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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小爷我是一个高尚的人……”
我没说完,仓景空松开干尸说:“你顶一会儿,我想办法收拾她。”说完话,仓景空跑到我身边儿,掏出一张符贴到我的脑门上。 他妈的,这就是吸引喜鬼的那张引鬼符。 贴完符,仓景空像兔子似的跑了。 “我有喜鬼就行了,我很专一的。”
我向仓景空喊道。
“少侮辱专一这个词啊!恶心!”仓景空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师叔,我遇到你还真是三生有幸啊!放心,老子死了,变成厉鬼也不会丢下你的。”“你爷爷早就希望你去地府了,你如果死了,我会帮你超度的。”
仓景空的声音在半空响起。 干尸抬眼看了看仓景空,转过头缓慢的向我走来。 “那个干尸小姐姐,都是张少刚那个王八蛋害的你。冤有头、债有主,咱想要报仇可得找对人啊!”
我一边儿和干尸对付,一边儿咬牙让自己站起来,忍者剧痛向后退。 这具干尸应该是被张少刚给PUA了,油盐不进,依然往我这边儿走。 仓景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蹲在地上画符。 “你还真有闲心啊!准备考哪个美术院校啊?你可以和那个大网红连个麦,咨询咨询。”
我对仓景空说。
仓景空也不理我,专注的低头画着。 干尸走得不是太快,被我鸡腿骨蘸舌尖血戳了几下下身,可能起作用了。然而我几乎快走不动了,每走一步,浑身上下每一个骨头节都撕裂般的生疼。头上的汗水,像喷泉一样向四面八方滋出来。 身后来到深不见底的悬崖,我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已经退无可退。 我拿着两根鸡腿骨对干尸大吼:“别过来啊,我弄死你!”倒了霉的干尸一根筋,又要和我零距离接触了。 我拿着两根鸡腿骨再次向干尸的下身戳去。 干尸像小婴儿一样“咯咯咯”的笑了几声,一把把我手中的鸡腿骨抢了过去,扔向黑漆漆的悬崖。 “你他妈知不知道爱惜食物呀?还没啃干净呐!”
我对干尸说。
干尸再次向我伸出两只干枯的爪子。 我无意间看到,身旁有一口枯井,辘轳把和井绳还都在。 我一猫腰,把井绳拽出来,死命的抽打干尸。 这玩意还真有点儿作用,干尸向后退了几步,可却并没有倒下。 我像公园里老头儿抽鞭子似的,越抽越起劲。 干尸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估计对我这么年轻有这种爱好,不大理解。 我不管她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多拖一会儿时间,估计仓景空就想出办法了。 一鞭一鞭抽下去,干尸身上出现道道印痕。 这个家伙太万恶了,揣着手、撇着嘴,一副无奈的表情。不攻击我,也不动,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井绳抽了几十下后,“咔嚓”一声断了。 我这才看见,因为用力过猛,我的右胳膊肿起老高。 干尸没有任何知觉,冲我勾了勾手指,好像再说:“你过来呀!”我弯腰抄起辘轳把,冲到干尸面前,起手就抡。 干尸嘴里的牙都被我打掉了。 我的手腕一阵酸麻,这家伙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干尸笑嘻嘻的轻轻掐住我的脖子,鼻子凑到我脸上,使劲的吸了起来。她这一吸,我就感觉身体里的阳气马上要被她吸光了,浑身瞬间瘫软。 我看着干尸欠揍的表情,心里彻底绝望了。扭头对还再画符的仓景空高喊:“你大爷的!我终于明白了,你跟这干尸是一伙的!我他妈不会放过你!”
我感觉我的呼吸马上就要停止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臂从干尸的后面伸了出来,死死的捂住了她的鼻子和嘴。 顿时,干尸那股强劲的吸力消失不见了。 干尸摇头晃脑拼命的挣扎,一张符贴在了她的后背上。 仓景空拿着桃木剑,从这张符的位置使劲一捅。 “噗呲”一声,桃木剑刺进了干尸的身体里面。 奇怪的是,这次干尸只是面部严重扭曲,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去你奶奶的。”
仓景空一脚把干尸踢倒在地,干尸的身体在地上剧烈的扭动起来。 “啊嘛咪嘛咪轰死你!”
仓景空念完咒以后,从身上掏出一把硬币,塞给我。 “不会吧?你答应给我两千块钱的?这几个钢蹦就把我打发啦?”
我看着手里的硬币说。
“你懂个屁!这叫功德币,这是真正被得道高僧开过光的。”仓景空说。
“这,怎么用啊?”我问仓景空。
“往她身上扔。”仓景空说完,向干尸扔了几个功德币。 干尸被砸的全身冒烟,身上坑坑洼洼的都是洞,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我有样学样,也把手里的功德币往干尸身上猛砸。 那些功德币就像小型炸弹,“砰砰砰”的在干尸身上炸开了花了。 我和仓景空一口气把手里的功德币全扔了出去,干尸身上黑雾弥漫。 手里没货了,我和仓景空静静等待烟雾散去。 时间不长,烟雾慢慢消散。再看干尸,已经被我们炸的四分五裂。 仓景空掏出刚才画好的符扔在干尸的身体上。 符刚一接触干尸零零碎碎的残肢,立刻冒出耀眼的火光。“轰”的一声,燃起了熊熊烈焰。 看到干尸被烧掉了,我又是喜上眉梢而后悲从中来。 这原本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寻常女子,被张少刚糟蹋致死后,还得帮助他害人。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天道啊? 我紧张的心情慢慢松了下来,问仓景空:“师叔,她确定真死了?”
“都烧成这样了,肯定是死了!我替她超度超度,让她早日投胎。”
仓景空说。
我彻底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骂仓景空:“刚才又差点儿就被你害死了!以后这种活别找我了,太他妈晦气了。”仓景空笑了一下,递给我一根烟。 我接过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躺在地上还在燃烧的干尸,心有余悸。 “陈赞,这两天你遇到了两次灵异事件。喜鬼阴婚、干尸尸变。”
仓景空说。
“那有说明什么呢?”我问仓景空。
“你的阴阳眼,注定这辈子会被女鬼纠缠。”仓景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