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哲无比讽刺的看着她,整个人身上的怒意往外冒,卫莹莹看着自己现在没有了任何的仰仗,解释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只要将众人发现的那个巫蛊娃娃给销毁,这件事情就不会怪罪到自己身上,卫莹莹看着那娃娃还在钱宝珠的手里,上前就和她嚷嚷。“一定是你偷悄悄的做这个娃娃,然后又拿到了我的房间里。”
卫莹莹一边说着话就伸手去抢那个布娃娃,而钱宝珠却是死死地护着,她们两个人一拉一拽,那巫蛊娃娃就被从中间撕开,掉出了里面藏着的梳子。“这……”钱宝珠还不知道里面有这样的东西,但是焦红梅却能够认出来,那是女儿梳头发的梳子。“你还敢不承认这个是你做的……之前你抢了子悦的梳子,我也是看到的。”
焦红梅不依不饶的说着话,就非要谢明哲拉着卫莹莹去官府,而谢明哲刚要伸手去抓卫莹莹,她就脸色一白都跪在了地上。她做的这所有事情不过是为了谢明哲,如今卫子悦还没有死,她就已经被谢明哲发现自己做了这些事情,她不仅整个人感觉到羞愧,而且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疼。“就是我恨她!”
卫莹莹突然就像是得了失心疯,而许桂兰却不能让女儿被抓走,她甚至从门口拿起了一个扫把,十分恶狠狠的抽着她。“我看今天把你打死在这里,你以后也不用做丢人的事情,实在是让我抬不起头。”
许桂兰好强要面子了一辈子,如今栽在了女儿这里,也是觉得整个人的脸面都没有了。她一下又一下的使劲抽着卫莹莹,她起先是喊着痛,最后也是抱着自己蜷缩在了地上,众人看着她这个样子,谁也没有劝阻。“莹莹!”
那乡长的儿子突然在门外一声大喝,众人谁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来了,那人看着许桂兰如此不要命的抽打着自己的未婚妻,也是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将人抱在了怀里。“你们围着这么一群人是想要做什么?”
他认得谢明哲跟焦红梅,只认为是这两个人在这里主张欺负卫莹莹。“难怪之前莹莹总是不开心,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竟然这么欺负她!”
那人浑身的男儿气概往外泄露着,也是不高兴的看着许桂兰:“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家事,但无论如何都不能牵扯到我的未婚妻,她现在已经是我们家半个人了。”
“竟然是你!”
焦红梅看着这人竟然是之前卖给自己湿柴的那个,整个人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是什么样,卫莹莹竟然早就给自己找麻烦。“你选了她这么一个恶毒的人,也当真是般配。”
焦红梅冷哼了一声,也看得出来这个人是想要搅浑水,她和谢明哲想要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许桂兰却是打断了他们的话,只是说今天的事情认栽。若是让焦红梅和谢明哲当着乡长儿子的面将女儿的事情都交代了个清楚,那这门亲事肯定是要作废。“莹莹只是一个女儿家,况且卫子悦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你们若是想要问我要钱尽管开口,别在这里扯什么官府,就算是到了官爷的面前也是一段荒唐的家事,谁跟你评理。”
许桂兰十分霸道的不讲理,而那乡长的儿子又是态度强硬,焦红梅的牙咬得紧紧的,却是看着卫莹莹有气无力的躺在了她未婚夫的怀里,没有在难为她。总归都是别人家的女儿,尽管再怎么不亲不爱,受了伤当娘的都会心疼,焦红梅看着许桂兰,也是郑重的警告她:“既然卫莹莹现在已经许配了人家,你以后就老老实实的看着她,我看得出来她是一个有心思的孩子,可这心思若是没有用对,就是害人害己的糊涂心。”
“这一次子悦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若是以后我的女儿再出什么毛病,我绝对会花钱雇人来这里吵闹,将你们家弄一个天翻地覆。”
焦红梅说完的话就准备让谢明哲跟着自己离开,而那许桂兰却是十分的不服气,焦红梅却是在临上马车的时候回过头来看她。“我从刚开始嫁到这卫家来,我就一直知道你看不惯我这个大嫂,从前你总是从云天那里要好处,我没有说过一句闲话,可我如今只有自己的女儿,你若是敢伤害她……我倒也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门外的乡亲们看焦红梅这样子当着众人损许桂兰的面子,众人都是吆喝声。“瞧瞧现在的老大家挺直了腰板,这许桂兰一直都牛气的厉害,如今也是吃了瘪。”
“刚才听见院子里闹哄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大媳妇要回镇子上去了?”
焦红梅听到有人询问也是点了点头,她坐回到了马车上,谢明哲就驾着绳子走,焦红梅真不知道今天该怎么谢这个人。“如果不是你在一旁帮我撑腰,大概我今天也会被人欺负死,你帮了我们家太多。”
焦红梅看着谢明哲是越来越喜欢,这孩子能干又踏实,而且总能替人想的周到。“您是子悦的母亲,我自然是要帮的,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要是子悦以后能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如意郎君,我心里悬着的这个石头也就落了下来。”
“子悦机灵聪明,一定会的。”
谢明哲驾着马车看路,却也是跟焦红梅说卫子悦如今中了邪,也应该好好的去寺庙里看看。“我跟广山寺的了空大师有一些交情,不如今天晚上伯母您跟子悦一起去山上住吧,明天我再接送你们回来。”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
听闻那广山寺的了空大师十分的难见,焦红梅虽然想让女儿去见见,但也是怕给谢明昨天麻烦。“并不会太难。”
有了谢明哲的这句话,焦红梅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卫子悦身上的高烧已经退了下去,而她却不知道卫家发生的这些事,谢明哲也不让焦红梅告诉她。“我们这是要去哪?”
卫子悦看着焦红梅给自己穿得十分严实,谢明哲还将自己的大氅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她觉得奇怪。下午睡了一觉之后身上的高烧已经退了,谢明哲没有回答,只是将手穿过了她的腿窝随即将人抱了起来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