未醒来,一面快步奔向前院,可刚绕过前厅,便看见前院灯火通明!灯光下,程氏黑着脸端坐院中,身边是幸灾乐祸的魏萱和满脸怨毒的沈嬷嬷,之前助她逃走的家丁正戚戚跪在院中不敢抬头。魏明绯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但心中却也有些疑惑,她对自己手法绝无怀疑,沈嬷嬷不可能提前苏醒,程氏怎会知道自己私逃出去的?“你好大的胆子!”
程氏怒斥一声,“当真觉得这府里没人管得了你?来人,先将这狗胆包天的狗腿子给我打二十大板!”
那家丁吓得赶紧大声叫屈,这二十板子打下去,只怕小命也要去掉半条。“慢着!”
魏明绯上前朗声道,“是我威逼他不许通报,要罚便罚我。”
“明绯啊,你的板子在后头呢,不必急这一时,”魏萱挑眉笑道,“你还是好好向祖母解释一番,今日与你在街头卿卿我我的男子是谁?”
魏明绯眼中眸光一闪,原来是自己与赵契亭道别时被她看见。“祖母都不曾看见,明绯与那男子有说有笑,哪里像是有夫之妇,真不知人家看见之后如何嘲笑咱们镇南王府!”
魏萱抓紧时机火上浇油。“不知廉耻的东西!”
程氏怒极,气得直捶椅子把手。小敏听他这般造谣,急得脱口而出,“姑小姐怎么能这样胡说,那明明是太子殿下!”
魏明绯本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此时扯出赵契亭,只怕更难说得清楚,但是已至此,她只得飞快想着应对之策。程氏与魏萱一惊!魏萱心中更是惊异,当时天色稍暗,她确实没有看清那男子容貌,难道真的是太子殿下?“你自然是要维护她!”
魏萱指着小敏厉色道,“太子殿下怎会与一个有夫之妇,在大庭广众下态度亲密?你们竟然敢造谣到太子殿下的身上,是不是想要害死我们镇南王府!”
程氏觉得这话有道理,更觉得魏明绯主仆二人居心叵测,当下喝令左右,“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按住,给我重重掌嘴!”
几个嬷嬷立刻上前将小敏按跪在地,魏明绯哪里能见得自己的人受这等委屈,当即上前推开嬷嬷,护住小敏,“你们敢!”
“放肆!这家中几时轮得到你耀武扬威,来人,把她也给我按住一并掌嘴!”
程氏指着魏明绯怒道。几个嬷嬷都是她身边多年的老人,向来仗着程氏在东院中横行霸道,自然也不会将魏明绯这新入门的王妃放在眼里,上前便将她按了下来。魏明绯双拳难敌四手,被几人按得死死的,心中惊怒交加,自己竟日竟然真的要受这等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