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任填房,我不想死,便只能逃。”
这下沈鸢是真的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无语凝噎。兵部侍郎那老家伙都快六十岁了,早就当了爷爷的人,宋洵居然要把亲孙女推入火坑。她可是听秦赫说过,这位付大人暴虐成性,前两任妻子可能都是被他打死的,至于那些不知名的妾室通房还不知有多少人命丧其手。宋家这哪是要嫁孙女啊,分明是推宋蕴姝去死,怪不得她要逃。一时间沈鸢竟无槽可吐,只得轻咳两声,缓解了这分外尴尬的气氛。“既然你提出要求了,那总得先把筹码亮出来吧,我得看看值不值。”
“若我现在便将筹码说了,事后秦少夫人却不认账,那我岂不是白白吃亏了?”
宋蕴姝不肯松口,因为那是她唯一的活路。“你想如何?”
沈鸢一脸平静看着她。“秦少夫人若先答应我的请求,那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鸢挑眉轻笑,“你就不怕我事后反悔?”
宋蕴姝悠悠轻叹,“秦少夫人不是那种人。当然,若是您非要欺负我这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那我只好大着肚子跪到秦家门前,告诉全盛京百姓,我肚子里怀着的乃是秦世子的骨肉,毕竟秦世子从前可是对民妇一往情深呢。”
沈鸢的脸都快裂开了,“好一个弱女子,算你狠!宋蕴姝颇为无辜地看着她,“这世道凶,不狠一点如何能活。若秦少夫人狠心断了民妇的唯一活路,大不了我便带着孩子一起吊死在秦家门口,也省得活受罪。”
“行了,你不必再威胁我了,你的条件本夫人答应了。”
沈鸢阴沉着脸,“说吧,究竟是何事与我儿有关?”
宋蕴姝轻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赌对了。“我暗中打听到,明年六皇子将去太学求学,老太爷他们想借机,将令公子指为六皇子的伴读。”
她意味深长地说道:“秦宋两家仇深似海,令公子若真到了六皇子身边,究竟是伴读,还是人质,想必秦少夫人心里比我更有数。”
沈鸢听罢目如寒星,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宋家人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下作卑鄙。明年含光才五岁,一般皇家不会选如此年幼的朝臣之子进宫伴读,但事无绝对。既然宋家有此谋划,背地里必定会使些手段。她是绝对不会将儿子送到宋蕴锦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身边去冒险的!宋家欺人太甚,她一直看在皇帝的面子上,想着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想秦家将手伸入后宫引起皇帝猜忌,可如今她真的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