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雾听得云里雾里的,关键是他怎么看着其他人都听明白了,合着就他不聪明?不可能,一定是这些人密谋事情没有告诉他,花非雾生气了,胳膊肘上的篮子拿了下来塞到了无言的怀里,“哼,还你。”
无言好端端地站着,抿了抿唇,算了,一会再哄吧。南星落摸了摸下巴,“倒也不用这么多人一起,总有人得去带人来啊,爱情,自然要人多一些过来鉴证了。”
穆流光勾了勾唇,“这个二师兄拿手,二师兄和无言去吧。”
什么东西他就拿手了?云里雾里一脸懵的花非雾被无言拉走了。穆流光伸手一勾,将南星落拉了过来,“我们去。”
行,南星落眨巴眨巴双眸,满脸看好戏的模样,两人就那么勾肩搭背、偷鸡摸狗,哦不对,偷偷摸摸地朝着北院而去。夜九渊挑了挑眉,跟在了二人的身后,左手则是把玩着腰间的小金龟,薄唇微勾,心情好得很。许久之后。南星落奋力要去扯遮着自己双眸的手,气急败坏地低声斥道:“夜九渊,放开,擦,你会让我错过好戏的!”
夜九渊沉着脸看着角落里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夜一,“乖,莫要看,脏了眼了。”
穆流光简直眼睛灼灼地从墙洞里看了过去,这夜一可以啊,还知道往着墙里凿个洞,还刚好在花盆后,顺着花盆镂空处看过去,刚刚好看着床上那俩浪里白条。南星落听着耳边的声音,简直都要炸毛了,嘤嘤嘤好想看!夜九渊巴不得有三只手,把南星落的耳朵都给他捂起来。夜一白了脸,看着自家尊上想杀人的眼神,默默地挪开了视线,从另一个小洞看了过去,看着里面那激烈的一幕,愣了愣,“我这药量是不是下的有点大了?”
穆流光看了过去,“你下了多少?”
夜一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瓶子,“全给他下了。”
穆流光深吸了口气,“一整瓶都没了?”
夜一点了点头,还打开了瓶盖向下倾倒抖了抖,“没了,不是说用这个就行了吗?”
穆流光惊呆了,“不是,我跟你说的,放一盖子啊,这一整瓶,你可以放十斤的壮汉了!”
夜一一愣,咽了口口水,“那,那有事没啊?”
穆流光眨了眨眼,“也不会多大的事,就是估摸着得秃噜皮了,没事,夜家好药多,明儿就能蹦跶了。”
南星落气地踩了夜九渊一脚,“我要看!”
夜九渊无奈,将人搂在了怀中,“乖。”
穆流光撇了撇嘴,“男人,果真是个累赘,哼。”
夜九渊低头看着在自己腰间拧着肉转圈圈的那只手,深吸了口气,“夜一,修书一封给燕不归,将今日穆流光看了什么听了什么都写进去。”
穆流光一听,炸毛了,“夜一你敢!”
夜一不说话,夜一现在聪明了,狗头保命就闭嘴。南星落放弃了,靠在了夜九渊的怀里,拉着一张脸,她想看,多久没看小电影了,这就一现场直播,还不让她看。她还能刷个小火箭,还能刷个城堡来着,气气!花妖眸光微闪,也想走过去看,却被一道黑影挡住。花妖抬眸,瞪着眼前的人,“干什么,让开。”
夜一一本正经木着一张脸挡在了花妖面前,“不能看,小孩子家家的,莫要看那些。”
花妖一听,哟呵,“你刚才没看?”
夜一绷着脸,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现在不看,你不看,我就陪你不看。”
谢谢,花妖伸手就去扯夜一,“你让开,我就看一眼,这般激烈我看看现场动静怎么样,万一夜无恙杵墙上去了怎么办?”
夜一皱了皱眉,“不会杵墙上,这不是白婉婉在叫唤吗?她又不是墙。”
花妖震惊地瞪着夜一,这人简直了。南星落勾了勾唇,“哦呜,开车了,嘟嘟嘟嘟嘟。”
花妖伸手也没能扯得动夜一,于是放弃了,和南星落气鼓鼓地站在了一起。最后还是夜九渊的唇贴在了南星落的耳畔,“你若是想看,我让你看个够如何?”
南星落的睫毛动了动扫着夜九渊的掌心,夜九渊掩下了眸底翻涌着的墨色。南星落冷哼一声,“谁要看你的,不看,别占我眼睛便宜。”
夜一有样学样拉了拉花妖的袖摆,“你要看的话,我也给你看,哪里哪里都可以。”
花妖心中一震,难以置信地抬眸看着身旁这男的,“你变态吗?”
外头声音传来,夜九渊这才放开了遮着南星落双眸的手,目光飘忽地不去看那双凤眸。南星落冷哼一声,走到了厢房门口,朝着外头看了过去。苑外匆匆而来的几人,为首的便是秦可苗,左边跟着还有一名身穿金线勾花长裙的妇人,那容貌同白婉婉有几分相像。右边则是一身梅花裙袄的妇人,那妇人的身旁跟着一名少女,少女鬓间斜斜插着一根桃花簪,满脸不情愿但眼中又带着隐隐的期待。“那就是白夫人,白婉婉她亲娘,”穆流光凑在了南星落的身旁,指了指那金线勾花长裙的妇人,低声道。南星落点了点头,“那另外一旁的呢?”
穆流光勾了勾唇,“谢家夫人和谢家小姐谢早,呐,好戏来了,谢早可是即将要跟床上浪里白条的那位定亲的姑娘。”
南星落恍然大悟,“谢家,昨日不在,今日怎得来了,这不是刚好碰上这种事。”
夜九渊看着看着外头,眉峰微挑,“动点手脚,便都来了,谢家不来,这戏如何唱的下去,只要告诉谢早,来了就能同夜无恙退亲,她自然是连滚带爬带着谢夫人来了。”
南星落抽了抽唇角,连滚带爬这次用得好啊,“你安排的?”
夜九渊微微颔首,“送个口信而已,还能赚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奸商。南星落啧啧摇头,看着那几人匆匆而来。穆流光勾了勾唇,“二师兄办的好事,定是让人在秦可苗耳根嚷嚷夜无恙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