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早一声冷哼,看着夜无恙的眼里满是鄙夷,“就是!威胁人也不带这样威胁的,屠家两位大哥说的分明就是实话,夜无恙你就是想害死我们,然后得了那蛟蛇,只是没想到,你你太弱了,更过分的是,人家救了你一命,你还用一条人命去栽赃陷害!”
屠家和唐槐、吴童二人都是褚州之人,四人平日里做人都是成功的,兄弟朋友不少,尤其是屠家兄弟,一向正直做人。他们说的话,众人都一清二楚地听了进去。“毒兽和毒蛊人,又是怎么回事?”
一名青年身穿一袭云白长衫从众人身后缓缓走了出来,一张俊脸上一片沉凝。谢早一看这人,就皱起了眉头,“白骁焱,你怎么来了?”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谢早,眸光微闪,“还能活蹦乱跳指手画脚,说明没什么事,怎么,这褚州你能来,我不能来?”
白婉婉看到白骁焱的那一瞬间眼睛顿时一亮,“白大哥。”
白骁焱眉间微蹙,“你是何人?”
白婉婉顿时一愣,袖摆中的手蓦地握成了拳头,“我,我是白家的......”白骁焱眉峰微挑,“旁系的白家,你还是唤我一声少主吧。”
白婉婉的俏脸一白,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她原以为白骁焱来了,都是白家的人,起码会站在她的身后,可如今看来......白婉婉的指尖掐进了掌心,都是薄情的。爽,谢早眉毛都舒展了开来。白骁焱没有再去管旁人,只是看着谢早,“谢早,你方才说的毒蛊人和毒兽又是怎么回事?”
谢早对上了白骁焱的眼神,以多年以来互相打架斗殴的默契,谢早也不犟嘴了。谢早撇了撇嘴,看着夜无恙的眼里满是鄙夷,“那日我刚到褚凤山没有多久,就遇上了毒蛊人和毒兽,那些毒蛊人就是跟蛊人差不多,只是身后多了一处毒囊,就在这里,”谢早的手一圈在背后一比划。“那些毒蛊人比蛊人更可怕的是他们身上带有剧毒,就连血液都有毒并且腐蚀性极强,还有毒兽,有些毒兽的脖子上都带有锁链,就算没带,脖子上也或多或少带着勒痕。“毒兽的背上和毒蛊人一样,长着毒囊,毒囊就是他们的生命,毒囊破了瘪了,里面的东西都流光了,那毒兽就死了,而且毒囊里的毒流出来的话,就连毒兽自己都会受到腐蚀。”
白骁焱眉间微蹙,“好端端的,哪来的毒兽?”
谢早冷哼一声,“哪来的毒兽,那就问问褚凤山的主人了,那些毒兽的脖子上的锁链告诉了所有人,他们是被人养着的,而好巧不巧,夜无恙会驱使那些毒兽,白骁焱,你自己想想,还能是怎么回事。”
夜文玉的脸色微变,“谢家姑娘,莫要血口喷人,褚凤山上确实有毒兽和毒蛊人,可那都是不知道是谁将那些东西带进去的,我夜家已经让人清扫过一次了,只是不知为何,怎的还有,至于无恙驱使,更是荒谬。”
夜文玉淡淡看了一眼站在了一旁搀扶着白婉婉的青年,眸光微闪,眼里带着的慈爱中掺杂了复杂的情绪,“无恙是我夜家的孩子,绝不可能会驱使毒兽更不可能驱使毒蛊人。”
夜家的孩子?一直不说话的夜九渊手中把玩着腰间的小金龟,唇角微勾侧目看了身侧的燕不归一眼。燕不归挑了挑眉,那老不死的还在查证,那有什么办法?夜无恙深吸了口气,对着屠家兄弟几人一揖,“褚凤山中遇上毒兽和毒蛊人,让诸位陷入危险中,是夜家的不对,无恙定会给诸位赔偿,只是那些毒兽和毒蛊人同我夜家没有任何关系,再说了,诸位是不是看错了?那上面根本就没有所有的长着毒囊的毒兽。”
哟,这是要开始信手拈来的胡说八道了吗?谢早挑了挑眉,刚要开炮,就听到奶声奶气的一声吼。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南星落的衣襟中钻了出来,夜九渊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那该死的小黑炭往哪里钻!小黑四脚并用从南星落的衣襟里爬了出来,一双绿豆眼里满是愤恨,小粗手抬手就指着夜无恙、夜文玉两人。“吼吼吼,”小黑奶声奶气地吼了几声。小黑一扭头看向了一旁灼灼看着自己,巴不得把自己一身皮毛都撸下来的谢早,抬手一招,“吼,”你过来。谢早眨了眨眼,走了过去,抬手戳了戳小黑的脑袋,“干啥?”
“吼,”小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指了指谢早的嘴巴,两只小爪子一合一张。“要我帮你说话?”
谢早嘿嘿一笑。“吼,”小黑点了点头。夜九渊看到了那小黑的那双红色的眼睛,眸光微闪,燕不归看也不看那小黑一眼,两眼灼灼地看着穆流光,就跟全世界都没人了一样,只剩下那一身玄色劲装抱剑而战的英气女子。小黑脑袋一转,面对了前方的众人,黑漆漆的嘴巴一撇,小小黑乎乎的脸上满脸的委屈,还有模有样的吸了吸鼻子。小黑小蹄子一伸指了指自己的背上,两个蹄子又是一比划,然后扭头看向了站在了自己身边那眼神如狼似虎的谢早。谢早点了点头,“他说他的背上原本也有一个毒囊,是星煞帮他去除了那个毒囊,否则这会他也会跟里面失去了神智的毒蛊人和毒兽一样。”
小黑的蹄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拉一扯,在南星落的肩膀上扭来扭去,那叫一个手舞足蹈,嘴里还嗷嗷直叫。“他说原本他的脖子上也有一个锁链,还被关在了笼子里,是他自己逃了出来的。”
南星落眉间微蹙看着肩头上的小黑,“在场的人你可有认识的?”
小黑四处张望了一番,摇了摇头,许久之后,又看向了夜文玉的方向,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伸手一指。南星落眸光微闪,看向了夜文玉的方向,“夜家主,那些毒蛊人和毒兽是你放的?”