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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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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为什么心口的疼痛却愈加深刻,钝钝的痛意将季雪妖瞬间淹没,为什么当时她没有出现去保护佩蓉蓉,为什么,季雪妖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她眼底的疯狂慢慢的将自己的理智淹没。“你们两个畜生。”

猩红的色泽将季雪妖的眼眸覆盖,她的大脑失去了理智的思考。顺手在地上捡起一根短棍,手起棍落,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被绑在椅子上的杨长伟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血迹顺着额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你们都要替她去陪葬。”

季雪妖眼底的疯狂愈加浓烈,她又转身看着眼底带着惊慌的李乐云。“不管我的事,我都是听他们的,都是陈雅丽和杨长伟干的,我也是受害者。”

李乐云看到满脸是血的杨长伟,吓到魂不附体。季雪妖一步一步的接近他,秀美的脸颊被寒霜覆盖,愠怒晕染在眼底,绯红的恨意漫天飞舞。“求求你了,饶了我吧,都是他们干的,求求你了。”

李乐云看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季雪妖,浑身在不住的颤抖,惊恐的看着宛如来自地狱修罗的季雪妖,开始苦苦哀求。“蓉蓉也哀求你们了,你们可曾放过她?那些被你们烧死的人呢,你可曾放过他们?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可以被随意的践踏。”

季雪妖手起棍落,李乐云的鼻子都歪在了一边,满脸的鲜血,鬼哭狼嚎的声音瞬间响彻在房间。赵泉兴看着季雪妖的眼神,他有些不敢上前,他只在君墨宸的身上看到过这样阴冷的眼睛,震耳欲聋的哀嚎声让他回过神,立刻示意身边的人将李乐云的嘴巴堵上,这才靠近季雪妖,“少夫人,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对付这些人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季雪妖的耳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理智被滔天的怒火淹没,她一步一步的又接近了杨长伟,眼神之中的凌厉越加浓烈“真是畜生。”

季雪妖又一次高高举起了木棍,赵泉兴一看这样下去还没有等到君墨宸回来,就可能闹出来人命,立刻有些焦急的伸手拉着季雪妖举起的胳膊,“少夫人,请您为少爷考虑一下。”

男人的气息,季雪妖手中的木棍瞬间落在地上,愠怒铺满眼底,胳膊上出现的男人手掌,让她无比的恶心。心脏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季雪妖踉跄着走到沙发前,她的理智开始慢慢的回归。“少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赵泉兴看到季雪妖的表现,立刻走到沙发前,态度异常的诚恳。季雪妖剧烈起伏的胸口开始慢慢的恢复正常,她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小心翼翼的赵泉兴,理智开始慢慢的回笼,“赵哥,你将这两个人带下去,等少爷回来了,交给他处理。”

季雪妖的声音淡然悠远,似乎蕴藏着无比的哀伤“我们回去月半湾。”

说着季雪妖缓缓的站了起来,脸颊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哀伤和愠怒,慢慢的走向房门口。长风的秋夜愈加的浓重,被灯光照耀的长月河沿着南山别墅区,缓缓的绕过长风市郊,泛着粼粼的波光,流进月半湖,之后绕过月半山流向遥远的地方。时明宇提着一瓶高浓度白酒,沿着长月河,踟蹰独行。路灯的光泽悠然散发着昏黄的酱色,时明宇的眼睛离开了眼镜的帮助,他的视野有些模糊不清。随着热辣的白酒落入嗓子,他的眼睛泛起了泪花,失落和孤寂填满了他的心窝。人生是一场孤寂的旅行,似乎自从他离开树头村,回到时喜农身边之后,这种折进生命年轮的孤独感便如影相随。长风这座城市在夜幕的映照下,失去了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只剩下一地的落寞。随着秋风卷起,一抹淡淡的忧伤爬上时明宇的脸颊。他沿着河畔徜徉的脚步就像走进一场匆匆的流浪,没有归宿。不知道走了多久,脚底都带着麻木的痛意,一座规模宏大的别墅建筑群出现在他的面前,高墙上拉着电网,在夜幕下,电网的丝线将夜幕隔离开来,他有些怔怔的站在原地,原来这是君家的位于月半湾的居所。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时明宇又仰头灌了一口酒,苦涩辛辣的味道沿着嗓子落下。那扇镂空的铁艺大门,透出温暖的灯光,时明宇愣愣的看着矗立在面前的大门,眼神之中的落寞无法掩饰。原来自己挣扎半生所追求的从来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家罢了,就是这样一个愿望,成了最大的奢侈。长风国际机场,因为飞机起飞的时间晚点很多,君墨宸一行人乘坐的飞机在接近深夜的时间才缓缓落在长风国际机场。君墨宸一行人刚刚走下飞机,跟着君墨宸的高管秘书们脸颊上带上了些喜气洋洋。“君总,我们明天不上班吧?”

刘占勇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嗯,从现在起就放假。”

君墨宸边走边说。人群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欢呼声,大家立刻迈开脚步去提行李,瞬间跟在君墨宸身边的人只剩下徐文博和张一鸣。君墨宸看了看跟在身边的两个人,眼底带着些疲惫,“我们赶快回去吧,天已经太晚了。”

时明宇席地而坐,在他身后便是君家别墅高高的围墙,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或许这里是最接近季雪妖的位置,而季雪妖是他唯一的亲人和念想。季雪妖坐在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座上,寂寥的霓虹将浓重的夜色割裂开来,斑驳的暮霭纷至沓来,季雪妖璀璨的眸子被水雾晕染。恨意,哀伤纠缠着,慢慢的落在心口,钝钝的疼痛裹挟着季雪妖。车窗外,熟悉的月半湾慢慢的出现在她的眸子里,君家的别墅静静的矗立在沉静的午夜之下。季雪妖趴在车窗,看着越来越近的家,眼窝之中的水雾愈发的浓重。突然路边草地上,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憔悴,孤寂的时明宇出现在季雪妖的眼前。“赵哥,停一下车。”

季雪妖看到时明宇手中似乎抱着一个空空的酒瓶子,神情落寞,轻声的吩咐赵泉兴将车停了下来。刺目的车灯光泽落在时明宇的身上,失去眼镜庇护的眼睛被锃亮的车灯晃的微微发疼,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掌,阻挡着车灯的光芒。短暂的视野模糊之后,他缓缓的放下手掌,一双修长美丽的长腿出现在他的眼前。时明宇微微仰起头,季雪妖那张略带苍白的脸颊出现在眼前,朦胧之中带着梦幻,宛若梦中的场景。季雪妖身着香芋紫的连衣裙,宛若站在雾气之中的仙子。时明宇立刻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因为醉酒,他站的歪歪扭扭。“宇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季雪妖看着眼前憔悴无比的时明宇,声音低沉,带着淡淡的哀伤问道。“男男,刘会娟死了,不是我害死的。”

时明宇的眼眸注视着季雪妖,她就像是黑夜中那束耀眼的光芒,他穷尽一生的想要拥有。季雪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时明宇,曾拥有过相依为命的过往一帧帧的回荡在她的脑海,眼前的男人,陪着她挨过人生最晦暗的时光。她已经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爷爷,失去了蓉蓉,她的人生所剩不多,“她死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吗?”

季雪妖的声音悠远,带着苦涩的味道。时明宇将手中已经空掉的白酒瓶扔在草地上,他的坚强盔甲在面对季雪妖的时候,一点点的分崩离析,酒精已经让他将理智抛在脑后,“我以为我会很开心,”时明宇的眼眸之中泪花开始凝聚,“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我今天抓到了伤害蓉蓉的人渣。”

季雪妖璀璨的眸子蓄满了伤悲,“抓到他们我也没有一点点的喜悦,因为陈雅丽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时明宇听到季雪妖的话语,愣愣的站在原地,佩蓉蓉的名字似乎早已被封存在记忆之中。随着季雪妖的话语,往昔的记忆瞬间复活,时明宇心口的疼痛不断的蔓延。“宇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当初是我没有保护好蓉蓉,是我得罪了陈雅丽,最终是我害死了她。”

晶莹剔透的眼泪缓缓的滑落,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季雪妖的唇齿之间。“为什么这些人在伤害别人之后,却活得那么好,而我们这些受害者却要活得如此痛不欲生?明明陈雅丽妈妈的死不是你造成的,却要你背负沉重的枷锁,明明是刘会娟害死我妈妈,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现在反过来所有人都在指责我心狠手辣。”

时明宇的双手抱着脑袋,苦痛的呜咽着,“我只想听到时喜农和我说句对不起,怎么就这么难?”

是呀,为什么她要替别人背负沉重的枷锁,那么多无辜的人葬送了生命,咸涩的眼泪爬满脸颊,“这个世界本就欺软怕硬。”

季雪妖的眼角被泪水溢满。时明宇泪眼朦胧之中,看到季雪妖美丽脸颊上滚落的晶莹泪花,心被丝丝的疼痛所缠绕,就像很久之前那样,他想要保护她,庇佑她,见不得她的哭泣,她的眼泪让他的心痛到无以复加。时明宇缓缓伸出手指,指尖落在季雪妖的眼角,他试图抹掉她滚落的泪珠。肌肤上陌生的触感让季雪妖瞬间回过神,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时明宇的指尖瞬间落空,眼底的哀伤一闪而过。一束耀眼的车灯光泽缓缓的逼近,君墨宸乘坐的劳斯莱斯幻影停了下来,车窗外时明宇的手指落在季雪妖脸颊上的一幕,就像慢放的画面一样,一点点的挤进君墨宸的心口。浓烈的思念和见到季雪妖的喜悦瞬间枯萎,君墨宸的心口仿若一把尖刀刺入,痛意瞬间蔓延全身。季雪妖来不及收起自己眼角的泪水,一双修长有力的双腿已经停在了眼前。她抬起泪眼模糊的双眼,君墨宸的身影是模糊的,就像悬在雾气之中。特别是那双深邃的灰蓝色眸子,被氤氲的灯光覆盖,宛若探不到底的深潭,季雪妖有些心惊,唇角微微的颤抖,“宸宸,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死寂般的沉默,君墨宸站在原地,目光游移,他在压抑自己心口泛起的痛意,他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赵泉兴和其他的保镖。眸色闪烁,理智慢慢的回炉,脸颊上那层冰霜慢慢的消散。“我知道,太太,天很晚了,我们回家吧。”

君墨宸张开双臂,将季雪妖揽进怀中,语气轻柔。熟悉的厌恶感从心底升腾而起,季雪妖的双眸瞬间瞪大,肌肤上传来无法压抑的厌恶,让季雪妖瞬间跌入黑暗的深潭,她竟然抗拒君墨宸的触碰,前所未有的恐慌裹挟着她的心窝,手指无意识的颤抖。“老公,你派人送明宇回去吧,他喝醉了。”

季雪妖用尽全身的力气抗拒着自己心底的厌恶,眼前站着的男人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爱人,如果她无法和君墨宸亲密接触,那么以后的人生将永远坠入暗夜。季雪妖眼底的疑惑,震惊,甚至那一抹没有来得及收起的厌恶尽数落在君墨宸的眼眸之中。君墨宸缓缓的摊开手臂,眼底的伤痕愈加浓重,“好,我派人送他回去。”

“谢谢老公,我先回家了。”

季雪妖压抑着内心崩腾的情绪,她现在需要独处,她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将自己和君墨宸的关系推向深渊。君墨宸看着迈着大步走进月半湾的季雪妖,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怎么半个月不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季雪妖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人。疼痛,嫉妒,怒火不断的向他袭来,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缓缓的走向时明宇。时明宇歪歪斜斜的站在原地,眼底的哀伤无法遮掩,突然出现的君墨宸打断了他的苦痛。他站着被人遗忘的角落,眼睁睁的看着君墨宸将季雪妖拥入怀中,那一刻他意识到,季雪妖从未属于他的事实。“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纠缠小妖。”

君墨宸迈着长腿,眼底沾满了愠怒,唇瓣紧紧的抿着,语气之中充满了威胁。“呵呵,你害怕了?”

时明宇晃晃悠悠的站在路灯下,酒精让他的大脑异常的清醒,“没有想到,一贯高高在上的君总,竟然会害怕。”

“时明宇,放手吧,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测试我的耐心。”

君墨宸深邃的眸子带着隐晦的怒气,眼神带着冰霜,强大的气场扑向时明宇,他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君墨宸的个子比时明宇高了整整七厘米,时明宇整个人被君墨宸的威严覆盖。“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时明宇迷离的双眼望着一脸怒火的君墨宸,“她怎么就非你不可?我至少给了她十几年的庇护,而你呢?给了她什么?”

“时总当真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君墨宸冷笑一声,“她比不过你的复仇,比不过你的算计,更比不过你的联姻?她在你的人生计划里,永远是备胎。你现在仗着以前对她有恩情,肆意的向她索取人情债。”

“你,”时明宇的眼角被愠怒铺满。君墨宸深邃的眸子盯着时明宇,慢慢的靠近时明宇的脸颊,声音变得无比的轻柔“即便你将她放在第一位,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在她遇到我的那一刻,你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君墨宸,你敢不敢让季雪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时明宇的手指垂在裤缝,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眼底的怒火不断的蔓延。君墨宸微微眯起眸子,轻轻退后一步,招手将赵泉兴叫到身旁。赵泉兴立刻小跑着来到君墨宸身边,俯身靠近君墨宸唇边,“派人送时总回去。”

赵泉兴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立刻离开准备安排人,安排车的事情。时明宇站在暗沉的夜色里,路灯昏黄的光泽打在他身上,眼底的哀伤和怒火交替出现。一抹强烈的嫉妒慢慢的裹挟着他的胸口,君墨宸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想到这里,怒火再也无法压抑。手指带着凌厉气势,抓住君墨宸的衣领。“你真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是一个恶魔。”

时明宇歪歪斜斜的站在那里,手指紧紧的抓着君墨宸的衣领。“哦,是吗?感谢时总的夸奖。”

君墨宸的唇角挂起了一抹笑意,“和时总不同,我为了小妖可以成魔,也可成佛,我可以为了她舍弃众生,也可为她普渡众生。”

说着君墨宸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时明宇的手指拿开,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时明宇被两个人推搡着塞进一辆黑色的轿车里,带着呼啸而过的风,驶进绵长的秋夜。君墨宸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车辆,立刻迈开脚步迅速的踏进身后巍峨的建筑群。季雪妖踩着灰白色厚实浓密的地毯缓缓的走下楼梯,直奔地下室的酒窖走去。因为深夜的缘故,整个别墅一片静谧,只留几盏水晶吊灯,散发着悠然洁白的光亮。随手拿起一瓶红酒,修长的手指握着开瓶器,木塞随着开瓶器的转动,应声而开。浓厚醇香的红酒味道扑面而来,季雪妖没有准备酒杯的想法,直接抱着酒瓶,对着瓶口。猩红的液体带着淡淡的苦涩缓缓落下,脑海中的过往一遍一遍的纷至沓来。“大家看,就是这个女的她爸杀人了。”

季雪妖刚刚走进厕所,就听到一阵尖利的女声。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脸颊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几巴掌,嘴角立刻渗出了血迹。“我看她压根就没有道歉的意思。”

一个留着飘逸长发的女声带着讽刺的笑容,“我听说哦,如果家里有强奸犯,那他的女儿和老婆也会被人强奸的。”

“就是啊,这样才公平嘛。”

又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季雪妖捂着红肿的半边脸,疼痛和强烈的屈辱感让她的眼底暗沉一片。她自然知道这些女生找她算账的原因,刚刚过去的月考,她没有答应帮她们作弊。又是几巴掌下去,季雪妖摇摇晃晃的瘦弱身体就像风中飘摇的树叶,憔悴不堪。直到佩蓉蓉也走进厕所。“你们住手吧,不就没有让你们抄答案么。”

佩蓉蓉圆圆的脸颊上带着一抹绯红的怒气,“有本事你们一直抄,看看有没有可能抄着考上大学。”

“又来一个管闲事的。”

一直站在墙根边不说话的陈雅丽皱了皱眉头,“我们要把这个爱管闲事的一起教训。”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季雪妖和佩蓉蓉的身上,两个人抵不过眼前十几个女生,被逼到角落里,挨了不知道多少的拳头,一群人打累了才缓缓的散去。“男男,你没事吧?”

佩蓉蓉的脸颊红肿一片,还带着血丝。但是她更担心季雪妖的状况,季雪妖的眼睛都是红肿一片,嘴角的血迹触目惊心。“蓉蓉,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杀人,也没有害人,不是我干的。我”季雪妖的眼泪模糊了视线,“我是不是特别的脏。”

“没有的事,人不是你杀的,坏事也不是你干的,我们就是倒霉投胎到这样的环境里,还能怎么办呢?努力学习考上大学,离开这个鬼地方。”

佩蓉蓉说着反握着季雪妖的双手,眼神之中带着坚定。一整瓶的红酒很快见了底,季雪妖接着打开第二瓶。她甚至已经尝不出酒的味道,双手抱着瓶子,一股脑的灌进自己的胃里。往昔的疼痛深入骨髓,如影相随的罪恶感慢慢的将她包围。当年在华城,她第一次接触到布鲁医生的时候,所有给她的诊断都是社交障碍,因为她厌恶男性的靠近,所以才会出现激烈的反应。其实这些都不是真相,真相是残忍的,她所厌恶的只是自己。因为自己身上流淌着罪恶的血液,所以,她不配得到任何的幸福,她不但为自己带来灾难,甚至给身边的人也带来毁灭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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