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这句话如平地惊雷般在牢房内炸响。什么?王希竟然是偷盗异术的贼人?众人诧异万分。就连王希也蒙了!我特么怎么就成贼人了,老贼,这会还想着给小爷泼脏水。“张老贼,我王希自幼读圣贤书,学孔圣言。明孝义,知廉耻。君子有言,非已勿窃,圣人有云,恪守己身。岂会作出偷盗那种蝇营狗苟之事,你莫要诬陷于我。”
,王希淡淡道。此番言论颇有读书人的风骨,就连那黑裙女子也连连点头,冷声言道:“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不分曲直黑白,强行加罪于读书人之身,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张县令胸有成竹的言道:“据我所知,拥有天赐文心的七十二圣贤,哪一个不是从小天资聪慧,早早成为了‘道之门生’,再看王希,苦读十余载,连文院都考不进去,可是就在异术失窃的三日后,摇身一变觉醒天赐文心,难道不是利用了异术吗?”
诚然,异术确实可以让修者日进千里,但是却有走火入魔、涂炭生灵的风险。此般行径,导致异术的存在乃是有违天道的存在。而王希生成天赐文心,上天降下才气,苍穹上七彩祥云,更是有圣言响起。异象纷呈,足以证明王希并没有借助异术。张县令摆明了是强行泼脏水,从中作梗。王希厌恶地看着张县令,话音中夹杂着怒气道:“种种异象,天道都承认了,怎么可能是修行了异术,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吗?张老贼......”最后那三个字,乃是他咬牙切齿地从唇间蹦出来的。“滑天下之大稽!你又能如何证明借助异术生成天赐文心,就一定没有异象呢?”
,张县令继续信口雌黄着。张县令这句话倒是把王希给噎住了。确实无法证明,因为从未有过修行异术生成天赐文心之人,上哪里找人证明?更何况,在场的各位,谁也没有见过修行异术是何种景象。换言之,最起码在这里,无法证明王希没有修行异术。官字两张口,扯皮的功夫真是到家了。黑裙女子眉头紧蹙,面露难色。王希更是无语,老梆子太难缠了。随即开门见山的开口道:“你究竟是何居心,摆明了说。莫要在绕来绕去,我着急回家休养呢。”
张县令就等这话呢,轻咳一声,言道:“众所周知,你以诗入品,并且借助赋诗成就天赐文心,那你现在,作出一首才气达府的佳作,自然证明你是凭借真才实学入品。如若不然,本县也不为难你,跪下磕头认错,此事就此揭过。”
图穷匕见,张县令对王希的拒绝和谩骂耿耿于怀,故而要挽回颜面。他也知道,天下之大,文院自有验证是否修行异术的手段。任他巧舌如簧,也不可能坐实王希修行异术的假证。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外如是。但是,他却可以一味地通过栽赃诬陷,迫使王希接下他的要求,现场作诗,自证清白。王希以诗入品,虽然他没有读过那首诗,但想来必然是一首大作。但是一日之间,连出两首大作,还是才气达府。呵!才气达府的诗又不是大白菜。他笃定王希做不出来。张县令的话一出口,吃瓜群众们就惊了。“卧槽!才气达府!”
,陈正强没忍住爆粗了!诗分好坏,若是有佳作出世,天生感应,会有才气从纸面上涌出。而根据才气的高度与颜色,又为佳作划分了等级。一尺白色为出县,两尺青色为达府,三尺橙色为鸣州……多少文修终其一生,也难有一首出县之作。足以可见,才气达府的诗作,有多难得。黑裙女子也连连摇头,张县令明摆着是在为难王希,既然王希已经决定入文院,那便为其出头倒也无妨。打定主意,轻声对王希说道:“莫要理会!我带你前往文院!”
在她的心中,同样也不认为王希能随随便便做出才气达府之作。张县令闻声心中一紧,若是要强行带王希回文院,他也不好阻拦。只能期盼的看着王希,快答应!快答应啊!唯有王希此时在心中暗暗窃喜,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打架,我不如你!‘作’诗,爷的强项!一本《全唐诗》就有四万首,你拿什么跟我装?不过,不能干脆的答应,要想办法,给张老贼下个套。......片刻,王希眉头皱了又皱,嘴唇咬了又咬,纠结道:“我拒绝!”
张县令闻声轻轻摇头,内心一阵遗憾,终究还是没有上当。黑裙女子闻声言道:“走吧!”
,作势便要带王希离开。不过就在此时,王希却是摇摇头,说道:“姑娘不急!”
嗯?众人疑惑,不知王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他自信一笑,对着张县令道:“才气达府,难度不言而喻。我做不出,要向你跪地磕头认错,但是若是做出来了,却没有任何好处,不公平!”
“不若这样,将赌注改成两首达府之作。我若做不出,跪地认错;但我若做出来了,你便赔付我一千两白银,如何?”
王希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听起来却是掷地有声,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上砸下去一块巨石,引起轩然大波。众人炸裂,纷纷向王希投去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黑裙女子面色一变,古怪地看着王希,心想,难道我找错人了?这家伙是傻子不成?才气达府可是那么简单,还两首,简直是痴人说梦。罢了!既然王希自找苦吃,她也不想管了,反正跪地认错的人又不是她。张县令也呆了!呵!你小子真敢说,你当达府之作是大白菜吧!可是看着王希自信的笑容,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小子难不成真有所依仗?不可能!不可能!他难以相信,一个人可以一日之内,作出三首大作,其中两首还是才气达府。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骇人听闻,天方夜谭!这小子定是年轻气盛,成为‘道之门生’,就拿不准位置,昏了头了。当下不屑地道:“哼!不知天高地厚,这赌注,本县应了!”
袖袍一甩,才气涌动,笔墨纸砚飞出,稳稳当当地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冷然道:“你可莫要想着拖延时间,半个时辰内做不出来,你便是输了。”
王希闻声摸了摸鼻子,心想:‘半个时辰,你侮辱谁呢?’随即张狂地说道:“何需半个时辰,半刻钟足矣!”
卧槽!众人这下更加确定,王希十有八九是方才被张县令打坏了脑子。两首达府之作,半刻钟?这特么狗听了都摇头。王希对于众人的目光并不在意,径直向桌子走去。半道中,忽然回头,定定地看着张县令。这是后悔了?张县令赶紧开口道:“赌约已成,岂可随意反悔,赶紧作诗!”
王希闻声一呆,而后摊摊手,轻声说道:“你误会了!我想说,你先把一千两银子拿出来,以免待会输了赖账,我可打不过你,没法强取。”
卧槽!这小子太气人了!堂堂县令,众目睽睽之下,一千两银子岂会赖账。摆明了在这恶心人。张县令绷不住了,脸涨成了猪肝色。懒得再跟王希搭话,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往前一扬,银票晃晃悠悠地飘起,整整齐齐地落在桌子上。王希满意的点点头,这次没有变故,径直来到桌子跟前。略微在脑海中寻找此方世界的那些达府之作。抄袭也得有个标准不是?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嘿!有了,就这两首吧。”
王希提笔蘸墨,一气呵成,略微定神,开始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