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夜一立马单膝跪下,“尊上息怒,南姑娘自昨夜回了房中便再也没有出来过,早膳也尚未用。”
“啪”的一声,夜九渊将书甩在了桌上,那声音听得夜一心头都凉了一下,浑身肌肉绷紧了起来。夜九渊眉间微蹙,“她是搞什么?怎么,昨夜被那蛇吓到了?”
夜九渊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左手扣在腰间,右手背在了身后,一双桃花眸微微眯起,“本尊昨日就将她的眼睛遮了起来,让她别看,非要看,好好的一个小姑娘,逞什么强?”
窄袖一甩,夜九渊走出了房门。默默站起来的夜一咧了咧嘴,满脸欣慰,尊上担忧夫人啊,真是不错。夜九渊站在了南星落的房门口,右手轻抬轻敲房门,“南星落,你是多久没睡觉了?起来用早膳了。”
里头悄无声新。夜九渊眉间微蹙,“怎么,还要本尊亲自去叫你起来吗?”
里头还是没有声音。夜九渊脸色微变,看着身后跟来的夜一,“昨夜可有人跟上床?”
夜一摇了摇头,“并无。”
夜九渊薄唇微抿,窄袖轻挥,双手微抬一推房门。不算大,但胜在雅致的房内,桌子上的蜡烛燃尽了。夜九渊反手将门关了起来,冷声道,“任何人擅自登船,杀无赦。”
“是!”
夜一的脸色肃然了下来,身形一动,掠了出去。夜九渊疾步走过了纱帘,床上的人儿小嘴微张,睡得四仰八叉。夜九渊眉间微蹙,立于床畔,“南星落?”
南星落眉间微蹙,却未曾醒来。夜九渊桃花眸微眯,袍摆微动,坐在了床侧,伸手轻拍南星落的脸,面色苍白,但却温度略高,“醒醒。”
不太对劲。夜九渊伸手搭在了南星落露出来的手腕之上,眸光一凛,咬牙切齿,“真是疯了,好端端的不睡觉,搞到自己走火入魔。”
夜九渊摇了摇头,右手食指轻点南星落眉间,真气内力缓缓输入。南星落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架在火里烤,浑身烫痛,逃不掉走不开。此时一股清凉扑面而来,将她与这火海隔离开来。夜九渊看着南星落紧拧的眉间微送,双手一抬,将人从被窝里捞了起来。夜九渊双手紧抵南星落后心,带着些微红的内力缓缓自后心而入,纾解着南星落紊乱在筋脉中横冲直撞的内力。许久之后,夜九渊收了手,南星落失去了身后那双手的支撑,软软地倒入了夜九渊的怀中。夜九渊轻咳一声,殷红的薄唇有些苍白,看着怀中的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靠在了身后的床栏上。夜九渊伸手轻抚南星落额间,温度已然降下来了,筋脉中乱窜的内力也都有序地流走。突然,夜九渊眼中微动,看向了南星落的右手,那枚一直戴在她食指之上的银戒一闪而过绛紫色的光芒。一闪而逝,但夜九渊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夜九渊眸光微动,抬起了南星落的右手,修长的手指在那银戒上轻点翻转,跟寻常的银戒并无二致,材质也是精银罢了。夜九渊定定地看着那银戒,想着那日青冥跟他说过的话,眸光微动。还有方才他探入南星落筋脉中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气在捋着那些乱窜的真气,虽然弱了一些,但也是因为这些真气,才让南星落撑到了现在。就算他方才不出手,以那股虽弱但极为尖锐的气,平复那些乱窜的真气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夜九渊看着昏睡过去的南星落,陷入了沉思。等到南星落睡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桌畔右手抵着额头双眸微合的某人,满头墨发随意地束着倾泻而下,外袍微敞,性感啊性感。南星落不由得感叹,夜九渊真是生了一张她看了都想糟蹋的俊脸啊。“看够了没?”
“别吵。”
夜九渊放下了手,睁开眼看了过去,看到的就是捧着脸做起来的那少女。长发披散,洁白里衣,带着刚睡醒的娇憨,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娇软和......甜口?夜九渊桃花眸中闪烁着笑意,殷红的薄唇微勾,噙着一抹愈发勾人的笑,看得南星落愈发想糟蹋了。夜九渊一声轻笑,“擦一擦口水,快递到被子上了。”
“嗯哼,你骗不了我,”南星落撇了撇嘴,但是身体很诚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夜九渊将面前的书信合了起来,向后懒懒一靠,桃花眸微抬看着床上的人,“昨日你做了什么?你可知道若不是本尊早上来得及时,这时候你应该已经走火入魔,筋脉寸断了。”
南星落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在常府之时看到了我父亲留在常府的古籍,苍龙诀,在常府之时我实在没空去练,昨日睡早......”南星落冲着夜九渊龇牙一笑,“而且在这船上有你在,我就想试试,能不能成,若是能成,便能配合剑破苍龙的剑法,昨日多谢你了。”
她之前总觉得剑破苍龙好像少了点什么,有一些用不上力的感觉,就好像有了招式,但却少了一些力度。而那苍龙诀,就能弥补上这一块,相得益彰,等到有机会实战的时候,再行融合一番。夜九渊本来莫名的火气,被那一句有你在,又莫名的说熨帖了下去,只觉得心中似乎有了几分喜悦。夜九渊轻咳一声,“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南星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昨晚如擂鼓般的心跳如今已经正常了下来,“体内的真气安静下来了,我觉得我的筋脉好像又抢了几分。”
夜九渊嗤笑一声,“要不今晚再试试,看你会不会爆体?”
南星落立抬手,“大哥夸张了,那大可不必。”
夜九渊的手在桌上轻点,“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下次悠着点,本尊若是不在,别瞎把自己玩没命了。”
南星落心中微暖,她其实知道紫灵在,她废不了,但夜九渊不知道,好歹这从某个层面上来说,人家还救了她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