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阵道传承?”
培风眉头一皱,这东西确实非常珍贵,如果白芸为此选择隐忍下来,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培风没有轻信,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确定的?”
白芸摇了摇头:“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凭感觉罢了。”
她害怕培风不相信,立即说道:“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我父亲肯定会掩藏的很好,我要是能百分百确定,那反而有问题。”
培风微微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按照白亦的性格,这种事情哪怕是他的儿女,他也不会告知。“那你有多少把握?”
白芸很认真的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有三成的把握确定我父亲有上古阵道传承,而谋取成功只有一成的把握。”
培风眉头一皱,有些怀疑的说道:“只有一成的把握?值得这么做吗?失败的代价你可清楚?”
白芸讪笑一声:“不过是一死罢了。我阵道天赋也就普普通通,就这么离开恐怕终其一生也碌碌无为。现在有个机会摆在面前,自然要去全力争取,哪怕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培风没有表态,也没有试图劝说白芸。这就是修真界的残酷,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要狠!他自己也是一样的,虽然他的天赋很好,但毕竟他的仇人是整个圣宗,里面的大能数不胜数,而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光境修士,所以他更要拼命,更要狠!培风权衡了一下,虽然判断这件事情大概率是真的,但他也不打算掺和。因为他有魔神村的阵道传承,对这所谓的上古阵道传承,他还看不上。而且他现在只想尽快完成任务,尽早离开这里。但是培风也没有直接拒绝,因为在一般人的眼里,上古阵道传承是仅次于圣阳宗的,按道理来说,绝无可能放弃。若是直接拒绝,反而惹白芸怀疑。培风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再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白芸也没有想太多,以为培风只是生性谨慎罢了,便接着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我父亲之前也只是家族中普普通通的一员,但几年前,他独自外出历练,直到一年前他才回来。”
“回来之时便修为大进,接连击败了家族中的几位长老,以强势之姿,夺得了家主之位。”
“这几乎可以肯定,他在外面获得了强大的机缘,那几年的时间,应该是在某个地方闭关修炼,从而有了现在的修为。”
培风思索片刻:“知道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吗?“白芸摇了摇头:“他一出城,我们就失去了他的消息。主要原因还是当时他太普通了,家族根本没有关注他。等他强势归来时,再去调查也已经晚了。”
培风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不过你说他回来之后修为大进。这样看来他获得的不一定就是上古阵道传承,更像是增进修为的传承!”
白芸摇了摇头:“我发现的不止如此,我父亲有一间单独的修炼密室,密室外布置着一座强大的阵法,靠近者必死。”
“我仔细的研究过,此乃上古时期的阵法,名为十方魔阵,现在已经几乎失传了。所以我断定,我父亲一定得到了某个上古阵道宗门的传承。”
培风闻言面沉如水,但心中却无法平静下来,思忖道:“魔阵?怎么会和魔族有关!只是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阵法呢?”
世间所有带“魔”字的阵法,除了诛魔、降魔这样的。其余的几乎都是魔族创造的,而这些阵法魔神村都有教受,但是这个十方魔阵,培风却没有印象。他本来是想找个理由拒绝白芸的,但事情可能和魔族有关,不由得纠结起来。思索了一会儿后问道:“还有其它线索吗?”
白芸还以为培风太过谨慎了,不由得有些不满,但是她不敢表露出来,反而很认真的回忆种种细节。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突然眼前一亮,说道:“我想起来了,我父亲经常偷偷的看一本书,书没有名字,上面只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说着,便驱使真气,在空中认真的绘制起来。趁着白芸绘制的功夫,培风追问道:“偷偷的是什么意思?”
白芸一边画一边解释:“我父亲总不可能整天都待在密室吧,他有时会在书房处理事务,处理好了便会将书拿出来看一会儿。”
“有一次被我撞到了,他便立即将书收起来,还很生气的将我训斥了一顿,但是我还是将这个符号给记住了。”
“就是这个符号。”
等白芸解释完,这符号她也绘制好了。培风只是扫了一眼,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而此刻他激动的心情,几乎都要抑制不住了!“这竟然真的和我魔族有关!”
培风内心思索道:“既然这样,就不能急着表态了,必须认真考虑一下。”
为了不露出破绽,他没有思索太久,强作镇定的说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考虑一下,一会儿给你答复。”
白芸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好在没有纠结,欠了欠身便告退了。“怎么可能!”
等白芸离开后,培风再也无法冷静下来!这标记他再熟悉不过,这是十万年前魔族第三大军的军徽!“难道当年我魔族在外界还有族人?甚至还留下了传承?”
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将这个猜想给否决了。因为当年的战争何等惨烈,已经倾尽了魔族所有力量,所以不可能会有留存。“还有那个十方魔阵,现在想来怎么有点耳熟呢?”
“第三大军……”“我知道了,十方三世魔阵!”
“竟然是十方三世魔阵!”
当年魔族每一支大军,各自都精通一种战阵。而这第三大军,精通的便是这十方三世魔阵!昔日第三大军能立下赫赫战功,战无不胜,这十方三世魔阵可有着汗马功劳。“村长之前讲授这阵法时说过,这十方三世魔阵是一个战阵。需要一定数量的人才能布置。那这白亦是如何布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