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在木怒看来,赵鼎一个瘦弱的华夏人,向自己提出挑战,无异于是对自己的侮辱。他木怒是瓯越最强壮的勇士,向他挑战的人,也该是楚国最强壮的勇士才行。木怒武力不俗,这点赵鼎早就知道,光看木怒使用的武器,一对斧头,也该知道木怒有着远超常人的力量。可正是如此,赵鼎才生出了挑战木怒的想法。因为他想知道,如今自己的武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可就在赵鼎要拍马上前,和木怒对战之际,吴大海却闻讯敢来。他今日跟着赵鼎领兵来了,正指挥军兵追亡逐北之际,却见战场上发生一幕异样之景。一群楚兵围成一个圈,不知道在做什么。直到听说是赵鼎要挑战蛮帅木怒,吴大海这才急忙赶来。“殿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蛮帅木怒是岭南有名的武士,一双斧头使得犹如旋风,所过之处,分金断石,厉害极了。”
“就连岭南军中组织的捕奴队,遇上了木怒也要绕道走,哪怕木怒孤身一人,也不敢与之对战。”
吴大海以前来岭南打过仗,所驻江州又距离岭南不远,对于岭南风土人物有些了解。木怒的威名他也早就听说过,不过上次他来岭南时,木怒还没有成为蛮帅,只是一个在战场上崭露头角的年轻蛮兵。至于他后来如何成了蛮帅,这点吴大海也不得而知,也许木怒出色的表现得到了蛮酋的赏识也说不定。吴大海本以为赵鼎会将他的话听进去,可他万万没想到,说了半天,赵鼎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听进去。“吴总兵,多谢你好言提醒,我会小心的。”
“可项敏是我赵鼎的妻子,有人伤害她,我却不能为她报仇,那和孬种有什么区别。”
“总之,今日我一定要亲手杀了木怒,我赵鼎的女人,谁也不能动!”
听得赵鼎这一番话,周围的楚兵不禁有些热血澎湃。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该随行所欲,做些令自己痛快的事情。不顾一切后果,为自己的女人出头,这才是真正的爷们。恍惚间,兵将们觉得,高高在上的驸马殿下,和他们一样是个一腔热血的青年。吴大海摇了摇头,面容苦涩。“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也罢,我命神射手在周围伺机而动,若是木怒有伤害驸马殿下的举动,立即万箭齐发射死他。”
抬头看向赵鼎,吴大海的眼神中充满了些许期待。“既然如此,末将也不好阻拦,只能预祝殿下大胜了。”
赵鼎一副轻松的样子,脸上露出笑容。“诸位放心,我赵鼎必轻松杀死此獠。”
说罢,赵鼎拍马上前,进入场中。虽然怀揣着一腔热血,可赵鼎还没有蠢到放弃战马的地步。以高打低,会获得极大的优势。举起手中长枪,枪尖指向木怒,赵鼎神色冰冷。“木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不过你放心,你不会死的太孤单,今日起码有上万蛮兵会与你同行。”
“来日,我更会把整个瓯越部落送到阴间与你作伴。”
听到赵鼎这番话,木怒气急败坏,手持双斧,大叫着朝赵鼎冲了过去。“大言不惭,我木怒今天肯定会杀了你,把你的头盖骨撬下来当酒碗。”
挥舞着双斧,木怒一副势不可挡的气势直冲赵鼎而来。但他的目标并非赵鼎,而是赵鼎胯下的战马。赵鼎本就手持长枪,攻击范围比自己远,又骑在马背上,有很好的机动能力。若是不杀了赵鼎的坐骑,恐怕他光是骑马兜圈子也能把自己绕死。这也是步兵遇到骑兵时最大的问题,骑兵就算兜圈子、放风筝,也能把步兵耗死。一眨眼的功夫,木怒已冲到赵鼎身前,双斧挥出,只差一尺的距离就能砍到战马。这一斧子若是打中了,红鬃烈马的前腿瞬间就会一分为二。所有人都以为赵鼎将真正的马失前蹄,赵鼎却做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令所有人忍不住为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