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陌笙被家暴去医院时,曾见过一个因为吃了相克食物昏迷住院的,那人吃的,正好就是胡萝卜和酒。不一会儿,白杏和那男人便头晕眼花起来,砰的一声,白杏率先摔倒在地。那男人见白杏倒在地上,立即反应过来什么,他指着陆陌笙:“你他娘的敢阴老子?”
他体质比白杏要好一些,只感到头晕。说话间他从兜里掏出一的短刀来,他发狠般的要来扎陆陌笙。陆陌笙一颗心要提到了嗓子眼,拿了根屋里的擀面杖紧握在手中。男人因为头晕,身形不稳,狰狞着脸要冲过来扎陆陌笙的时候,他左脚绊到了右脚,倒在了地上。“妈的臭娘们——”男人趴在地上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嘴里不断吐出污言秽语:“早知道一进屋就把你强了,狗日的!”
陆陌笙趁他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直接上前给了他一棍子。尽管陆陌笙下了很大的力气,男人还是没有晕过去。他反而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捂着后脑勺,男人用毒蛇一般阴狠的目光盯着陆陌笙:“狗日的臭娘们,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他眼底尽是猩红的血色,模样看起来特别吓人。到现在他还没倒下去,陆陌笙想今天自己是不是真的要交代在这了。眼看男人捏着小刀再次冲了过来,陆陌笙紧攥着手中的擀面杖正要跟他拼命时,男人眼睛一闭,刹那间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终于倒了——陆陌笙没来得及松口气,怕人‘诈尸’,忙上前去多补了几棍子。补完,看了一眼和男人一同躺在地上的白杏,她连忙走出矮屋,顺便将门从外面给锁上。一切结束。陆陌笙撒腿就跑。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快快找到宋家言。奔的太快,连前路都没看清,好几次差点跌倒。好在终于找到了宋家言,她扑进了他的怀里。“怎么了?”
宋家言将她紧揽在怀里,开口问道。陆陌笙喘着粗气对他道:“快报案……报案……”……白杏迷迷糊糊只觉得周围吵闹的要死,睁开眼睛时,发现床边围了一大堆人。她的父亲站在床头边抽着旱烟,而母亲则小声的哭泣着。她一醒,母亲便扑上来:“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呀——”白杏不明所以:“怎么了?”
陆陌笙上前一步,对白杏道:“白杏,多谢你救了我,你为了救我,一个人留在屋里与歹徒博斗,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白杏听着陆陌笙的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为了救她留在屋里与歹徒博斗?陆陌笙到底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白杏受了惊吓,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正常。”
陆陌笙对屋里的其他人讲道:“那歹徒假装是过路人,敲我家的门问我要水喝,我正吃着饭呢,正巧这时白杏过来了,说是我丈夫有东西落她那儿了,她给我送东西来了。”
“那歹徒装的不好,我和白杏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耳朵后头那么长一道疤,手上还纹着纹身,哪个正经人往手上纹那个东西,我就借口留他下来吃饭,白杏给我使眼色,她拖住歹徒,让我出去报案……”“我急急忙忙去报案,开门的时候发现白杏和歹徒衣衫不整昏倒在地上,白杏,你受苦了——”白杏听完这前因后果。瞪大眼睛在看着陆陌笙。什么衣衫不整!陆陌笙在胡言乱语什么!她想反驳陆陌笙的话,陆陌笙却道:“我有几句话私密话,想同白杏说,各位能不能给我俩腾个地方。”
不一会儿,屋里只剩下白杏和陆陌笙两个人。白杏警惕性的盯着陆陌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说什么?”
陆陌笙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的几块腌黄瓜:“这个,你熟悉吗?”
白杏看到腌黄瓜的那一刻,瞳孔收紧了一下。“熟悉呀,当然熟悉——”白杏说:“你自己做的腌黄瓜。”
“不是我做的,是你帮我做的。”
陆陌笙道:“而且,你帮我做的时候,还在这腌黄瓜里加了点特殊的材料。”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听的懂,你心里清楚。”
陆陌笙将腌黄瓜收了起来。白杏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陌笙直白道:“你是选择救我,和歹徒衣衫不整倒地上?还是选择给我下毒去坐牢?”
话说到这份上。白杏明白了。陆陌笙手握腌黄瓜的证据,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送去坐牢。如果她不想坐牢的话,那就顺着陆陌笙的话,承认是她与歹徒搏斗救的陆陌笙,承认她和歹徒衣衫不整倒在地上。然而,光衣衫不整这个四字,就足以毁掉一个姑娘的名誉,更何况她还没有嫁人。可她更不想坐牢!……为什么。为什么陆陌笙都吃了腌黄瓜到现在还没有流产。她是真的想和家言哥在一起,真的很想很想……白杏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她不打算装了:“你什么时候发现腌黄瓜有问题的?”
白杏下手之前,也曾害怕陆陌笙会发现端倪,但只想一想到陆陌笙流产,她就有机会接近家言哥,白杏就什么都不怕了。更何况后来,陆陌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钱,跟她说让她别过来卖力,让她被村里那些村妇讥讽,让她成为村里的一个笑话。这些事,足以让她消掉心中所有的愧疚不安与害怕。甚至有时候她在想,要是陆陌笙死了就好了。这也是为什么她故意领着逃犯去找陆陌笙的原因——她想让陆陌笙死。“你不用管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陆陌笙道:“倒是我想问你,你把杀人犯引到我家里来,是想让他劫我的财,还是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