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这一剑,直接是让诸多大佬坐不住了。纷纷发出惊叹之声!玄剑宗不少高层看向洪全卫,以眼神给予认可。这让洪全卫直接压力山大,冷汗都下来了!长老们都以为是他教得好。但事实上,他根本就还没教过上官婉这门剑法啊!因为觉得上官婉在练剑这块天赋有限,所以这些天他一直让上官婉先练习基础剑招。想着等到上官婉基础剑招都熟练了以后,再因材施教,教她剑法。所以当上官婉使出如此成熟的大河之剑时,他整个人都是凌乱的!她这大河之剑,到底搁哪学来的?此时台下,阴阳剑宗的人尤其紧张,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玄剑宗竟有如此一张底牌!木奎的身影不断向后退去。眼看离擂台边缘仅有两三步的距离了,他怒喝一声,双目瞳孔进而变成灰色。灰色的雷光突然从剑身上迸发而出。阴雷剑光,穿透了身前的大河剑气,直奔上官婉而去。上官婉想躲开已来不及,被这一道阴雷剑光正面击中。她面色微微有些古怪。因为事实上这阴雷对她根本没产生任何作用。但如果她真表现得若无其事的话,又显得太过逆天了。她不能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妖孽。天生神力已经够让人震撼了,如果再展现出极强的身体天赋的话,难免就要惹人怀疑了。下一刻。上官婉闷哼一声,身影向后滑去,直接滑出了场外。这一退,简直丝滑到底,几乎看不出表演痕迹。落到场下的上官婉心想:“这下,应该就不会太过高调了吧?”
她记得苏陌让她不要再出风头,所以这个第一,她觉得自己不能要。只要将大河之剑在恰当的时机展现出来,就已经达到目的。就在上官婉身影落地的那一刻。台上那道大河之剑也消失了。木奎距离掉下擂台,也仅有一步之遥了。他大口喘气,双手微微颤抖,已经发软。因为上官婉掉下了擂台。胜的一方自然判给了木奎。“这……唉,可惜了!”
玄剑宗这边都是扼腕叹息,为上官婉感到遗憾。上官婉的表现已经如此突出,依然没能取胜,只能说对手实在太强!阴阳剑宗这边的人则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们差点就以为木奎要输了。“能把木奎逼到这种程度,她的确是很厉害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炼气境的修士能跟木奎打到胜负难料的地步!假以时日,这女人,会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而此时。木奎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来到上官婉的面前,低声质问道:“你在让我?”
他自己明白,他那一道阴雷剑,重点在于伤人心肺,而不是把人击退。那阴雷剑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可上官婉却从台上直接“滑”了下来。别人看不出来,身为当事人的他要是也看不出来,那就是自大狂妄的傻子了。此时再看上官婉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他更加肯定上官婉是放水了。这让他感觉受到了侮辱。他虽然没输过,但也不是输不起。“为什么这么做?”
他不明白。这种场合,谁不想赢?居然会有人故意输掉比赛!“是不是我们的人收买了你?”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阴阳剑宗暗中花了大价钱,把她给收买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上官婉淡淡回应了一句,随后转身离去。木奎站在原地,脸上犹有一丝挣扎之色。不过最后,他还是接受了这一场的结果。只是看向上官婉的目光,仍透露着他的耿耿于怀。上官婉回到自家阵营中。在场的玄剑宗长老都围了上来。洪全卫也靠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全卫,你教导有方啊!”
一名长老开口说道。洪全卫听到这话立马就心虚了起来,权衡利弊之下,他决定说出实话。“禀长老,我没有教过她大河之剑这门剑法。”
此言一出。那位长老微微一怔,不过却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别人教她的。因为玄剑宗内会大河之剑的人并不在少数。“上官婉,那是谁教了你这门剑法?”
上官婉当即摇了摇头:“没有人教我。”
此言一出。众长老纷纷大惊失色!大河之剑是玄剑宗的独门剑法。在外不可能学得会。而她说没有人教!难道说是偷师?在宗门里,偷师可是大忌!即便她是天赋异禀的弟子,偷师也不是可以轻易原谅的。萧清璇也听到了她的话,面露思索之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上官婉,你可要说清楚,这不是开玩笑的!”
那长老语气和神情都认真起来。“有人教和没人教是两回事,你可别自误!”
上官婉仍是坚持自己的说法:“没有人教我,我是在剑冢里学会的。”
、“剑冢?!”
众人闻言,再次心神一震!剑冢能学剑法?真是闻所未闻!“荒谬!真是胡说八道,在剑冢里怎么学剑法?”
那名长老有些生气了,你就是瞎说也得按照基本法啊,随便说个名字都好过说是在剑冢学的。剑冢里除了那些残剑和废人之外,再无其他东西可言了。如果那位曾经的大长老还在的话,此言尚有几分可信度。可现在他已经死了,剑冢里还有谁能教她大河之剑?上官婉当即按照苏陌跟她说的那番话来解释。说她在剑冢里看到一些影像,脑海中出现一套剑法,这才学会了大河之剑。此言一出。身旁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半晌后,有人悠悠开口:“是祖师显灵了?”
这时候立马有人应道:“可我也进过剑冢,为什么我没有看到那种画面呢?”
旁边一人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人的问题,你的天赋太差了,祖师看到你,都不想显灵!”
一聊到祖师显灵这种话题。没有人提出反驳和质疑了。即便半信半疑。也只能承认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毕竟,在此前,宗主就已经说过剑冢祖师显灵了。他们要说不可能的话,岂不是公然打宗主的脸?人群中,唯有一人。对上官婉的说法持严重怀疑态度。那就是萧清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